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9


能看得见,现在也摆上了她的食床。

家令在一旁说?道,“殿下早早出?东宫,已交代?过,娘子请独自用膳。”

说?的好像她很渴盼着跟他一起用朝食似的,她一个人吃才高兴,有他在身边,吃饭都不香。

崔姣吃一口?水晶龙凤糕,问家令,“荀家令,那些庶务不该妾来做,您可?不可?以替妾与殿下说?一说?。”

她想着家令在苻琰面前说?的上话,家令又向来听从皇后的指示,一定也不喜欢她插手?东宫庶务,若他能与苻琰说?道,那她就不用受累了。

可?家令笑盈盈道,“太子殿下决定的事情,某也无法改变其想法,某昨日?看了娘子理出?来的账簿和?库册,都做的十分好,太子殿下忙于政务,娘子就替太子殿下分担一下吧。”

崔姣便?知他也是乐的她帮忙分理东宫庶务,这些事情原先都该是太子妃要做的,只是东宫暂无太子妃,内坊中也只有家令接管庶务,但寻常时候,还?得让苻琰过目,是以苻琰肩头不仅有朝政,还?有东宫事务,但现今都分到她头上了,苻琰舒坦不少,家令也舒坦不少,只有她这个冤大头承担了一切,

崔姣忙忙将朝食用完,便?回内室书?案前,今日?没送什么账簿和?库册来,仅有些东宫各差使用人用钱,崔姣一一看了,照着往常东宫的抽调安排了下去,至末尾倒看见了一张请柬,是裴府送来的,裴用和?卢大娘要在后日?成婚。

崔姣想起来那次在骊山,裴用的小妾求的皇后恩典,自请离开了裴用,那小妾才走不到两个月,裴用就能和?卢大娘结成夫妻,倒显得裴用颇无情谊,诚然那妾室也无状,可?终归是裴用负了她。

“殿下说?,给裴左率送多?少礼,让娘子看着办,”家令道。

论?亲缘关系,裴氏是苻琰的舅家,这礼数不可?轻薄,崔姣是记得河东裴氏的嫡支现存两房,长房的家主裴戟年也是裴氏郎主,目下河东集聚的所有府兵都掌控在裴氏郎主手?中,裴氏长房有有二子一女?,裴缨寿是长房最小的嫡女?,这裴用则是二房的嫡子。

崔姣与家令道,“荀家令,裴大郎君和?裴二郎君可?娶亲了?”

家令回她,“大郎君已娶亲,二郎君年前才定的亲事,尚未昏娶。”

崔姣便?有了主意?,知会他,“裴大朗君和?裴左率都是殿下的表哥,裴大郎君成婚时给了多?少礼,就依此也给裴左率置办相同的礼,这样就不担心厚此薄彼了。”

家令赞许道,“崔娘子想的周到,某这就叫人去办。”

待他走后,崔姣手?头的庶务也忙的差不多?,只剩苻琰穿的一件常服破线了,不送给绣娘缝补,送到她手?里?,让她做这事,他身为太子,想要多?少常服没有,一件破线的常服还?稀罕。

厨下送了茶水点心来,崔姣便?品着茶点,做着针线活,上午也过去的挺自在。

--

含象殿这里?也是欢歌艳舞了大半夜,至日?上三竿,皇帝才起,王贵妃还?睡在他怀中,昨夜王贵妃服侍他很尽心,怕也是太累了,头次是他先醒来,想想她昨天?还?病着,皇帝这心里?也有了一二分怜意?。

中官听见屋里?响动,小声唤陛下。

皇帝让他小点声,莫吵醒了王贵妃,便?自己下床。

中官挥手?让宫女?们进去服侍他洗漱。

宫女?们一人端水盆,一人端浓茶,再有几人托着衣服靴子。

皇帝端起浓茶先漱口?,随即洗好了脸,再有宫女?侍奉他穿衣,皇帝张着手?什么都不用做,宫女?忙前忙后,其中一人手?脚不灵活,把袜子穿反了,他伸腿踢了人一脚,斥道,“没用的蠢货!这双手?不如砍了去!”

踢得正是崔明秀,崔明秀忍着疼跪倒,娇哭道,“求陛下饶了奴婢。”

皇帝一听声音,周身一酥,这不就是昨晚上那让他心间起意?的宫女?吗?遂赶紧把她扶住,借势摸对方的手?,也不见她有反抗,更是心神荡漾。

“是不是踢疼了?朕让医师来看看。”

“不疼,都是奴婢的过错,”崔明秀道,若不是有人在,她也能身子往他身上靠,摆明了,皇帝对她有意?,果然她走的这步险招是对的。

皇帝色迷心窍,“不是你?的错,是朕的错,是朕不该踢你?。”

王贵妃早在他起来时就醒了,原本还?享受他暂时的体?贴,不想崔明秀进来,在她床前和?皇帝眉来眼去,皇帝被她迷得胡言乱语,王贵妃却只能忍着继续装睡。

中官这时候插话道,“陛下,太子殿下到了紫宸殿。”

皇帝那一颗春心便?减了半数荡漾,起身出?屋离开了含象殿。

王贵妃等皇帝走后,一下拉开床帘,劈手?就给地上的崔明秀一耳光,崔明秀心里?恨毒了,也只得跪在地上。

王贵妃岂会再容她在身前,命老傅姆,“这贱人不安分,给本宫拉出?去杖责七十棍!”

七十棍,是往死里?打,崔明秀惊恐的哭叫着饶命,然而王贵妃岂会饶她,从她把主意?打到皇帝的身上,王贵妃就不会再留她了。

崔明秀被拉出?去刑杖。

另一头皇帝回了紫宸殿,传召苻琰。

苻琰进来就跪地,求的还?是为他和?民女?赐婚。

皇帝心里?高兴,让他起来,赐坐后,说?道,“朕想来想去,既是你?对那民女?有情,想与她结为夫妇,朕当然不能棒打鸳鸯,但朕若立刻为你?们赐婚,总归会招致朝臣不满。”

苻琰道,“儿明白阿耶的顾虑,儿是真心求娶她,阿耶若担心朝臣谏议,儿想阿耶不如先为儿和?她拟一道旨意?,交由儿,等时机合适了,儿再将这旨意?公诸与众。”

皇帝心想这办法好,那时候就都知道是太子求来的旨意?,他这个老子只不过是成全儿子的一片痴情,也算佳话一件。

皇帝问道,“朕答应了赐婚,你?得和?朕坦白,这民女?是何人,朕才能为你?做主。”

苻琰缄默一瞬。

皇帝正以为他不想说?,他开口?了。

“儿之前求的承徽,是为她求的。”

皇帝乍然记起了在马球场上打的襄王还?不起招数的倩影,原来是他的侍妾,早先对外说?是东宫女?官,后来皇帝得知是他的侍妾,还?唏嘘过一阵,那可?是一等一的美貌女?郎,明媚姣丽,分外灼人目光。

“她不想做承徽?”皇帝发问道。

苻琰低声回答,“太子妃是儿求的,与她无关。”

皇帝第一次感慨,原来他这儿子竟是情种,到底是他的儿子,这情根深种的模样,真和?他如出?一辙,少年人的喜欢总是热忱而激烈,即便?如太子这般稳重,也避免不了,皇帝很能理解,虽说?那个侍妾是位低了些,但也没多?少人见过她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