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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铜板,暂作衔蝉奴的伙食费,她?喝了两日的药,身体恢复不错,赶着这天日头好,跟着小虎一同去放牛,沿途经过不少人家?,小虎都给她?一一介绍,哪家?有几口人,这家?养了几头猪,那家?养了几只鸡,遇着人打招呼,有崔姣听不懂的地方话,也有像长安话,经小虎一说,才知这里还有商贩,南来北往,所?以口音杂些也正常。

小虎长放牛的地方是一片大?草地,到了地方,两人坐下?来,任牛去吃草,衔蝉奴爬到她?的腿上?睡觉,远处青山绿树,春日里的阳光明媚温暖,崔姣学着小虎躺在草里,衔蝉奴钻进了草丛里。

等日头上?去,崔姣嫌晒,唤衔蝉奴回家?,却发现它叼着一只大?鼠从草里跑出来,把?那鼠往她?脚边一放,喵叫一声,求她?夸奖。

那是只活鼠,吓得崔姣跳起来,小虎哈哈大?笑,一时间?猫叫人叫还有笑声乱作一团。

远处的官道上?朝这边行?来一队人,为首的赫然是襄王。

崔姣抱起衔蝉奴,让小虎赶紧把?牛拉上?,一起回了村子。

这次回村,崔姣心里有了疑虑,皇帝和王贵妃来过益州,现在襄王也来益州,怎么都往益州来,若是不慎遇到,就危险了,本来想明日去城里,现在看还得等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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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苻琰召崇文馆内的食客来问话,食客如实告知,郭守山已不再?像刚进来时那般好学,长安城里多的是寒门?学子捧着他?,就因为他?做了太子的食客,他?以此名声大?噪,常有人给他?送礼。

苻琰又叫了好些食客来,都是这般说,当下?便命家?令前往崇文馆传话,郭守山不再?是太子食客,从今起不再?在崇文馆内任职。

晚间?时,关于崔姣当日快报又被送来,苻琰噙着一丝笑意?看快报,崔姣养了一只衔蝉奴,正是抓了皇帝的那只衔蝉奴。

襄王已带人去了长安县,苻琰心骤紧,立时命左率府抽人出来,连夜带人飞驰出城,赶去长安县。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到益州有五六日, 晚间夕食过后,崔姣等瞎眼老娘和小虎睡下,悄悄摸进厨房去,她想沐浴, 这里简陋, 不像东宫有温池, 也不像之前住的小院里有隔间做盥室, 乡间洗澡麻烦,小虎是个小郎子,若是夏天,会?去河畔洗,到了冬天, 有时长达月余才会沐浴,这里房屋少,只能到自己屋里洗。

崔姣插好了门栓, 先烧水,二月的天说冷也不是太冷, 但说不冷也是冷的, 崔姣坐在灶下倒暖和的很,厨房的窄小直棂窗被衔蝉奴抓的咯吱咯吱响,崔姣掀开?窗,衔蝉奴就机灵的钻进来?,崔姣再?坐下,它倒舒坦的爬到她腿上烤火,崔姣抱着?猫, 呆呆看着?灶里燃烧的火焰,不知怎得就想起了过年?前, 苻琰抱着她坐在灶下的场景,那时候苻琰多好糊弄,随便说些好话?,就能指使他做事,骗了他好几回,想想还是得意的。

苻琰的脾性矜傲,能多次忍耐被她欺骗,她还捅过他,若不是喜爱,绝不会?这般纵容她,她不是不明白,但那又如何?,她才不要伺候他一辈子,一辈子对他低声下气,有天他不喜欢了,他也能弃之如履。

水烧开?了,崔姣放下衔蝉奴,找来水盆装好热水拎回房,衔蝉奴跟到了房里,崔姣解衣裳,先擦洗身体,随后又觉得头?发也得洗,就着水把头发也洗了一回,才怕冷的穿上一件松垮垮的袄裙,这裙子是她托瞎眼老娘去村里做裁缝的人家给做的,比不得以前那些漂亮时兴的衣裳,但是暖和又宽大,不勒腰勒肚子,适合她这样的孕妇穿。

崔姣趿着?鞋端起盆想出去倒掉水,却见那只衔蝉奴早早爬到了床头?,还两只爪子不停的在她枕头?上踩,崔姣瞧那黑黢黢的爪子,一阵难忍,跑过去抱起衔蝉奴,龇牙笑道?,“你也是脏鬼,我也给你洗洗。”

她才把衔蝉奴抱下床,才放进盆,衔蝉奴发出一声惨烈的猫叫,崔姣见它想跑,摁着?它在水里,脸上笑哈哈,但嘴里吓唬它,“你要是不洗澡,休想上我的床。”

边说着?边搓衔蝉奴,“你看你脚上全是灰,你这里的毛都打结了,还有你这肚子上还……”

倏然她那不结实的屋门被人一脚踢开?,正见苻琰青着?张脸站在门前。

崔姣人吓傻,这里是益州,苻琰真追来?了!

苻琰骑着?马跑到长安县已是天黑了,要见崔姣他是有几分忐忑,虽说气崔姣骗他,但念在她肚子里有了他的骨肉,他觉得自己还是能再?原谅她一回,可是到了这间屋前,他听?见屋里有水花,还有崔姣娇滴滴的笑声,崔姣嘴里没羞没臊的跟谁在调情?,这才一个月不见,她就能揣着?他的孩子另觅新欢。

苻琰怒急揣门,才见崔姣蹲在地上给一只衔蝉奴洗澡,她披着?湿漉漉的头?发,袄裙太松,衣襟开?的有些大,些许粉嫩春色落人眼中,粗布衬的她肌肤如雪,她脚上踩着?木屐,脚趾颗颗白里透着?粉润。

水盆里的衔蝉奴趁机逃跑,崔姣来?不及抓,它已经溜上了窗台,就是可惜窗台是关?的,它跑不出去。

苻琰一只脚榻进来?,门栓住。

崔姣蹲的脚麻,想挪一下,就龇牙咧嘴的差点栽地上,被苻琰伸臂给勾住,崔姣起初看他眼神凶煞,怕他怒火冲头?要杀她,先下手为强,一口咬他肩膀上,咬的他闷哼一声,才撒开?嘴,抬眼就见他两眼发直的盯着?她衣襟里看。

崔姣都觉着?他眼冒幽光,像饿狼见了肉,她红着?脸把衣服遮好,捶他的胳膊,想把他推搡开?。

但可怜见的,她那点力道?不够看,苻琰被她打烦了,先捏起她的脸一顿亲,亲的她腿软手软,才把人抱上了床,手绕到她的后颈上轻轻揉着?,她细细呜了声,檀口微张,任他放肆噙着?舌勾缠,颊边红透了,袄裙拉到臂弯里,她蹙着?眉尖把那颗下落的大脑袋抱好,腿也搭到他身上,就差那临门一脚,她细声细气道?,“妾是有孕之身。”

苻琰一刹那松手,快步下床,把她的盆带走,啪的关?门。

崔姣把袄裙捋回肩头?,咬住唇角,在床上翻身,久旱逢春雨,又乍停,刚刚让他先伺候好自己,再?说那话?就好了,跟他怄气,苦了自己。

崔姣也跑下床,摸到门边,开?一点门,衔蝉奴趁她不注意跑出去,她眼里就见苻琰站在院中的水井边,打了冷水上来?,往自己身上淋,这晚月色很好,月光照在那紧实宽阔的背上,能看清狰狞刀疤,随着?他浇水,那疤痕都像活了,为这副孔武有力的身躯增添凶恶匪气。

一身的腱子肉,力气都被他使床上了。

崔姣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再?看两眼就回床睡觉。

待苻琰重回屋,她就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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