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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病?”

他忽然从座上起来,冲苻琰道?,“你给朕跪下来!”

皇后在座上站直,叫道?,“陛下在干什么!这事跟三郎有什么关系!”

皇帝两只老眼通红,瞪着苻琰,苻琰一言不发的站起来,走?到堂中撩摆跪地。

皇帝抓起桌上的酒壶就往他身上砸,酒水洒在他的衣服上,他麻木的跪着,一动?不动?。

皇后急道?,“陛下要出气,跟谁出不行,三郎是太子,陛下这样做,将三郎置于何地?”

皇帝气道?,“皇后觉得朕是拿他出气?皇后还看不出来,就是他害死了朕的爱姬吗!”

皇后还真?没看出来,在场的人也都看不出来,那个菩萨蛮得了猫鬼病,怎么就是苻琰害的,要说皇帝不是撒气,谁也不信。

可皇帝摆明要栽他头上,骂道?,“他娘就是个会施猫鬼巫术的恶毒女?人,朕的大郎就死在他娘手?里,现在朕的爱姬也得了这病,不是他还有谁!前日朕想封爱姬为婕妤,就是他先上奏疏阻拦!那些?大臣都听他的话反对朕!他知道?朕宠幸她,所以才?会用这等阴招害她!朕老了,没用了,朕的儿?子觊觎朕的皇位,连朕钟爱的女?人都敢加害,朕这个皇帝,怎么做的如?此窝囊!”

崔姣有点乍舌,这都第几次了,回回出了事,不想着如?何解决,先把苻琰拉出来指责臭骂一顿,苻琰确实混蛋,可据她看,也没做过对不起皇帝的事,相反,朝政大半都是苻琰在处理,皇帝鲜少烦忧国事,皇帝没有苻琰这个太子,恐怕这皇位都坐不安稳,现在竟指责苻琰觊觎皇位,属实杞人忧天了。

皇后气的两眼发黑,索性也撂开话,“陛下是不是失心疯了!当年那件事,陛下都没查清楚,就草草武断是三郎生母所为,连宫里的医师都不敢断定这病是巫术,陛下仅听坊间传言,便觉得大郎是为巫术所害,当时?三郎也生了猫鬼病,没有哪个做娘的会为了害人,先害自己的儿?子!”

皇帝道?,“他不是没死?”

皇后气的发笑,“原来陛下巴不得三郎死了,大郎是陛下的儿?子,三郎就不是陛下的儿?子?时?至今日,三郎还被陛下记恨,既然陛下恨不得三郎死,那就下旨处死三郎吧。”

皇帝被她激得发怒,“你当朕不敢!”

他立时?朝外唤人,要将苻琰拉出去杖毙。

可唤了好几声,都不见?有人进?来,皇帝愈加怒气汹汹,自己下座朝外去叫人,甫一出去,就见?门外跪了一地大臣,皇帝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为首的右仆射洪元璟大声道?,“陛下要杀太子殿下,就先将老臣们都杀了吧!”

他一说话,其后大臣们也纷纷重?复。

皇帝被架了起来,这一地的朝臣全?杀光,朝堂就塌了大半,朝堂塌了,大梁也就塌了。

皇帝刚刚处在急怒之际,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现在有这些?臣子挡下,他也知自己先前过分了,两相为难下,他竟僵在原地,不知如?何回转了。

片时?王贵妃出来,面含笑道?,“陛下只是伤心过度才?气的说了狠话,谁不知陛下对太子殿下寄予厚望,陛下您说是不是?”

地上的大臣都仰起头看着皇帝。

有王贵妃给台阶,皇帝就好下了,叹了一声,“朕没当真?,你们却?当真?了,太子是朕的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朕岂会杀自己的儿?子。”

王贵妃捏着帕子将他脸上的眼泪拭去,道?,“夜深了,陛下该歇息了。”

皇帝深感宽慰,爱姬虽没了,但有王贵妃这朵解语花在,皇后只会不顾他拱火,也只有王贵妃会这般为他着想,当初要是先娶的是王贵妃,这宫里也就没这么多事了,可以立他心爱的女?人为后,让他们的爱子入东宫,一切都很圆满。

皇帝伸手?揽住王贵妃,两人情意绵绵的回了王贵妃的寝宫。

皇帝走?后,大臣们也才?敢退,这回王贵妃出面抚慰皇帝,大臣们心底对王贵妃有了一两分改观,先前都知王氏偏向?襄王,襄王又常与太子较劲,襄王无甚才?干,当然不能服众,倒是王贵妃深明大义,没借机落进?下石,为人不算差。

五间厅内,皇帝不在了,皇后才?把苻琰扶起来,苻琰便行退礼离开。

皇后想到皇帝方才?的话语,还黑着脸。

大公主流着眼泪道?,“阿耶就是拿三郎出气,三郎任打任骂,一句话也不辩解,我不知道?阿耶为什么这么狠心。”

皇后看陆如?意和崔姣还在,便道?,“闹这一场都累了,回去睡吧,明早还得回长安。”

诸人便都各分开。

陆如?意从进?五间厅到出来都是心神不定,待回屋里,她与崔姣道?,“你看没看出来,王贵妃好厉害的人,皇后殿下不及她……”

崔姣慌忙检查周遭门窗,发觉都关好了,才?小声道?,“六娘子别说这话,小心隔墙有耳。”

陆如?意点点头,心下忐忑南安,太子与襄王势同水火,太子能压得住襄王,可皇后未必能长久压得住王贵妃,她嫁入东宫以后,不仅要应付皇后和太子,还得与王贵妃较量,她没有把握和王贵妃这样的聪明人过招,王贵妃一旦彻底笼络住了皇帝,皇后和太子以及她都会岌岌可危。

崔姣看她失魂落魄,也不便再说,退出房让她静思了。

她往自己屋走?,至屋前,见?家令等候在此,家令笑道?,“崔掌书,太子殿下有请。”

崔姣看了看守在门外的阿秀,道?,“你下去睡吧,不必等我。”

阿秀便回屋睡了。

崔姣跟着家令转到太子的寝宫,进?去前,家令笑着对她说,“还请崔掌书好生安慰殿下,某让厨下做了许多好食,明日崔掌书路上带着吃。”

东宫内坊的宫官里,崔姣对家令是极敬佩的,家令无论跟谁都笑眯眯,从没给她们这些?小女?官气受。

崔姣道?谢了声,便进?房中。

屋里只有桌前留了盏灯,崔姣进?房里,本以为苻琰会躲在里面哭泣,却?未料他竟然在执卷奋笔,就是脸色凛若冰霜,身上那被泼了酒水的衣物也没换下来。

还是置气的,兴许也有难过。

崔姣轻轻挪近,跪坐到他身边,双手?握住他那只在写字的手?,道?,“殿下的衣服脏了,妾服侍殿下更衣好不好?”

苻琰紧抿着薄唇,停下笔任她抱着自己的手?,半晌未动?。

崔姣抢过他手?里的笔,牵着他起身,他们一起进?了更衣室,她为他剃掉腰带,脱掉那件脏掉的外衫,再脱掉朱红里衬绛纱袍,一点点的剥开露出他的胸膛,她双手?抚摸着那冷矜侧脸,踮脚去吻他,在他唇际唤他三郎,她说,“三郎是世间最好的郎君,刻在妾的心上,值得妾剖心珍藏。”

苻琰蓦然抬起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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