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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体己话,茶点用完,陆如意对她说,“我送崔娘子回去?吧。”

崔姣是?坐轺车来的,回去?没轺车坐了,陆如意说要送她,她欣然同意。

两人手牵着手出门,轺车又停在思源堂前,家令笑眯眯道,“太子殿下担心崔娘子,特来接崔娘子回新居。”

崔姣便只得与陆如意告别,进了轺车,那车里连苻琰的鬼影都没有?,她跟陆如意来往他看不过眼?,故意让家令来接她。

崔姣咬咬牙,暗自骂了他一句,犹不服气,回去?后写了信给崔仲邕,回屋再歇一歇,就?到了晚上。

两人坐食床一起用夕食,又是?不说一句话,吃完就?分开,连家令都看得出,他们是?在较劲。

这晚崔姣睡在屋里,心想他一定不来了,正要睡迷糊过去?,有?人进了床,在她肩膀上轻轻抚着,她烦的抬手打那只贼手,可被握住手腕扣在枕头上,须臾被捏起下颌,他垂头就?亲。

崔姣想挪身,又被他一把托起腰直接坐到他腿上,她气的在他舌尖咬了口?,便被轻掐着脸,在她的下巴上啃了两口?,明日指定要留痕迹,她有?气无?处使,给气哭了。

这人难得有?点耐性,还?在她的脸侧轻拍拍,不知哪里学?来的哄孩子招数,偏偏被他这么拍几下,她真没气了,寝衣被松开,他的贼手又来了,她半蹙着眉心在他背上挠了挠,他再吻下,她便蜷着细腿轻轻蹬他,蹬一下,再颤颤,他解了衣衫,抱着她坐进被窝里,今晚说好的要罚一下,吃了教训,才不会再随意和陆如意亲近。

床帐被夜风吹的飘摇,偶尔有?细泣,至月上枝头方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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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临到苻琰休沐,他起的早,在院里练剑。

崔姣坐在镜台前梳妆,看他仅着一身单衣执着剑练的虎虎生风,还?没到三月,这天虽说不如冬日寒冷,却也不是?穿单衣的时节,单衣也遮不住他两臂虬结的肌肉,鬓角的汗水顺着他的脖颈滑过喉结滚入衣襟,崔姣看着看着低下了脑袋。

卖弄风骚。

玉竹在为她上妆,瞧见她下颌上的印记,促狭道,“太子殿下也真是?,娘子这样?如何见人,得多敷一层粉。”

崔姣闷着气性,虽说半推半就?,可她昨夜吃亏了,手酸脚酸,心口?比前晚还?涨,腰也酸,她与玉竹道,“我有?点累,朝食送进来吧。”

玉竹答应着出去?与家令禀报,家令再跟苻琰说,苻琰早起就?等着和她用朝食,练了一身汗,给她看看,她的丈夫有?多勇武,谁知她竟累了。

苻琰想想是?昨夜太过,孕妇是?不能太受累,便让家令去?叫医师,他回屋沐浴,出来时听医师来回报,崔姣没甚,孕妇累是?正常的,在屋里养养就?好。

苻琰没进她屋子,让家令另备朝食,自用过后入了书房。

家令摇头叹笑,分明是?在意小女郎,还?做出一副冷情的姿态,夜里进人房间,怕不是?他了。

崔姣带着身孕,一说累,傅姆便免了一天规矩,但明日还?得继续学?,东宫送来的庶务也搁置了。

崔姣在屋里躲了一天,想想就?算她不处理庶务,家令他们也不会处理的,这是?太子妃的职责,他们也不敢僭越。

一日有?一日的事情,挤到一起去?了,明日得把她累死。

崔姣用过夕食后,让几个?女史去?把那些庶务送到自己屋里,但女史们回来说,家令已经把庶务都送去?书房了,书房此刻有?苻琰在,她正好过去?同苻琰独处。

崔姣心下更烦闷,他们就?是?变着法造机会让她和苻琰单独在一起,这破规矩实在磨人,可崔姣都说了要理庶务,再要找借口?不去?,恐傅姆们就?要来说教了。

崔姣便不情不愿出了屋子,走到书房门前,家令很?体贴的帮她把门打开。

崔姣抬脚入内,才发现?她的书案和苻琰的书案排在一起,两人还?得并排坐。

这都是?家令精心安排的,很?得苻琰心。

她挪步过去?,书房门立刻关住,她坐到锦席上,苻琰倒是?目不斜视,没看她一眼?,她才安心查看那些簿册。

一时静谧。

这些簿册也不多,提及的就?是?分拨下人、支取开销,再有?苻琰内库的增益,她过目后心里有?个?数就?成。

忙碌完,崔姣余光见他仍在执笔,便想开溜。

可她才抬脚穿鞋,旁边两条胳膊伸过来,在她没防备时,把她抱上了膝。

崔姣凶凶的瞪他,再撇开脸。

苻琰突扯她的腰带。

崔姣脸红眼?湿,骂他,“殿下下流无?耻,我瞧不起殿下。”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苻琰冷哼一声, 他们?夫妇情趣到她嘴里成了下流无耻,照她所说,她腹中胎儿?也是他下流无耻所成,下流无耻又怎么了?

腰带就被他给拉开, 她穿的那件家常珍珠裙被拨了一些, 内搭的诃子裙被他粗手粗脚的往下拉, 雪脯粉樱乍现, 他十分坦然的观摩着。

书案上的烛火照耀,灯下崔姣一张脸红的滴血,睫毛乱颤,想抬手挡,但苻琰把?她手拿开, 认真?看了半晌,非常正经道,“有些肿, 孤给你上药。”

若不是那喉结不安分的滚动着,还真以为他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苻琰从腰间的鞶囊内抠出一只小盒, 打开来清香扑鼻, 这是香玉膏,今日崔姣说身子不适,定是昨晚罚过了,暗地里叫了医师拿去痕消肿的药膏,医师说这香玉膏是专供宫廷贵妇的伤药,里面的草药温和?,就是孕妇用了, 也不碍事,还能娇养肌肤。

苻琰用木匙挖出一点, 往那微肿轻涂。

崔姣频促的颤着,揪紧他胸前衣服,他还微低头,靠近肿处,薄唇吹了吹,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腰软的一塌糊涂,那股酸劲似乎又从脚底板窜上来,她还想骂他,当她不知道,他是借机占便宜,吹什么吹,看他那饿狼般的眼?神。

她低侧着半张脸,湿红眼?尾瞄着苻琰,他近的仿佛一张口就能又舔又吃,鼻尖似有意?又似无意?的擦过她,她便再?直不起腰,人与他贴的快成一体,他再?把?诃子裙拉回去,将珍珠裙的衣襟笼好,把?她的腰带系住,才慢慢抬头,与她对视,灯火都照不清他眼?中凝结成的幽黑。

半晌,他揉摸她的脸,她便把?眼?闭上了,粉唇轻启,想要说话,但更想他亲自己,然后她就如愿了,她的唇被一点点裹住,隐约嗅到他的凶狠,但他忍得很辛苦,亲她很温柔,还拉着她的手,让她摸到想摸的肌肉,才分开唇舌,极过分的要求道,“这药只有孤能涂,以后晚上等孤涂好药了再?安寝。”

崔姣便把?他一推,爬起来,快步跑出去。

苻琰冷着脸,“好好走路,不成体统。”

崔姣原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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