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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与宫女私相授受,他消息这么灵通,估计是昨夜那两个宫婢中?有人透了信。

然而听了这话,祁令瞻面上毫无愧疚之色,似笑非笑道?:“能不守规矩也?是我的本事,我犯了宫禁,你?能像抓薛序邻一样羁押我吗?”

“你?!”

说话间,江逾白走入朵殿,看了他们二人一眼,温声道?:“太后?娘娘请二位大人一同入殿。”

杜思逐冷哼,祁令瞻亦是眉心轻蹙。江逾白转身?引路,“二位大人请吧。”

后?殿中?新?换了熏香,灿烂的春光从菱格窗外投进来,丝丝缕缕缠绕着香雾。照微见他们二人皆是一脸官司的模样,借手中?折子的遮掩暗笑,抬目对上祁令瞻的眼神,忙又作出一副正经模样。

将手中?的折子在小案上拍了拍,清声说道?:“姚鹤守的罪已经定的差不多了,这是姜恒递上来的处置折子,二位看看,有无不妥的地方?。”

江逾白先将折子呈递给祁令瞻。

姜恒递折子前已给他看过一遍,折子里的内容祁令瞻早已知晓,但是当着杜思逐的面,他仍将折子接过去,仔仔细细从头看。

看了半天,然后?说:“臣觉得,‘私宅私产抄没后?尽数折抵荆湖路军饷一节’不妥,上月户部又拨了二十万两白银,短时?间内再拨巨款,恐生贪渎之患。”

照微闻言挑眉,心中?疑惑道?,这条不是你?自己提的吗?

杜思逐不服气,开口道?:“什么叫恐生贪渎?我荆湖驻军前二十年得的军饷,还没有你?们中?书省上上下下一年的油水多,此时?又反过来控诉我们贪渎,祁大人——”

“杜卿。”照微打?断了他的话,“听参知把?话说完。”

祁令瞻说:“大周不止有荆湖驻军一处,抄没的姚家私产,有五分?给荆湖路也?够了,三分?给西北驻军,剩下两分?娘娘可以留在手里,单独组一支铁骑精兵。”

照微昨天想的主意,他今天就知道?了,表面上是在与杜思逐为难,实则是在挑衅她。

照微轻声冷笑道?:“参知这颗玲珑心,一般人还真想不到。”

祁令瞻谦和一礼,“娘娘过誉了。”

他将折子递还给江逾白,江逾白又拿给杜思逐看。除了处置姚氏私产的事之外,剩下的基本都是对姚党的处置,这些事杜思逐插不上手,闷闷地说了句:“太后?娘娘圣裁,臣没有意见。”

照微安抚他说:“宣你?一同进来,也?不全是为此事,是有两件私事要与你?说。”

杜思逐道?:“既然是私事,请娘娘遣退闲杂人等。”

就差点祁令瞻的名字了。

照微想起昨夜的情状,看了祁令瞻一眼,见他眼神里暗含警告之意,不由得心中?失笑,真要将他赶出去,只怕回头又得发疯。

照微说:“本宫的兄长不是外人,没什么听不得的。”

杜思逐默默按下心中?不豫,道?了声是。

“一是为了伯仁擅闯姚府的事,给你?添了些麻烦,本宫说要答应你?件事作为补偿,你?想好了没有?”

杜思逐闻言微愣,“现在?”

当着祁令瞻的面,这要他怎么说?

照微面上带笑,露出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对他说:“你?若没想好也?不着急,回去慢慢想,待想明白了,写封折子递到中?书省,本宫会?命他们给你?办的。”

递到中?书省……岂不是更不能提当时?的幽暗心思,从私事变成了公事?

杜思逐心中?缓缓沉了下去。昨日她派女官传信时?,话里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他昨夜翻来覆去一夜未眠,今日觐见,怎么就突然变成寻常请赐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尚未想明白这件事,又听上首的照微说道?:“第二件事,是本宫要宣你?妹妹杜飞霜入宫。本宫近来疏于武艺,晨起有些疲惫,想请她来给本宫做一阵子武学师傅。”

杜思逐谦让道?:“飞霜武艺不精,多是表面功夫,怕耽误了娘娘。”

“无妨,本宫又不打?算练成剑客。”

“那臣回去后?将此事告诉飞霜。”

照微点头称好,赏了他一张百石弓,派江逾白将他送出宫。

殿内只剩下照微和祁令瞻,他抬步上前,绕过小案,径自走到了她身?边。

照微抬目瞪他,“真是太放肆了,本宫未曾叫你?——”

一言未毕,被?人轻轻揽入怀中?,他身?上有清寒如雪的淡淡甘松香气,分?明是极寡淡的味道?,从他颈间、怀中?逸散出来,反而有隐秘的勾人之意。

他的手指轻轻拂开硌在她脸上的珍珠流苏,低声在她耳边问道?:“你?昨夜睡得好么?我可是一夜未成眠。”

暧昧的低语在耳中?化作暖热的轻流,沿着她的后?耳到颈间,激起一层细细的疙瘩。

照微尚不习惯他骤然亲密的举动,像只被?强行拖进怀里的猫,绷着声音说:“本宫睡得舒坦!倒头就睡,一觉睡到了天亮!”

“是吗。”他声音含笑,“那我以后?常来陪你?,让你?睡得更舒坦,好不好?”

照微:“……!”

她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细碎的吻落在她泛起红晕的皮肤上,喑哑若梦呓的声音落在耳边。

声音温柔对她说:“如果讨厌我,你?可以推开我。”

照微推了推,他像座山一样纹丝不动。

拥着她的“山”发出低低的叹息声,“那你?何必要当着我的面,澄清与杜思逐的误会?呢?”

照微瞪他,“谁说是给你?听的,当时?逾白也?在。”

祁令瞻笑得眼尾轻轻扬起,“现在他可不在。”

他抬手从她发间拔下一支珠钗,握在她手里,尖锐的钗尖抵在他锁骨间露出的皮肤上,将照微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你?要嫁祸本宫!”

“刚才不算,如果你?讨厌我吻你?,就刺下去。”

照微哪下得了这个手,怔愣间柔凉的薄唇覆上来,沿着她的唇角轻轻碾压。

挑衅似的轻声唤她:“微微,你?猜我昨夜梦见什么了?”

剥开伪君子的皮,整个就是一见色起意的老流氓。

照微被?他逼急了,将手里的珠钗一抛,揽着他的脖子改踞为跪,仰面压下,像只炸毛的幼兽,反勾着他的舌尖连亲带咬。

祁令瞻纵容着她,一手护在她腰间,一手轻抚她的后?背,直到她发泄够了,抽身?要走,转而箍住她,转守为攻,以温柔而强横的姿态,将她方?才所为,一一还给她。

直到唇间的红脂都吞入腹中?,直到牙关战栗,舌尖发麻。

他缓缓松开她,抵着她额间说道?:“昨晚我梦见的,就是眼下。”

照微喘息着冷笑,“你?不是说你?一夜未睡么?”

“梦见之后?就睡不着了。”

“你?这个……”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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