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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字,轻飘飘的。
但它象征的意义,却是真实的沉重。
你再也无法听到熏的声音,再也无法见到熏。
你与她的相遇,你来到这个世界的起点,你初始的模样,似已随着宫园薰这个名字一起彻底埋入了坟墓。
你起点的模样,不会再有谁能真正证明了。
后背被人安抚的拍着,熟悉的安稳气息和多日的疲惫将你彻底笼罩,哭着哭着,你睡着了。
.....
“怎么了?”
“在结界呆了两天,太累了。”
“她眼睛红红的,这是哭过?不至于吧什么样的咒灵能把她气成这样?”
“她帝光学校的朋友死了。”
“咒灵害的?”
“病死的。而且她也
没能赶上送别。”
“哦。”白发少年揉了揉头发:“如果是病死的话....”
“毕竟是朋友,和任务对象不同。”
“杰,还记得么?入学时夜蛾老师说过咒术师的命运,绝大多数死于非命。所以要调整好心态做好觉悟,以免未来死去的时候诅咒他人。”
出身御三家的五条悟根本不需要再重复这些,这个道理,只是给普通人出身招募而来的夏油杰着重的考验与说明。
“但是相叶这样是....”夏油杰正想驳他,就被打断。
“相叶只是因为听到朋友的死讯就露了破绽被咒灵下手了,”五条悟冷酷的说出了定论,然后望着夏油杰,看到对方皱眉不赞同的神色,话题陡然一转:“但我们可完全没问题。”
夏油杰一怔,长期相处互相了解的默契已让他迅速理解对方的意思,当下一笑:“当然,我们绝对不会发生任何事。”
“所以就让相叶继续这样吧~”五条悟轻松的又带着狂气笑迸发着无比的自信:“我们,可是最强啊。”
“....你们就这么确定她最关心的朋友就是你们?”硝子掖好病床上的被子不合时宜的插嘴:“说到会引起她心绪大乱的人....相叶说过的挚友应该只有夏油吧,五条你是怎么回事?”
“相叶还说喜欢我呢!我都有录音!!”
夏油杰按住了身边好兄弟的手:“好了悟,让她睡一会吧。这一阵大家的确很累了。”
你应该睡了很久,醒来后医务室没人,太安静了让人觉得不舒服,于是打开了新闻,里面正好播报昨天市内发发生一起爆炸事故,原因是燃气管道劣化.....
那背景看着就像是菜鸟咒术师初次任务没放帐一样。简直太有你们一年级时候的风范了。
“相叶你醒了?”
硝子欢快的走进来,目光移到了电视,“啊,又是燃气管道,他们怎么总是用燃气说事。”
“什么燃气?”杰跟在她后面瞥到电视内容:“哦这个啊。”他迅速扭过头。
悟人还没进来,声音已大大咧咧传过来,“也没点新意。”
你看这三人的态度,不禁有了猜想,“这里面没放帐的菜鸟咒术师,不会就是你们吧?!”
“菜鸟咒术师哈哈哈哈!”
“说的好,也不知道是哪个菜鸟!”
“又不是只有我忘了好嘛?!可以不要再提这个话题了不?”悟不乐意的嘟起嘴。
“我睡了多久?”你问。
“整整一天。”硝子故作轻松说。
那就是三天了。
薰的丧礼和告别仪式都结束了。
你看了眼手机,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第50章 时间点:星浆体
大家看出你兴致不高,早早便离开留下安静的房间让你修复心情。
你独自一人望窗外的黑夜,再犹豫,终于拨通了熏的电话,提心吊胆的放在耳朵边,还未来及幻想什么——
.....是空号。
一口气堵在胸口,你低着头不死心的发line。
连诅咒这种东西都会产生,那想要活着的执念,对朋友的思念也该可以通过电子产品传达不是么?
作为世界唯一的玩家,奇迹是有可能发生在你身上的!
等到深夜,一直是未读的状态。
你抱着最后的希望,趁着浓稠的夜色,偷偷溜去了她家。
一路上你还在想毕竟只是个游戏,便当什么的,万一制作组良心发现又让她吐出来了呢?!
....人去楼空,门庭的宫园二字已经被摘除,现在那里是待租状态。
你呆呆站在原地,一阵茫然。
没有了。
象征着你们的一切联系,真真切切的,不存在了。
你终于明白,也再次确认了。
宫园熏——
你的好朋友。
见证了你的弱小,见证了你的懵懂,见证你进入这个世界的初始锚点,已完全被抹消。
....明明,这只是一个游戏而已。
心中如此想着,你却根本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
据说睡眠是最好的良药。
你的承认,这句话有几分道理。
当你一觉睡到深夜醒来,身体的疲惫完全被治愈,心中的压抑似也轻了不少。窗外星光闪烁,你想起薰总是开朗的,乐观面对一切的笑脸。
要振作啊!你拍了拍脸告诫自己。
美美伸了个懒腰,你掀开被子正准备起身,发现有一个人坐在你的床边。
“醒了?”
“是悟啊。”你这才松了口气,干脆靠在了床头。
“看起来恢复很好嘛。”他的小墨镜在白色碎发和冷色皮肤对比下存在感极强。
——倒不如说因为有暗色的对比才显得五条悟身上白色元素更明亮且抢眼
,在一片安静中,他格格不入透露着一种神圣又神秘的特殊感。
“还以为你受了多大伤。抱在杰身上抓的那叫一个紧。”
当然在他一开口后什么对比都没用了。
“我都失去意识了哪还有功夫抓别人。”想到自己的确趴在杰的肩膀哭睡过去,你心虚一瞬,梗着脖子说:“别强词夺理,我可不吃这一套。”
“你抓了!还搂着杰的脖子不松手!”他气的将手肘顶在床边,双臂撑着脑袋趴在床头,手指还搭在耳后的眼镜腿上不住上下按着,架在鼻子上的墨镜发出咔咔声音不断晃动。零碎的蓝色从晃动的墨镜中断断续续泄出。
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一种被家里的小猫发现出去喂了野猫后气急败坏的感觉。但是很快你就打消这个念头,五条悟就算是猫,也是鸡贼又凶猛的野猫,绝不会是家猫。
“那是因为我心很伤,又不是身体受伤。”你想起这人平日的表现和所作所为:“算了,你肯定不懂。”
“呵?我不懂的东西还没出现呢。”他拽的跟个二百五似的:“行了,说正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