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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害羞吗?”他好脾气地抬手擦拭掉脸颊上的口水。

让人意外的是,哈士奇点点头,眼神无比羞赧。

越延:“……”

“被舔的是我,你害羞什么?”

陈巡张张嘴,想说人话,但说不出。

被你帅到害羞了。

他心说,又被这句话肉麻到浑身不自在,把头低下,假装自己不存在。

越延起身洗脸,用手机叫了一份外卖。

陈巡慢吞吞从桌下出来,打了个哈欠,当看到越延吃的是披萨,精神万分地走过去张开嘴巴。

“想吃?”越延低头,拿起一块披萨放在手中,“你自己吃。”

陈巡跳不起来,知道他是故意的,生气地用爪子拍着他的小腿,又用脑袋撞他,嘴里胡乱地叫着。

越延将披萨放在他嘴中,语气有些说不出的宠溺:“就知道吃。”

披萨很好吃,陈巡专心享受美食。

一觉睡醒,越延已经不在家了。

陈巡感觉自己的腿好了点,可以勉强贴在地上一会儿。

他望着沙发,站在原地久久没动,整条狗的灵魂都仿佛被抽出了一样呆滞。

沙发沙发沙发。

越延的声音适时响起:“栗子。”

陈巡回过神,走到狗粮前吃了几口,味同嚼蜡,眼神还是在沙发那边。

狗都喜欢咬沙发,沙发到底是什么味道?

尝下不就知道了,自己也是狗,狗狗拆家很合理吧?非常合理。

哈士奇拆家更加合理了!

那还等什么?

陈巡兴奋地磨了两下爪子,摆好姿势,差点就要冲过去时,监控那边的越延看出他的打算。

“栗子,不许咬沙发,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而且你现在受伤了,最好不要乱动。”

陈巡顿时清醒,萎靡不振地趴在地板上,盯着沙发不动了。

看到吃不到。

狗生悲催。

房间里的凉气不知道何时越来越少,陈巡站起身,注意到监控的红点不见了,并且空调也没声音了。

停电了?

他歪着脑袋,发现这件事后第一瞬间看向了沙发。

越延看不到自己,那自己不就可以放飞自我了?

越延生气?没关系,他就咬一下,变成人后就赔偿新沙发。

不行不行,他不能咬沙发,万一沙发十几万买的把他卖了也买不起。

但哪里有这么贵的沙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巡和自己的理智斗智斗勇了几个小时,到最后实在是绷不住了,猛地张开嘴。

不行!

忍住!他是人,不是狗,不能拆家!拆家可耻!

在第三次看向沙发,陈巡终于控制不住,“嗷呜”一声,努力跳上沙发。

虽然歪了,还差点摔下去,好在最后趴在了沙发上。

陈巡调整好姿势,整个人激动到十头牛都拉不住,满心着急。

他张开嘴,没有任何犹豫地一口咬在沙发上。

是一种形容不出的感觉,随着牙齿咬破沙发皮,陈巡感觉浑身血液都沸腾了,有一种惊险又刺激的复杂感觉。

脑子里已经出现了越延打狗的场景,他没有因此萎靡,反而更加兴奋了,两口就把沙发角落撕破了一个口子。

这就是狗拆家时的感觉吗!太棒了。

听着“滋啦”声,陈巡又紧张又亢奋,觉得自己能一爪子打穿地球。

他不停地在沙发上跳来跳去,咬了数不清第几口,甚至还将目光放在了其他地方。

存款几万,够赔偿了,放开了咬!

可是自己是人啊。

陈巡动作一凝,认真地盯着地板三秒钟,咧嘴跳下沙发奔向鞋柜,舌头都因为奔的速度太快,胡乱甩着。

什么人不人的,人也没关系,人变成狗拆家实在是太酷了。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拆家的决心。

都拆了,都拆了。

不过几分钟,地板上都是鞋子碎片,掺杂着一点沙发皮碎片。

陈巡快速跳到桌前,咬住抽纸,疯了一样各种乱咬。

拆拆拆。

好爽,爽到伤口都没痛觉了。

十几分钟后,看着满地狼藉,陈巡不仅没有任何害怕,还有一种极为满足的兴奋感。

他目光放在卧室大门,有些蠢蠢欲动,走到门口,又折返撕咬着纸巾发泄,又回到门口,悄悄抬起爪子准备推门进去造作。

冷空气开始分散,陈巡动作一滞,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拉上来了,暴露在空气下的那一刻,理智重新回到大脑中。

他做了什么?

扭头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陈巡:“。”

完了,他死定了。

越延回来绝对要家法伺候。

陈巡看向没任何动静的监控,慢慢走到快见底的抽纸前,低下脑袋再次咬出纸巾。

没关系,没关系,拆都拆了,无所谓了。

将最后一张纸咬出的那一刻,门“啪嗒”一声开了。

陈巡表情凝固,远离抽纸,后退许多步藏在桌子底下。

虽然预想过,但在看到满地垃圾的那一刻,越延眼皮子疯狂抽搐起来,额角青筋微微跳起。

他一眼注意到藏在桌子底下,埋着脑袋,耳朵耷拉着,用爪子尝试捂着耳朵的哈士奇。

“栗子!”越延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咬牙道,“你给我出来!”

陈巡身体一抖,尾巴动了下,没出来,还往角落里缩了缩。

越延直接气笑了:“这么害怕还咬沙发?给我出来,我知道你是装的。”

不是装的。

陈巡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句。

他害怕是真的,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咬东西。

生怕一出去就是鸡毛掸子伺候,陈巡又往里面缩了缩,还故意把受伤的腿放在越延能够清楚看见的角度,避免他失去理智直接过来打自己。

越延找了半天没找到鸡毛掸子在哪里,最后还是在沙发底下看到了几根鸡毛,拿出来发现鸡毛掸子也被咬破了,架子上只剩下几根鸡毛。

周围氛围沉默到令人窒息,陈巡探出脑袋,悄悄地打量着越延的神色,见他表情无比平静,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有些猜不透越延在想什么,试探性地走出桌子。

越延还在盯着鸡毛掸子发呆。

陈巡都不记得自己把这玩意也咬毁了,心虚无比地低着头,走到越延面前,试图抬起爪子去拍越延。

那睁着眼,害怕又胆怯的模样让越延咬牙,刚要开口说话,哈士奇往后倒退几步,安静地坐在地上。

越延吐出一口气,看着一片狼藉的家,拿起被咬得只剩一半的新拖鞋,对准坐在地上乖巧看他的二哈狗脸:“哪里错了?”

“说。”

“我是不是说过不能咬沙发?”

“玩具都已经在路上了,你却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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