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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之前的世界。
随后,盖在你身上的重重的雪被谁人清开,你的身体机能由此迅速恢复些许。
而终于能够活动躯体的你当机立断地选择伸出手,格外牢固地抓住前方的生命体。
既然没有死,那你可就又要赖活下去了。
张开嘴、吐出字,并不由自主地为言语附上魔力。等你反应过来,你已经布置好了能够签契的环境。
糟糕,一不小心就冒黑泥了。
希望眼前的人会带走我吧,我可不想诅咒别人啊。
这么想着,你请求的神色变得更卑微了些,语气也更加真诚,只愿对方不要拒绝你。
你还没用过诅咒,万一把这位美丽少年变成了不可名状物可怎么办。
答应我吧、答应我吧、答应我吧……
失去力气的你在心里不停念叨着。
而后你感觉到你的胸口被触碰了,其次是手腕。
理解理解,毕竟看起来完全就是尸体嘛。
灵魂宝石还在,也依旧没有会混浊的迹象,不知道心脏还能不能长回来呢?
正在被少年探查生命体征的你迷迷糊糊地想着。
啊、被抱起来了。
应该是会带我走了,太好了、太好了。
而趁着对方抱起你的动作,你也得以从他身上吸取到更多的能量,足够你勉强睁开眼皮,细细看清对方的面容。
嘶——完全是超级无敌大美人啊!
长得好精致!人偶一样!
比你以前碰到过的那些人渣都好看!
然后你听美人开口了: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你唯一的主人。”
牙白,这家伙好像也是人渣的样子。
主人什么的……算了算了,也不算变态。
没有造出什么暗黑生物就好……
内心由此渐渐安定下去,你也渐渐彻底无力地靠到少年的胸口,之后是又一次的昏迷。
再度醒来时,你位于冰凉的地板上,身上被胡乱盖着一条毯子。
“醒了?”堇发的少年蹲下身看着你说,他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你歪歪头,眼睛虚虚地睁开一半,“主、人?”
事先说明,你绝非变态,你只是选择了最好的称呼而已。
虽然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少年并不知情,但你确实是与之签订了契约,因为那时喷涌而出的求生本能。
而你并不知道解除契约的方法。
暂且当好他的仆人吧,你想。
听你这么称呼他,少年很是满意。
接着,像是对待宠物一般地,他动作轻巧地用指尖替你擦去鼻尖的血迹,又替你拨开那快要胡住你半张脸的头发。
最后他含笑与你对视道:“没错,我是你的主人。”
“唯。”你轻轻喘息着说。
既然已经签订契约,名字可不能被抛弃,不然会遭到反噬的。
小心触及少年的手指,你试探性地抓住他的指尖,“我的名字,唯。”
赶在对方甩开你之前,你还笑得傻乎乎地望着他又说了一句:
“唯一,我是唯一属于您的。”
别说你要给我取名、别说你要给我取名、别说你要给我取名、别说你要给我取名……
好在,你的说法很好地取悦到了少年,他适才拧起眉毛转眼间便舒展开来。
而后他钳住你的下巴,迫使还趴在地上的你不得不抬起头来仰视他。
“国崩,我的名字。”
“是,国崩大人。”你依旧笑得傻傻的,像是个脑袋不太好使的小孩儿。
似乎是有些嫌弃你这样子,少年眨眼间便松开了手,你的下巴瞬间就往地上磕,惹得你不由一阵吸气。
而那个始作俑者却只是用脚踢踢你的身子,还一点也没管力气大小。
他说:“散兵,以后在其他人面前,你都要叫我散兵。”
“是,散兵大人。”你忍住想哭的心情说。
你现在这身板实在是太脆了。
“给我说说你的来历,你身上的伤,你的能力,你又为什么没了心脏还能活动。”
坐到屋子里最舒服的那张椅子上,散兵一边迅速翻看着无聊的资料,一边公事公办地问你到。
而那个位置从你的角度,你刚好抬头就能看见散兵的腿,很白、很好看,但你现在完全不关注这个,你是也想像他那样坐着。
可别说坐着了,你连翻个身都难。
但也只能认命的你不由在心中叹气,同时声音沙哑地回复散兵说:
“我是类似于僵尸一般的存在,心脏对我来说不是必需品,但它存在与否也会影响到我的状态。”
“我之前被许多人追杀,伤口越积越多,到最后连心脏都被人挖出来了、搅烂了,但我不记得他们是谁了。”
“以前的记忆,好像跟着心脏离开了很多。大人,抱歉,我已经不记得我的来历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躺在那片雪原里。”
“我的能力,散兵大人,我很擅长打架,还会治疗,其他不会的事我也都可以学,我、我会尽量满足您的要求的。”
你说完了。
但是散兵没有表示。直到过了一会儿,他才支起下巴又问你道:
“你是这个世界的人吗?”
看着散兵不带温度的笑容,你知道自己没什么好瞒的。
“散兵大人,我觉得,我不是。”你表情不太聪明地回到。
没有再问你更多,散兵吩咐人把你打包到愚人众新兵营,他要你向他证明,你拥有足够的实力成为他的人。
否则,太弱小的存在可是会被主人抛弃处理的。
你被愚人众的士兵架着带走了。
走了一段路后,听着周围人零散的说话声,你有些明白散兵刚刚为什么要问你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
尼玛其他人说的都不是日语!
总感觉被坑了……
负责“押送”你的人是两个小姐姐,她们对你很好奇,一路上总是有意无意地往你的胸口处瞟,虽然她们不可能瞟见她们想看的东西。
在她们带走你之前,散兵就又给你披上了地上那条毯子。毛毯严实地遮住你的胸口,没人能看见你无心的胸膛。
两位小姐姐把你送到一间设备完善的手术室,留下两句话后就走了。你听不懂她们说的话,但她们走得太快,你根本来不及问。
于是你只好就地待在房间里等着人来,不如说你只能等着人来,毕竟你连坐都坐不起来。
一刻钟后,那两位小姐姐又回来了,她们带来一位医生。
医生话少,她一言不合就掀开了你身上的毯子,意在察看你的伤势。你身上繁杂的伤口随即清晰地映入她的眼中。
刀伤、枪伤、烧伤……崎岖不平的各种疤痕遍布你的上身,有的还延伸至腰部以下。
它们是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