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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可比皇后体贴人意,皇后但凡有王贵妃的气度一半,他也不?会与皇后互相不?对付。

人日宴到下午才散,诸臣都散了,皇帝喝了不?少酒,也去含象殿看望王贵妃。

皇后母子?三人一前?一后出?了东内苑,停在湖畔看皇帝醉酒后,走路都踉踉跄跄。

皇后恨道,“他还不?如?死了的好!”

大公主急忙道,“阿娘,这?里人多,莫叫人听见了去。”

她更不?想?皇后这?般咒皇帝,皇帝纵使有诸般不?堪,对她是不?差的,她看不?得父母生仇。

苻琰站一侧,说?,“母后,去年岭南道战事耗非钱粮众多,今年若与突厥再动兵戈,粮草只能勉强供给,儿?想?禁半年酒令。”

酿酒要?浪费许多的粮食,荒年战乱时,朝廷都会下发禁酒令,以保百姓有食饱腹。

皇后道,“贸然下发禁酒令,只怕陛下不?肯。”

苻琰问道,“裴家二舅父此次来长安所谓何事?”

皇后直叹气,“不?是为政事,为的是私事。”

大公主接话道,“裴表哥要?娶先前?那个寡妇,我也是纳闷,那寡妇都走了,他怎么给找回来的,听十四娘说?,裴表哥为那寡妇寄了好几封信回去,让二舅父点头,二舅父实在无?法,才与二舅母来了长安。”

苻琰问道,“裴家二舅父允了他们的亲事?”

大公主摇头道,“断不?可能,那寡妇有手?段,裴表哥只是一时被迷惑,二舅父这?次过来,是要?为他娶亲,定的还是卢大娘,两家都已经过了庚帖,后日就下聘礼娶亲,阿娘到时候会过去给他们主持昏礼,二舅父和二舅母来了以后,也没寻到那个寡妇,不?知被裴表哥藏到哪里去了。”

苻琰沉默须臾,说?,“母后,儿?想?让二舅父上疏陛下。”

皇后嗯了声道,“由他提出?确实稳妥,我们河东人都不?好酒,你舅父他们手?下的那些?兵将自己下地种粮,辛辛苦苦收上来的粮食只够吃,如?何还能酿酒,陛下酒肉不?忌,风痹频繁发作,禁半年的酒令,也是为陛下好,依我看,这?酒再喝下去,陛下没命过六旬。”

苻琰便要?与她分道回东宫。

“三郎,你与那小娘子?相处的如?何?”皇后问道,她近来问过家令,家令不?知道他属意的是哪家女郎,他不?小了,皇后也是心急,能早些?定下来,皇后才能高枕无?忧。

苻琰浅笑?,“甚好。”

甚好那真?是再好不?过,皇后一脸欣慰道,“既如?此,尽早定下才好,是哪家的小娘子?,也不?必再藏着?掖着?,不?如?趁早与我说?了。”

苻琰笑?容微淡,“儿?想?探明她的心意。”

他拜退。

皇后跟大公主笑?道,“你看三郎是不?是一副情窦初开的样子?,还要?人家小娘子?的心意,才敢提嫁娶之事。”

大公主也发笑?,应不?会是崔姣了,苻琰身为太子?,没必要?对一个普通民女如?此卑微,定是长安城内哪家高贵的女郎。

“阿娘您有没有发现,三郎今天的衣着?也是有装扮过,头发梳的精致,还贴了花胜,整个人也意气风发。”

皇后宽慰不?已,“三郎对崔姣心灰意冷,才会有如?今的新生,说?起来也算崔姣的功劳,她走的好,我原先是真?担心三郎走裴用的路,好在三郎比裴用头脑清明。”

娘俩自说?着?话,一路回了蓬莱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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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醉醺醺至含象殿,挥手?让中官退下,他自己摇摇晃晃进殿,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好在被一名宫女扶住了,他眯着?醉眼看了看对方?,样貌秀丽,也就十七八岁。

崔明秀含着?羞将他扶好,“陛下小心。”

皇帝心口?一颤,竟像是被雷击了般。

第50章 第五十章

这怦然心动的感觉皇帝已许久不曾有过, 要说起?来,这小宫女的容貌也没多出?众,放在宫里,也是泯然于众, 可皇帝竟看的挪不开眼。

崔明秀恰到?好处的羞红脸, 这时王贵妃跟前的服侍多年的老宦官前来, 冲崔明秀斥一声, “你去给后院里那两株绿梅浇水。”

崔明秀小声道是,没敢再与皇帝有什么眼神交接,退出?了殿,春寒未减,崔明秀仅着一身单薄的宫女服, 出?来就冻得哆嗦,暗骂着王贵妃贱人,从?她被王贵妃接来, 就没过一天好日子,说是调|教她, 实则是折磨, 王贵妃手段歹毒,从?不会在明面上责罚她,都是借着教习傅姆的手来给她苦头吃,她大哥哥已死?,崔氏因此更加衰落,她想忍辱负重留在贵妃身边,没准哪天襄王就把她要回去了。

可是襄王竟被遣去边境打仗, 能不能活着回来也未可知。

她指望不了襄王,若继续呆在这含象殿, 大抵也没了出?路,往后生死?也不过是王贵妃的一句话,想她崔明秀身为崔氏嫡女,最该屹立至尊地位,崔姣害的她做不成太子妃,王贵妃害的她入不了襄王府,凭她自己?想报仇难于登天,但?她看见了皇帝,皇帝再?年老,也是太子和襄王的父亲,若她能笼络住皇帝的心,她就能取代王贵妃成为后宫新宠,那时她想要什么没有。

崔明秀咬牙提着一桶水到?绿梅前,蹲在绿梅树下?浇水,还?时不时的抬袖子往脸上擦。

皇帝老眼昏花,看那背影就像是受了委屈,在哭泣。

皇帝欲出?去?,老宦官扶他进内殿,掐着嗓子说,“贵妃娘娘昨晚就说心口疼,请医师来看过,医师说娘娘心气郁结,陛下?来了,娘娘难得笑起?来。”

皇帝便随着他到?王贵妃床侧,王贵妃靠在床头,披头散发,一脸病容,全无平日的清丽,书香气息,还?捂着帕子垂泪,皇帝见了也难免生出?怜惜,“贵妃这是怎么回事?又是谁给你气受了?”

王贵妃泣道,“没人给妾气受,是妾想起?四郎在巂州受苦,便寝食难安。”

皇帝唉一声,“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朕让襄王去?巂州,那是为他想好了路数,你之前常与朕说,想让襄王参与朝政,朕不是没给襄王机会,太子十二岁就能下?狱审案,十四岁已能治理洪涝,朕让襄王在大理寺历练,可这两三年,襄王没办成一件大案,朕就是想让他参政,朝里也没几个大臣服他,太子去?年岭南道打了一场胜仗,威望颇高,朕让襄王赴巂州,若襄王争气,也能击退突厥,他回长安以后,朕便能提拔他进中书省。”

皇帝糊涂归糊涂,朝堂上的事情还?是能看得透。

王贵妃被他这番话劝住了,犹疑道,“四郎不像太子骁勇善战,妾听闻那牛公?微已和突厥人勾结,若四郎抵抗不过,岂不是回不来了?”

皇帝一黑脸,“朕遣了两位南衙上将军随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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