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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只有崔仲邕一个兄长,依赖自己的兄长再正常不过。
地上的诃子裙上沾了血迹,苻琰看一眼心间柔情蜜意再生?,他们已骨肉相融,以后?她?只能依赖他,东宫不管进多少?女人,她?在他心里?都是最重要的,只要她?不犯大错,他会终生?相护。
他捡起那件诃子裙,良晌收进了自己的箱橱内,才躺回床搂着她?睡过去。
次日一早,苻琰出发去新居,快入隆庆坊,家令犹豫着问他,“殿下,是否要赐避子汤去廊房?”
苻琰沉顿着,点?头,然后?步入新居。
家令回头吩咐他的下属左寺丞,“我随殿下入新居,这两个月东宫其余人交由你监管,崔掌书?要悉心照料,吃喝绝不能短缺,每日派人来回禀。”
左寺丞称是,恭送他入新居,待一干物件和仆役皆入其内,才匆匆回了东宫,自己跑一趟药藏局,让药藏郎开了副避子汤,煎了药亲自送去廊房,让女史端入房中。
崔姣是被叫醒的,昨夜苻琰全然像头饿狼,她?之前还怀疑他不举,真是想的多,遭罪的嗓子哭哑了也?没被放过,到现在躺床上动一下还是浑身疼,早上也?是苻琰抱她?回廊房的,她?实在动弹不得?,只觉得?自己要死了。
“左寺丞说,殿下已经入新居了,掌书?缺什么东西?,只管找他。”
南星将枕头竖靠在床头,扶她?靠在枕头上,从?玉竹手里?接过药碗喂她?,她?一声不吭喝了药,然后?又倒头继续睡,竟是没一点?承宠后?的喜悦,也?没有因苻琰入新居而哀怨。
两人面面相觑,悄悄退出房,先回左寺丞已喝完药,然后?踌躇道,“能否请一个医师来给掌书?看看?”
左寺丞答应了。
片时医师来给崔姣诊脉,开了些?补气?血的汤药,留一瓶伤药给崔姣搽伤处。
晚间左寺丞将这一日的事情汇写在纸张上,派人送去给家令。
彼时苻琰在和陆如意一起用夕食,家令看他们就食间气?氛正好,便将崔姣的事掩下了,毕竟苻琰已入新居,该以太?子妃为重,崔姣的那点?小事也?没必要事无巨细的报给苻琰,他想起来问时再说也?不迟。
照着礼规,入新居后?,为使未婚夫妇双方尽早适应婚后?生?活,吃喝都在一起,唯有寝室分居,宫里?也?分派了傅姆来教新妇规矩,东宫的一应庶务也?由家令慢慢交接给新妇。
苻琰除了必要的朝政外出,其余时间都会呆在新居里?。
吃喝虽是小事,但如果吃喝都吃不到一起去,长此以往,夫妇间也?会不和的,这上面最好的例子就是皇帝和皇后?。
皇帝从?小长在长安,皇后?却是河东人氏,两人都喜食面饼,但皇帝还喜欢汤汤水水,皇后?就不喜欢,皇帝和皇后?当初也?像现在的太?子和陆如意,昏前进新居相处,两人还为吃什么争吵过,但后?来还是成婚了,果然皇帝不久就和王贵妃看对了眼。
王氏祖上虽在太?原,大梁立朝以后?,就迁来长安久居,饮食上也?渐渐融入了长安,王贵妃更能和皇帝吃到一起去,吃到一起去,自然能说到一起去。
这其中的精妙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知晓。
室内只有两个女史伺候,其余人都屏退了。
两人各吃各的。
陆如意早在之前就被告知苻琰喜欢吃的菜食,他喜吃的东西?不多,大都与她?不重合,不过好在厨房做了各自爱吃的菜肴,不会在饭菜上有争执。
才进新居一日,苻琰除了脾性?矜冷,没察觉有其他的恶习,按部就班的上值,晚间按时回新居。
品貌也?很出众,陆如意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苻琰用罢膳食,起身道,“六娘慢用。”
陆如意忙起来,要服侍他漱口,他道,“不用麻烦,孤自己来就好。”
陆如意深感外界传言不可信,太?子看起来很平易近人,她?虽说对太?子不抱期望,但太?子是个正常人,已经让她?惊喜了。
苻琰净过口,自去了书?房,过片刻,陆如意过来,两人各坐在两张书?案前,苻琰处理公务,陆如意查看东宫的一些?杂务账本。
一时相安无事,到月上中天,陆如意犯了困,先退往外处,正见家令领着左率府的裴用候在门外。
陆如意出来以后?,裴用进去了,两人在里?面交谈,说的是近来在长安外有一起盗匪被抓获归案,但那盗匪也?不是自愿落草为寇,是家中良田被城中富户以几两银子强买了去,走投无路才成了盗匪,有家人到御史台敲了登闻鼓去伸冤求情。
陆如意心想这事出有因,太?子若真处置,也?因从?轻发落。
但她?听苻琰道,“既为盗匪,就按盗匪的罪名惩办,富户抢占百姓良田,按律严办。”
陆如意一怔。
家令垂手笑道,“夜深了,外面冷,六娘子先回房罢。”
陆如意回过神赶紧走了,直回房关上门,才坐到凳子上,自己叹了口气?,太?子果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般和顺,能重酷吏,说明他本性?残酷无情,与这种人若做成夫妻,她?不能有半点?错处,否则也?没有好下场。
再想做太?子妃,也?得?保命要紧。
陆如意背上发凉,想来想去,还是打?算回府一趟,看看能不能退掉这门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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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用走后?,书?房只剩苻琰一人,屋里?静悄悄的,苻琰边忙公务边走神,他在想崔姣,崔姣随他来长安只有短短四个月,四个月时间里?,夜晚多有她?陪伴,她?会安安静静的坐在他身侧,为他磨墨,玩自己的头发,打?着盹,有许多难登大雅之堂小动作,可他没感到一点?厌烦。
现在身边没人了,他总觉得?缺点?什么,静不了心,他走时崔姣还在睡觉,会不会醒了以后?再也?见不着他,就要偷偷哭泣,昨天夜里?跟他说疼,但他克制不住那股劲,有没有伤了她??
他无从?得?知。
他不应该过多在意一个侍妾,他是太?子,将来东宫还会有许多女人,如果对崔姣过宠,并?不是好事,帝王之家,讲究雨露均沾,再疼一个人,也?不能一味偏爱。
苻琰凝了凝神,将心定在手中卷轴上。
更漏过子时,家令轻推门进来,道,“明日还要早朝,殿下该歇息了。”
苻琰嗯了声,思绪不觉又想到了崔姣,扼制不住心底想要知晓她?的境况,他做不经意的问道,“今日东宫可有事?”
家令道无。
苻琰过良久再问,“崔氏呢?”
家令也?不好隐瞒,说,“崔掌书?喝了避子汤,今早也?请医师去看过,开了些?药,睡了一天,不曾下床。”
苻琰顷刻道,“备车,孤回东宫看一看。”
家令慌忙道,“不可,殿下千万不可,您才入住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