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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让车夫送他们回去,崔姣询问车夫崔氏犯了什么?罪行?。

“还能是什么?罪行?,都把太子妃杀了,太子殿下追究起来,崔氏当然入罪,”车夫架着马离开。

他们回到?家中,崔仲邕才问崔姣,“牙牙,他们口中说的太子妃,是你吧?”

崔姣微呐道,“怕是误传了,太子重身份礼教,怎会想娶我??”

崔仲邕想想也对,便各自?回屋睡下。

隔日早起,崔姣交代?崔仲邕带着他们的户籍跑一趟京兆府,去把路引开出来,开了路引,她路上行?官道方便。

崔仲邕照她话去把路引开好。

崔姣盘算着要走就得宜早不宜迟,便打算十七日一早离开长?安。

但过了元宵节,苻琰又过来找崔仲邕,也是在晚上,崔仲邕搬了凳椅在外面,两?人坐在院子里,苻琰听他说着崔姣,崔姣的调皮,崔姣的可怜,崔姣的娇气,崔姣的懂事,都是从他口中听到?的。

说到?后面崔仲邕都困了,才下意识瞧一眼苻琰,察觉到?他脸上颓唐之色,睫毛在这冷夜里结了许多的水汽,不知是霜还是他的泪。

崔仲邕没忍住,问了句,“太子殿下是将牙牙当作太子妃一般的珍爱吗?”

夜里静,苻琰不说话就显得更静,就在苻琰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开口了,“不是当作太子妃。”

崔仲邕心道果然。

但接着他说,“她本?就是孤的太子妃。”

苻琰起身离去。

崔仲邕愣在原地?,往脸上拍了一巴掌,才意识不是在做梦,赶忙去找崔姣,与她道,“……太子说你是他的太子妃。”

崔姣发笑,“阿兄可别听他的,他这人嘴上没把门,说话不算数的,之前我?求他给我?造户籍,嘴上答应着,转头就不愿意了,还是后面崔明秀威胁到?他,他才想把我?从崔氏脱离出来,不然我?到?现在还是崔氏女。”

崔仲邕心中疑虑不已,想着下次太子再来,他再问问。

崔姣沉思道,“阿兄我?明早就走,你记得好生应付他,若能得他赏识,我?就没什么?担忧的了。”

崔仲邕应下,兄妹二人又说了些临别之言,崔仲邕便帮着她收拾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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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苻琰回东宫后,家令说有?人送来一颗珍珠,是南海产的南珠,向来供给皇家用,但这颗珍珠,是一个叫王六的马夫送去邸店中抵押的,邸店分为?官办和商办,东市的邸店多为?官办,西市则有?商办,商人重利,来邸店抵押东西换取的钱财少?,官办则是估价换银。

抵押珍珠的这间邸店就是官办的,突然得了皇族才能用的珍珠,便赶着上报了。

皇室用珍珠的公主宫妃极多,一时不好查,也不知为?何遗落民间,苻琰抛掷脑后,回内室又坐到?镜台前,看着崔姣留的那些首饰独自?伤感。

看着看着,却发觉其中有?发钗上也缀着珍珠,心头一震,忙让人去把王六抓来。

王六被抓来也吓得哆哆嗦嗦,苻琰问什么?他答什么?。

“草民是在东市的朱雀大街上遇到?那位小?娘子,小?娘子衣着富贵,草民先送她去了西市的永和坊,之后又送她去了安兴坊,这颗珍珠是她从金簪子上抠下来给草民的,草民换了一贯钱,不敢多拿钱又送给她了,她付了草民十个铜板的车钱。”

永和坊有?崔姣和崔仲邕之前的故居,安兴坊里有?裴府,崔仲邕当时在裴府做账房,是裴缨寿送去的。

苻琰不能一下断定他说的小?娘子就是崔姣,也可能是裴缨寿,可裴缨寿在裴用走后,已经回河东了,他就是送信,也得等些时日。

苻琰也不愿信崔姣死了,哪怕他刚开始真觉得她遭了崔三娘的毒手。

有?一线希望,他就想探一探,也许她真的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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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一早,崔姣雇的马车到?了门口,崔仲邕先出来,探头探脑,一眼见苻琰站在巷子中,阴恻恻看他。

崔仲邕吓得一惊,叫道,“太子今日不上朝,怎这么?早来寒舍?”

崔姣在院里听见苻琰来了,一溜烟跑回了屋。

车上的马夫等不及,问道,“到?底走不走?”

崔仲邕笑着走过去,递了半块金饼,说不走了,那车夫拿到?钱也不吭声,就走了。

苻琰慢慢踱步过来,问他,“你要去何处?”

崔仲邕道,“今日约了友人去茶肆清谈。”

苻琰越过他,往院里看,没人,便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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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仲邕赶忙进屋,着急的对崔姣道,“他是不是怀疑起来了?”

崔姣直摇头,“我?没露出过破绽,他不应该怀疑,也许是想到?我?,才来找你,阿兄坐马车我?有?点不放心,不如坐船吧,你去西市问问,有?没有?去益州的船,我?尽快就走。”

崔仲邕又跑了西市,把出长?安的篙师都问了一遍,最早是在十九日晚。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十七这日阳光明媚, 但崔姣不敢在外面乱跑,她虽觉得苻琰不会怀疑,但他这人疑心重,只要他有一线疑虑, 极有可能已经安排人在这附近监视了。

伸头一刀, 崔姣怕归怕, 也想好了, 她男装出行,她个子不及郎君高,但扮做十四五岁的小郎子也不能认出来,这个年纪的小郎子还没变声,雌雄莫辨也有之, 就是有暗探,她装成是来请教崔仲邕学问的小书生,扮的像些, 是她的拿手本事,以前?阿娘还在时, 她就常常偷穿崔仲邕的衣服, 跑出去?晃荡,也没叫人发现过。

苻琰也只有早上来过,这一天便不曾过来,到夜间两人都睡下了,院门?被人推的框框响,崔姣在屋里睡得沉没察觉,崔仲邕披着衣服起来, 去?开了院门?,就见?苻琰丧着脸立在门?前?, 崔仲邕迎他进来,新煮茶给他喝。

苻琰进屋坐在桌前?,他来之前?想过,哪怕看到崔仲邕屋里多出一个崔姣,他也喜多过怒,可是这屋里只有崔仲邕,崔仲邕沏好的茶放在他手边,他端起来喝一口,不如宫廷贡茶,更不如崔姣煮出来的茶水。

苻琰喝过一口茶就不碰了,问他,“你拿户籍去?换了路引,你准备离开长安不参加春闱了?”

离春闱二十天不到,这时候离开长安,等同?于放弃考试,科考对于崔仲邕这种?寒窗苦读的学子而?言何其重要,怎会随便放弃,还是那?路引是他换给其他人用的。

崔仲邕微弯腰,恭敬道?,“仆打算参加了春闱,若不幸落第,仆想送她回阿娘的家乡益州。”

他不见?苻琰有话说,便自己开口问,“太子殿下,仆斗胆请问,可否归还她的遗体?”

苻琰朝后靠,塌着肩,一身落寞,许久才说,“孤寻不到她。”

崔姣人还活着,他当然寻不到她的尸体。

崔仲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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