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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琰的思绪还停在崔姣离去时气鼓鼓的样子,下意识回他前半句,“崔氏乖软,孤该多疼疼。”

家令咳一声,“殿下,仆是说,您是不是得想想六娘子,您和六娘子才是夫妇,这夫妇间也得单独处一处感情?。”

苻琰没表情?道,“孤不需与?六娘处什么?感情?,做这太子妃孤看?她熟练的很。”

都把主意打到崔姣头上,若非她与?崔姣交好,他都不想要这太子妃,她要再敢对崔姣有一丝觊觎之心,这婚事?他都能退掉。

家令看?他不悦,甚觉得棘手?,他自?己求娶的陆六娘,就算不喜陆六娘,也装装样子,他连样子都不装,这之后真成婚了,难道也这般过一辈子吗?

家令还想劝劝。

苻琰又道,“你?去把崔氏跟前那?个小女史叫来,孤要问?话。”

家令便只得把木香叫来,还以为问?什么?事?,结果问?的都是崔姣一天都跟陆如意干什么?了。

最后还交代?木香,崔姣与?陆如意在一起的时候要盯紧了,不可让他们单独呆在房中。

家令在一旁听得直皱眉头,太子这是把陆六娘当狼在防备,陆六娘又不是男人,总不会对崔姣行不轨之举。

家令有心想劝,但一见苻琰阴恻恻的眼?神就知要敢劝,恐怕得被他批一顿,心绪复杂,谁能料到,一年?时间都没有,这崔姣已成了太子的心头肉,往后恐怕东宫内宫不宁了。

——

崔姣出不去新居,想给崔仲邕递话也不成。

这日陆如意看?完了内坊杂务,随意问?崔姣,“我之前交代?你?的话,你?带给你?兄长了吗?”

崔姣原就烦闷,她一问?,便气馁道,“妾出不了新居,没法给他递消息。”

陆如意问?她,“太子殿下不让?”

崔姣颤了颤睫,更?闷的点一下脑袋。

陆如意想起来东宫一些?规矩,女眷是不能轻易出去,宫里和宫外不同,宫外的女郎们要更?自?由,可以结伴出行、游街踏青、参宴会客等等,宫里的女郎便为规矩束缚,想出去得经过上面的主君同意,主君不同意,就没机会外出了。

陆如意跟她道,“我的口脂用完了,我准备下午出新居买,已和太子殿下请过半日假,你?随我出去吧。”

崔姣眼?含怯喜,小小的和她道了声谢。

下午便随着她一起坐上车出隆庆坊往西市卖口脂的铺子去了,马车停在口脂铺子前,陆如意叮嘱她要快去快回,不能让苻琰察觉他们在外逗留太久。

崔姣连连答应,便下马车往大安坊方向跑去。

陆如意看?她跑的那?地方还是先前见那?个心上人巷口,不觉心中一滞,她要去见的是兄长还是心上人,她和那?心上人是少年?情?谊,那?极有可能她兄长与?那?人在一处,她这般迫不及待去见人,也有想见心上人之故吧。

陆如意心下忐忑,崔姣已经知道自?己不会助她离宫,会不会趁着这次就跑了,要真跑了,她回去没法跟苻琰交代?。

不过她没担忧多久,挑好了口脂,崔姣就回来了,两人照时回新居,半路上陆如意曾想过问?她那?个心上人,但见她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心想她已经认命留在东宫了,心上人也没必要再问?了。

晚间苻琰回新居后,就听木香来禀告,陆如意带崔姣出去买口脂,苻琰很不高兴,夜里逞了几回凶,崔姣嗓子都哭哑了,才偃旗息鼓,但还是耳提面命了两遍,不许她再出去,要再跟着陆如意乱跑,就不让她服侍陆如意,以后呆在他屋里,哪也不许去。

崔姣想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知羞耻,当着陆如意这个太子妃的面,他还有金屋藏娇的念头。

但她知道他做的出来,反正算算日子,两个月就剩整整十日,他和陆如意的婚事?势在必行,就是藏她在房中,陆如意也不能说什么?。

崔姣再三保证了,他才不再置气。

隔一天正是休沐日,陆如意家中来信,她长姊带着小外甥女回家了,要她回去,当日陆如意便坐车回了陆家。

苻琰休沐在新居,陆如意又不在,崔姣便只能呆在他身?边,早间看?他在院里打拳,打完拳他要喝茶,又在廊下置了食床煮茶,食床上破天荒摆了几样菓子。

都是崔姣爱吃的,崔姣极小声的问?他可不可以吃。

苻琰半做冷淡状颔首。

崔姣便敢捡了点菓子吃起来,苻琰还额外准她与?自?己一起用茶。

吃着菓子品着茶,实在是舒坦。

苻琰喝第二杯茶时,家令从外面进来,匆匆与?他道,“殿下……”

说话间看?了看?崔姣,崔姣很识趣的要退走。

苻琰道,“是探子回来了?”

家令点头。

苻琰便和崔姣道,“你?坐下,不必回避。”

崔姣便乖乖坐回去,眨了眨眼?眸,只瞧家令拍拍手?,就有三个人走来,先给苻琰行礼,随后回话。

“崔大郎死去后,崔家近来一直在办丧事?,常有人往来,卑职等发现有一妇人时常在崔家附近徘徊,后来查探得知,这妇人是崔大郎生前藏在外的外室,这外室以前是平康坊内的教?坊女子,崔大郎为其赎身?并安置在永乐坊中,她应有身?孕,腹中已显怀。”

原来不是停妻再娶,而是蓄养外室。

崔姣想啧嘴讥笑,在骊山时,崔大郎死了,孙大娘伤心的闻着都为她唏嘘,要是孙大娘知道自?己的夫有一个怀孕的外室,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这般伤心。

苻琰指使?暗探,“不要惊动了她,把这消息传给孙院长。”

暗探们便都退走。

崔姣欣喜道,“殿下竟想出借刀杀人的招数!妾自?叹弗如呢!”

她笑起来满眼?欢欣,苻琰手?痒,捏了把她的脸,她就捂住脸扭过身?嘟哝道,“殿下没轻没重,妾的脸要被捏坏了。”

然后又被捏了一下。

她彻底没脾气,被他捏了好几下,他才罢手?,带着人进书房忙公务去了。

孙家这边得知崔大郎在外有外室后,孙院长派去的两个部?曲循着暗探给的地方,将那?外室抓获,孙院长亲自?把那?外室送到崔家。

原还在哭泣守灵的孙大娘一见到大着肚子的外室,就抹干眼?泪,把孝衣脱下,誓要跟崔大郎和离。

崔家理亏,又有这怀孕的外室在旁哭哭啼啼,说肚子里是崔大郎唯一的骨肉,如果崔家不顾念她,崔家就绝代?了。

最后崔家只得答应孙家和离,两家不欢而散,闹了一堆笑话给外人看?。

这还不止,因崔大郎品行不端有目共睹,苻琰例行议会时,格外和礼部?的几位管科举的职官指明,清河崔氏子弟无徳无能,名声败坏,不得入科举。

不能入科场,对于崔氏而言就是彻底断了走科举入仕这条路,一时间崔氏成了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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