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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什么事?。

姚贵妃怀孕,长宁帝生疑,他?恐怕会?弑帝逼宫,扶年仅三岁的太子即位,挟之以令诸侯。只是?彼时没有她在宫中相助,外有姚鹤守、内有姚清韵,事?情会?变得非常惊险,倘若兵败的话……

“眼神?如此不安,你是?在害怕我会?造反吗?”祁令瞻玩笑?似的问她。

照微不以为然:“难道你还真能叫李家的天下改姓祁?”

祁令瞻道:“你不也姓祁么。”

照微瞪他?一眼,忙挑了一块羊肉堵住他?的嘴。

用完晚膳,饮过消食茶,天色也渐渐黯淡,西北面的低天晚霞如燃,几颗星子从云层中亮起,昏色从远天压下,归鸟簌簌扑落进树冠中。

照微趴在窗口看归鸟,听见身后珠帘轻撞,转身对祁令瞻道:“哥哥,我该回宫去了。”

祁令瞻却说:“你现在回去也赶不上宫门落钥,若无要紧事?,不如在府中留宿。”

照微说:“我怕打?搅你静养。”

“无妨。”

平彦见房门关着,站在院子里里喊了一声:“公子,杨医正新送来的药熬好了。”

“送进来。”

平彦推开门,将药搁在小桌上,祁令瞻端起药碗,吩咐他?去把?灯点上。

平彦屏着气点灯,头也不敢抬,也不知是?嫌自己碍眼还是?不想跟他?们同流合污,点完灯后将火折子一收,转身跑了。

照微循着那药味凑过来,仅闻上一闻,便险些被冲面而来的苦味儿熏吐。

她忙以袖掩鼻,抱怨道:“杨叙时不是?说一天喝一副药就够了么,怎么又送来一帖,味道还这么怪……是?不是?你的伤加重?了?”

“是?我请杨叙时特意开的,并非用于?疗伤。”

照微不解:“那你喝它?干嘛?”

祁令瞻嘴角嘴角轻轻勾起,柔和的眸子盯着她,隐约泛起潋滟而幽深的光泽。

他?问:“给你买的桂花糖还有吗,劳烦帮我取一颗。”

照微转身去外间取,感?慨道:“这药苦得连你喝完都?得吃糖了。”

等她将桂花糖取来时,祁令瞻已经将药喝干净,并漱过了口,从她指间衔住一颗新鲜的桂花糖,卷在舌尖,突然低下头来吻她。

照微匆忙扶住身后的屏风,惊讶地眨了眨眼睛。

药味已经被冲得稀薄,只余清淡的草本清香,被浓郁甜蜜的桂花甜裹着,在唇齿间缠绵不休,相逐相绕。

许久,他?放开她,低声在她耳边道:“刚才那药,是?男子服用的避子方,以后不必再像之前那般……”

“哥哥!”

照微又好气又好笑?,点点他?的伤口:“你今早才受的伤!”

“那你听话一些,不要乱动。”

他?贴近她,将她逼靠在绣屏上。屏后的莲花灯座投来荧荧光影,映得她身姿婀娜,眉眼无奈却含笑?,像一副天工绣成的美人画。

杨叙时开给他?的药方,无论?是?否行房都?要每天服用,直至服用满一年,此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他?今日喝了药,本来只是?想逗弄她,不料见了她这暗暗纵容的姿态,忽而又心猿意马,改了主意,打?算顺水推舟,假戏真做。

他?抬起手,一面摘去双手的手衣,一面温声诱哄她道:“这许多天没见,也不知你将《洞玄子》观摩得如何了……上回你死活要在上面,刚好我今天受了伤,岂不正遂了你的意?”

照微的目光直愣愣地盯着他?裸露的双手,像被蛊惑似的握住,贴在侧脸蹭了蹭,然后任由他?牵着,拂过珠帘,坠落在柔软的榻间。

一夜薄汗浥轻绡,梦里也是?快马纵驰、激舟颠荡,平明方休。

第91章

第二日两人起得都有些晚, 照微正坐在窗边绾发,忽见祁令瞻神色匆匆地从?院中走进来,对她说:“有人来了, 你躲一下。”

“大清早的,谁啊?”照微懒洋洋抬眼,“完颜珠么?”

“你娘。”

照微当即精神一震, 吓跌了手里的梳子,起身?想往外跑,听?动静人已走进院中, 即将转过?照壁,飞快地房间四顾一圈,最后狼狈地打开衣柜钻了进去, 祁令瞻从?外面帮她掩上柜门?。

容汀兰快步走进来时, 祁令瞻正将跌断的梳子拾起, 神态虚弱地朝她行礼:“问容夫人安。”

见他并不像流言中传的那?样奄奄一息,容汀兰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她说:“听?说你伤重,我错以?为你昏迷不醒,所以?就直接进来了, 失了礼数, 勿怪。”

“不敢……我的伤并无大碍。”

祁令瞻举止谦和近乎拘谨,请她到堂间就坐,吩咐平彦去泡茶。

这是上回不欢而散后两人第?一次重见,一时都有些沉默。

容汀兰心中也稍觉尴尬。今早她从?紫鹃那?里听?说祁令瞻伤重难医时, 慌了心神,所以?径自闯进了永平侯府, 如今见他并没有生命之忧,又想起上回急怒之下对他说的狠话, 既拉不下脸与?他和颜悦色,又不忍心再恶语相向?。

茶水很?快呈上,是宫里赏下来的龙凤团茶,祁令瞻从?平彦手中接过?茶盘,转身?躬身?呈给她。

容汀兰拾起茶盏,对他说道:“不必多礼,你受了伤,该好好休养,只是我听?说,是杜家三郎持剑伤了你?”

祁令瞻目光一黯,“您是为他来的?”

容汀兰说:“我并非是要为谁主持公道,倘你们因朝政而起龃龉,我不懂,也不掺和,我只怕你们都拎不清,是为了别的。”

祁令瞻当?然明白这“别的”是指什么,他的目光不留痕迹地朝内室扫了一眼。

衣柜中空气闷窒,挂了数个茉莉香囊做熏衣之用。这味道沾在衣上时十分好闻,如今却浓郁得?叫人喘不过?气来,照微试探着将柜门?推开一条缝隙,深深吸了口气,又把耳朵贴过?去,试图听?清他们在堂屋里讲什么。

祁令瞻态度端正,垂目低声道:“请容夫人放心,我与?杜指挥使没有私仇,更不敢为斗意气牵扯太后的声誉,此事与?太后娘娘无关。”

“照微对此怎么说?”

“太后娘娘只遣了内侍来探视,说一切自有朝廷公论。”

话音刚落,内室衣柜中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喷嚏。

祁令瞻:“……”

自己生的女儿,即使是闷响的喷嚏也能辨认出来。容汀兰的脸色当?即冷了下去,“你也太放肆了!”

照微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耳听?得?怒气冲冲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慌不择路地扯过?柜子里的衣服将自己埋起来。

柜门?“哐当?”一声被人拉开,日光倾泻而入,浓郁的茉莉香袭人满面。

这香气令人浮想联翩,容汀兰见照微头发披散,目光躲闪,像只鹌鹑似的缩在柜子里,只觉一阵怒意冲上心间。她拽着照微的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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