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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弄到腿软的全靠着背后男人支撑,书案上的书册落了一地?,砚台也打翻了,不远处竖着琉璃镜, 镜中看的清楚,她通身都叫他伺候的妥帖,有些羞耻, 可又极受用,片时被抱上了他的腿, 与他紧密相贴, 她轻张着唇给他舐吻,把他的脖子抱紧了,这样亲昵的时候,真像融成了一体。

但腻歪也得听他的,够了他就会克制着放开人,一件一件的穿上衣物,又成?了倨傲的太子殿下?。

他给崔姣着衣, 蓦地?手轻轻覆到腹上,感触不到动静, 又绕开,仿佛不经意?道,“孤问过医师,三个?月后,能行房。”

崔姣脸仍是潮红的,突听到心里?便生起渴来,再忍忍就能跟他真刀真枪了,她悄声道,“劳烦殿下?多喝补汤,将身体养的更健壮,还有月余,到时请殿下?好?好?补偿我。”

苻琰不喜这话,他现在也很?健壮,就是她再想,他也不能给她,她误会他没用,待下?个?月,他就让她领教领教他健不健壮。

穿好?衣服,他抱她出了书房,把人直接送回寝居,女史?们也有眼色,当即去端了热水进房服侍崔姣。

苻琰进盥室呆了有半个?时辰,直到家?令来向?他禀报,宫里?蓬莱殿来人,皇帝召他入宫。

家?令神秘兮兮的告诉他,襄王包揽的黄渠水坝,修建到一半塌了,这事?长安内传的沸沸扬扬,皇帝今早把襄王叫进宫,将其骂的狗血淋头。

苻琰掀了掀唇角,换上公服,走时交代家?令,去寻两本房中术,家?令老脸通红的应下?,自去叫人办了。

短短几天没见皇帝,皇帝的头发竟然白了几根,人也衰气?,苻琰进来时,他还忙着看奏疏。

苻琰行完了礼,他令人赐座,苻琰就坐着等他。

“前日从巂州传回消息,张元义出使突厥这近三个?月,便让突厥的思摩可汗与各部其他小可汗起了间隙,日渐起冲突,朕已下?旨令裴戟年带兵前往巂州,待突厥内部彻底分裂,便将其一网打尽,张元义立了大?功,等他回长安,朕要好?好?嘉奖,”皇帝高兴道。

苻琰抿紧唇,低着头未言。

皇帝说完话再看了几本奏疏,开始不耐烦起来,冲苻琰道,“太子过来帮朕看看。”

苻琰起身到他身边,只看那奏疏上,原来商州等地?闹起了蝗灾,眼下?正值春苗入土,有蝗灾,这些春苗都得遭殃,之后就得闹饥荒,蝗灾若不根除,还会蔓延到其他的地?方。

皇帝道,“商州刺史?向?天祭祀了蝗神,也于事?无补,朕也命光禄寺在长安行过祭神仪式,蝗灾却越来越严重,前两天早朝时,右仆射那个?老匹夫跟朕说什么楚王食蛭①,不想着怎么治蝗灾,却要朕吃蝗虫,蝗虫是能随意?乱吃的?朕可是天子,朕有个?好?歹,他担待的起么!”

皇帝说着颓丧不已,“司天监连日来夜观天象,发现太白昼见,这是老天爷对我大?梁的惩罚。”

太白昼见而兵起,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苻琰蓦然明白过来,他叫他来,是为这占卜出来的箴言。

皇帝叫他,“三郎,你去商州治蝗灾吧,这次若你有功,便还朝掌政,朕不管了。”

这是皇帝第一次叫苻琰三郎,他从来只唤太子,好?像他们父子没一点?情分,也确实?没情分,若真念父子情,又怎么会让他去通州治那治不了的蝗灾,如今的年头,闹起了蝗灾就意?味着是上天降罪,只能乞求上苍乞求蝗神饶恕,蝗虫不自灭,这是天灾,这样的天灾,非人力可为,皇帝却要他去治蝗灾。

皇帝怕的不是蝗灾,他怕的是司天监那句太白昼见,能起兵戈的在皇帝眼里?,除了苻琰不做他想。

突厥分裂,朝中对突厥人最了解的是兵部尚书李崇辉,可皇帝没有指派他带兵前往边境,却要皇后的兄长,现年五十五,正是老当益壮的的河东节度使裴戟年赴往边关?抗敌,一则是忌惮雄踞在河东、手握雄兵的裴氏和太子里?应外合,二则把他派走,再派太子去治蝗虫,也有借天灾灭太子之意?。

皇帝不喜太子,太子的生母就是个?低贱的宫女,他也嫌太子的身上流着这低贱宫女的血,就连太子的名字也是随便取的,苻琰敷衍,谁都听得出来,他对太子有多不上心,太子从小到大?,他没给过一点?偏爱,太子越大?,越有了能耐,他对太子的戒备就变得越重,他让太子娶民女,从太子手里?收回政权,拿走太子手中的禁军,他做的这些,都是因为他怕太子权势过大?,他这个?皇帝便不再是皇帝,他以为他拿回了这些,他就不用再怕太子,可他发现,没了太子,他连朝政都处理不好?。

皇帝对太子动了不止一次的杀心。

直到今日,皇帝终于下?定了决心,让太子去商州,若蝗灾不灭,他回不了长安,蝗虫会越来越多,民怨也会越来越重,天灾人祸会替他杀子,他再拨粮款救灾、出兵镇压恶民,便可高枕无忧的继续做皇帝。

苻琰僵坐着,良久起身,冲皇帝恭恭敬敬的行退礼,“阿耶保重。”

他转过身往外走。

皇帝看着他萧瑟的背影,忽然心口揪住,急忙上前道,“……三郎、三郎,你先?留步。”

苻琰停住脚步,垂着头不动。

皇帝心里?尽是内疚,却不后悔,他抖着声道,“你先?跟太子妃完婚再走吧。”

苻琰的睫毛在颤,答是,便告退走。

皇帝伏案一阵痛哭,哭完想起了刑部送上来的供证,襄王与人密谋诬陷太子清誉,黄渠的水坝塌了,襄王办不成?他交代的事?情,白费了那么多银钱,还对太子下?毒手,即使他要杀太子,也不容其他人诋毁太子,从前他也想过废了太子,让襄王入东宫,可而今他对太子太过歉疚,太子死后,他会好?好?善待太子妃母子。

至于襄王。

皇帝下?了道手敕,责令襄王不再监管黄渠水坝和芙蓉园修建,命其去给太子赔礼道歉,即日起,在襄王府静思己过,不得再出入朝堂。

——

苻琰没有立刻回新?居,转道去了右仆射府上,与其交谈过后,慢悠悠去了东市的街头,给崔姣买了许多小食,才折回新?居,却见门口停着襄王府的犊车,襄王候在门前,见他回来,便要跟他入新?居。

苻琰却立在门边冷视着他,“襄王过来所为何事??”

襄王最恨他这副冰冷到蔑视的姿态,但记着来意?,便笑道,“这里?说话不方便……”

“襄王有话就在这里?说,”苻琰道。

襄王牙根都要咬断,这坊内也有其他的住户,行道上偶有人走动,苻琰这是明晃晃的折辱他,可有皇帝的责令,他不敢不致歉,只得冲苻琰拱手道,“阿耶叫我来给三哥赔礼道歉,圣意?不可违,我愿听从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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