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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吃到的名菜,清河水产多,食材倒是便宜,我在长安好像还没吃到过呢。”

三人慌忙摆手,“您快别说这菜,小心惹祸上身。”

崔姣纳闷道,“这菜怎么了?”

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晌还是木香藏不住话,神秘兮兮道,“不能吃鳖。”

崔姣惊奇的啊了声,询问缘由。

木香四下一扫,确定没什么人过来,才小声说,“犯了陛下的名讳。”

崔姣这才想到,当今圣上尊名叫苻容圭,这圭和龟同音,没想到避讳起来连鳖鱼也不能吃了。

崔姣悄悄道,“那是不是也不能说王八了?”

三人认真颔首。

木香说,“要敬称玄寿公。”

崔姣没绷住,噗的一声笑起来,三人急忙让她别笑了,她趴在食床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肩头颤颤,鬓边的红菊也将坠欲坠,又娇媚又招人怜爱,惹的三人跟着笑。

这边闹的欢,家令正领着裴缨寿下千步廊,听见小女郎们的娇笑声,放在平时也是极舒心悦耳的,可现下来了裴家这位祖宗,这不是往人刺头上撞吗?

果然裴缨寿上了廊檐,步伐迅速的朝她们走来。

崔姣一见到她,就止住了笑,携女史们一起站好给她行礼。

裴缨寿没先看她,先看的食床上堆着的螃蟹壳,问家令道,“四个小奴配吃这么多螃蟹?”

螃蟹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吃的,皇帝赏给宫里的谁,谁才能吃。

女史们有些害怕的哆嗦着。

崔姣攥紧衣袖,听家令道,“太子殿下赏了这些螃蟹给崔掌书,崔掌书应该一人吃不完才分给她们。”

裴缨寿看了眼崔姣,她立在跟前,娇怯怯的白着脸,谁会想到她是个小妖精,裴缨寿与家令道,“你去叫表哥。”

家令欲叫小仆去跑一趟。

裴缨寿道,“你去。”

家令在心底有点同情崔姣了,他一走,崔姣就会被教训,可他不走,裴缨寿没准就要去跟皇后状告他违逆主命了。

家令只得去寻苻琰。

他走后,裴缨寿才轻蔑道,“小妇做派,着实叫人鄙薄。”

崔姣抠的指尖疼,愣是忍着不能骂回去,噙着笑说,“妾是小妇,十四娘子却是大家出身,若妾有十四娘子的家世能耐,一定不会浪费在小妇身上的。”

裴缨寿发出一声笑,“看不出你很伶牙俐齿。”

崔姣低下头,明白她听不进自己的话,只会一再羞辱她。

裴缨寿看着她这张粉面桃腮的脸便想到昨夜的情形,不禁气道,“你这小妇仗着几分颜色肆意卖弄,表哥向来沉稳,没想到也会被你迷惑。”

崔姣被她给气着了,忍不住还击,“可殿下就是喜爱妾的好颜色。”

裴缨寿道,“以色侍人能有几日好。”

崔姣轻轻眨眼,柔柔道,“妾才十六岁,比殿下小很多呢。”

裴缨寿面□□差。

崔姣道,“妾不仅有好颜色,妾的声音也很好听,妾的脾性也很好,妾还能为殿下解忧,殿下喜爱妾叫十四娘子这般难忍,十四娘子就把气撒到妾头上,可殿下还是喜爱妾,十四娘子再妒忌又有何用?”

这时苻琰刚上了屋廊,恰好把她炫耀的话全听进去了。

第19章 第十九章

苻琰停在近园圃的位置,那边的小娘子依仗他的宠爱顶撞裴缨寿,阳光打在那粉白明媚的脸上,连颊侧细细绒毛都别样生动朝气。

崔姣一眼看到他,先还笑嘻嘻的转瞬一慌,显出局促不安来,他来的太快了,她说着说着就得意过了头,这不是什么好话,让他听见,不高兴了,当场都能发落她。

她神情转变,裴缨寿也觉察出来,一转头见苻琰站在不远处,原本被崔姣气的不吭声也笑起来,对苻琰道,“表哥,你看看这是什么人,这样的妇人岂能收在身边,还不速速遣走打发了。”

崔姣很憋屈的垂下了脑袋,她没有错,是裴缨寿先挑的头,可是裴缨寿有河东裴氏和皇后撑腰,身份显赫,她却位卑,裴缨寿可以肆意羞辱她,她却不能反唇相讥。

以前在崔氏,她也被崔明秀这般对待,那时她也不许回嘴,没有人会帮着她,只要她敢反抗,得来的就是更恶毒凶狠的对待。

苻琰慢慢踱近,眼眸只扫了崔姣一眼,话是冲裴缨寿说的,“妇人之言,何必在意。”

明显是有包庇之意,裴缨寿顿生怒火,正待发作。

苻琰手摆了摆,朝崇文殿走。

裴缨寿只得忍住,瞪崔姣道,“你也过来。”

崔姣不想跟过去,苻琰既没惩办她,她为什么还要凑去讨嫌。

裴缨寿见她不动,两条弯弯却月眉倒竖。

这在外面吵着实惹笑话,家令急忙周转,“太子殿下才从南衙回来,正是口干舌燥,他最喜崔掌书煮的茶,崔掌书就去吧,也让十四娘子尝尝你的手艺。”

崔姣再不忿,也只得乖乖跟着。

家令看他们三个人进殿了,呼出一口气,眼瞧那几个女史都在擦额头上的汗,催促道,“快搬茶床去。”

女史们忙的跑去搬茶床,乱糟糟的。

家令这长久的一口气终于唉了声出来,从崔姣进东宫,东宫才有了不少欢笑声,崔姣是个好女郎,有她伴在太子身侧,太子都比以往像个活人了,更别说她从不惹是生非。

家令心下同情崔姣,但也认为太子宠崔姣过头了,先前因为佛舍利,太子偏向崔姣,就已经让裴缨寿难堪,裴缨寿这么不喜欢崔姣,也有太子推波助澜的缘故,都说红颜祸水,太子何尝不是在冥冥中做了两个女郎的祸水呢。

家令光想想他们三个人在殿内暗流涌动、剑拔弩张的情形,就头疼,也不想去凑了,盯着女史们搬好食床,火速寻个事去做。

殿内。

三人坐在茶床前,崔姣默默煮茶,茶水沸腾后,崔姣先为苻琰斟了杯茶,才要给裴缨寿倒,裴缨寿道,“附庸风雅,忸怩过甚,这茶我不喝。”

不喝就不喝,反正裴缨寿这也不是好话,细究还暗讽了苻琰,崔姣就当是说苻琰了,她煮的茶还不想给裴缨寿喝呢。

青绿色釉瓷茶杯,小小的一只,苻琰呷掉茶水,崔姣再舀,如此喝了四五杯,尚算解渴,但要真被那些好风雅的文士儒生看见,真会说他牛饮,不过崔姣知道苻琰不是什么好茶艺的人,大梁人从上到下都爱喝茶,喝茶就如同喝水,他渴了,当然要喝到不渴了。

裴缨寿见苻琰喝起茶一直没停,本来不想喝,也疑惑那茶能有多好喝了,遂命令崔姣,“给我斟一杯来。”

煮开的茶只有汤华最有香韵,汤华是头沸的茶汤,汤华过后的茶便不好喝了。

崔姣略惊讶,河东裴氏这等勋贵,该是知道这些茶艺的,可明显裴缨寿不懂茶道。

苻琰都没吱声,她也不点破,舀了茶汤给裴缨寿。

裴缨寿品一口,寡淡无味,遂把茶杯一放,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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