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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抱抱你。”
对刚刚的事情,赵嘉原心有余悸,看看时间,对佳妮说:“你该回去了。”
刚刚是温雅,不要紧,要是其他人就说不准了,他不想再冒险,至少在此刻冒不得半分险——
深夜时分,佳妮本就不招家里人喜欢了,还偷偷跑出来与他见面,教家里人看到,一定要说些难听的话,难听的话不是冲着他,是冲着佳妮。
害怕的事情在那个夏天已经发过一次,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表姐——”
“你不是说不想这么叫我了吗?”说完这话,温佳妮立时闭嘴,有些恼,怎么语气这么酸溜溜的。
像赵嘉原这么精的人一定听出意思来了,温佳妮垂眸,不说话了。
“叫习惯了,一时难改。”赵嘉原盯着佳妮的脸,低头凑近她,“表姐,我说不想这么叫你,让你失望了?”
这一声“表姐”咬字发音很是刻意,就是刻意给她听的。
温佳妮避开他的目光,“没有。”这是假话。
倒不是失望,是失落,沉甸甸的失落感积聚在她心里头,令人烦闷,教人心里怪难受的,又很不好意思直接告诉他:是,我失望,我失落!不是你说的嘛,‘我怕我不这么喊着你,你跟我一点联系都没了,到时候你想甩掉我简直太容易了’。
不想这么叫我了,是想……
是想断掉这联系的意思吗?
这些话哪好意思说出口,温佳妮自觉自己没有资格,像什么样子?明明有男朋友,还在未分手的情况下跟赵嘉原说这些事,实在不要脸。
要说失望,其实是对她自己失望。
真的,从头到尾,她就没喜欢过自己,因为自己尽做一些不讨喜的事。
只是看着佳妮的脸,赵嘉原知道她又在想一些不好的事了,握了握她的手,说:“你喜欢我这么叫你的话,我可以一直这么叫你,但是……”
他有意停顿,很长时间没有下文。
温佳妮心中焦急又很好奇,偏头看他。他这才低头,贴近她耳边,继续说:“表姐,我不希望在外人眼中你还是我表姐,那是不同的意思,那个意思会阻止你喜欢我。”
温佳妮感觉自己的耳朵发烫,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却碰到他下巴,接着,就见赵嘉原握住她的手,吻了下她潮热的掌心。
“本来今晚心情不是很好,现在我好高兴,非常高兴你会出来找我。”
他吻她的额头,声线轻柔,“现在没那么害怕了吧?”
夜阑人静,家中灯光一一熄灭,只剩廊灯静静亮着,温佳妮偷偷从后院回去,回到阁楼的第一件事,趴到窗台。
赵嘉原站在树下,模模糊糊地向她的窗户看一眼,指指腕表,表示很晚了,该睡觉了。
过后,他离开。
温佳妮躺到柔软的床上,室内黑漆漆的,夜晚中,很多感受都分外清晰,嘴唇上似乎残留着他的吻。
第二天,温佳妮收拾东西离开,家里并不多问,可能他们也是希望她离开的吧。
大伯母为她准备好亲手制作的点心,天气炎热,怕坏,故此准备的不多。
在客厅碰到小姑姑,小姑姑拿了杯子边倒水边问:“要走了?英国?”
温佳妮点头,“嗯”了一声。
小姑姑仍看着她,目光直接又藏着审视的意味,这让她很紧张。
幸好大伯母在外面叫她,问她行李是不是都收拾好了,她出去,说行李不多,就一个箱子。
离开之前,把佳淇先前丢掉的首饰盒交给大伯母,请她帮忙转交。
温佳妮说声“谢谢”,走出正门,没有什么留恋感,跟之前离开时的心态却是一点都不一样了。
坐上大伯父的车去机场,大伯父本就是个寡言少语的男人,送她到机场,叮嘱几句便驱车离开。
下一站本该去离皖城最近的上海,然后飞往伦敦。
是临时决定,下一站去京都。
一到京都,看看时间,历经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路程,这会儿十点左右,谢敏之应该在上班。
只好微信告诉她,晚上在她妈妈那边的料理店见面。
谢敏之很快回复:你今天要来?
温佳妮回:是,还没有到,在路上,大概下午四五点左右到吧。这次是我来你这里,到时候要你请客。
谢敏之很慷慨,发来语音,先是爽朗的笑声,而后才说:“我会尽快忙完,晚上见。”
末了,又发来语音消息:“以前给你的超级VIP卡还在吗?”
真糟糕,那张卡是有好好收藏,但不知道放在哪里了,也许是在英国公寓那边某个抽屉里,或是某本书里夹着。
庆幸的是不用跟敏之说,敏之也知道肯定不在,毕竟过去这么久了,谁会随身带着,如今VIP不需要卡片,只需二维码扫一下即可。
敏之说:“我妈可能不在本店,去了报我名字,我有专属包间,里面有沙发,你可以躺着休息等我。”
话虽如此,温佳妮却没有马上去料理店,想着要买一些礼物送给敏之才好。好几年没见,空手而去,实在对不起敏之。
在京都繁华的地区逛逛,意外发现一家大隐隐于市的酒吧,在写字楼内,没有指引路线,能看到它门口的标牌全靠缘分。
酒吧很小,小得刚刚好,不失美感。
挑来挑去,不如就此买一瓶红酒,顺便在这里小酌一杯,熬过匆忙的上午,放松片刻。
下午四点钟左右,城市还未降温,车流带起翻滚的热潮,走在街上不觉凉快,只觉得热,热得可怕。
到料理店享受冷气的时候,谢敏之打来电话,问她是否已经到了。
料理店还在原位置,装修新变化,统一原木色,氛围温馨明亮,餐位木质隔断,用餐富有隐私感。
推开门,没有看到敏之的母亲,有服务生上来询问是否已经订位,温佳妮微笑着报上谢敏之的大名。
服务生早已收到老板娘女儿的订位通知。
温佳妮对着手机那边说:“听见了吗?”
谢敏之笑,“好,我马上收工。”
服务生领她去楼上的包间。包间有一扇推拉窗,窗户推开,就近处没有建筑障碍物,视野开阔,正对夕阳余晖,自然光线照进屋内来,白墙天然地涂上夕阳的浅橘色。
谢敏之收工过来,坐下,开口即问佳妮:“有没有看到好景色?”
如果是指绚烂的夕阳,佳妮答:“看到了,十分壮观。”
一见面就谈风景,丝毫不愁好友之间没话题聊,时隔几年再见面完全没有生疏感。
“前年对面这个平楼本来是要往上做的,不知道被谁买下,这里就一直保持原样,偶尔会有人往上放广告,又是另一番风景——”
说到这个,敏之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