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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个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拍在病床柜上。
在所有人都预料不到的情况下,柜面亮起不正常的光纹,满室的仪器数值开始一点点攀升,静谧的滴答声变得刺耳起来,这一刹那,就仿佛有无数的光辉升腾而起,从竹野内彦一的身上蔓延到床上的河原木稚生身上。
光纹一路从病床延伸开,直到扩充到整个房间,甚至覆盖住整个竹野内疗养院,地面开始不明缘由的颤动,更多的辉光从门外飘进来。
太宰瞳孔骤然缩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然觉得无知无觉的河原木稚生的表情变得生动了一些,与之相对的是竹野内彦一变得更老迈了。
“嘛,”费奥多尔笑了起来,“虽然了解得不多,但有一点:为了对方不顾一切的心情——被柊君接连不断奋不顾身的追杀了四个CD,我想除了太宰君,应该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一点了。”
太宰猛地转头看向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抬起手,他的身上也亮起了一点光辉,升腾而起的光辉就像是有生命那样,朝着床上的河原木稚生飞去,太宰身上也有光辉,但那是人间失格的辉光。
所以,这是……异能。
“太宰君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竹野内先生会选择跟我合作吗?为什么河原木稚生躺在病床上,还是个少年的模样,而竹野内先生却老迈的即刻就要死掉一样……这些问题,太宰君一定也想过的吧,”费奥多尔笑了起来,“没错哦,我在西俄的某个常年被冰雪覆盖的小村子里找到一个奇异的异能者,她不像与谢野小姐那样拥有治愈的能力,但却能将生命力平移出去,比如她最喜欢的雪橇犬年迈,她就将自己的生命力分出去,让她的雪橇犬整整比别的犬多活了十多年。很有用,对吧?多亏了她我才能说服竹野内先生呢。”
这是费奥多尔的最后一张牌。
他亮了出来。
事到如今一切都很明白了,太宰脸色一瞬间沉凝了下来。
太宰确实想过那些不符合常理的问题,他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但现在不是费心纠结这个的时候,因为脚下的地面仍然在活动,这种转移生命力的异能还在超常运转,而门外……是真白。
太宰立刻转身往外走,但下一瞬,金属的寒光一闪,流转的寒风呼啸而来,直奔他胸腔的心脏位置。
是一颗子弹。
太宰侧身闪开致命的心脏位置,反手从衣摆里掏出□□——腾飞的子弹刹那间擦着他的臂膀划过,血液飞溅出来,溅到手上的《完全自杀手册》身上,安静如鸡的《完全自杀手册》登时一咯噔,惊慌失措的发抖起来。
场面变得静默,四目相对,两个黑洞洞的枪口彼此相对。
“啊,我是不是忘了说,转移生命力的限制是只能从活跃者转向非活跃者,越活跃被消耗的生命力就越多呢,所以,是着急了吗,太宰君?这种情况下,是想要去到柊君的身边使用异能吗?”
太宰没有说话,抬手就是一枪。
啪。
啪。
费奥多尔的子弹也同步飞旋而来。
就诊楼外。
白色的辉光无时无刻不在升起。
仅仅只是两秒钟的时间,柊真白就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但无论是他还是果戈里,都没有停手的意思。果戈里想要杀死他,他也想要杀死果戈里,所以,在得到结果之前,谁都不会停下。
果戈里白衣被鲜血染红,让胸前的伤口变得无比狰狞,但金色的结印再次亮起。
柊真白看到了这道亮光,但他完全没有退却的打算,他是基于体能在战斗,异能选项A只是辅助,而果戈里却一直在输出异能,他的消耗一直都比柊真白大,在这样的消耗里,他能做的只有更大的输出异能。
消耗战打下去没有意义,所以只有更大的输出异能,把握住柊真白想要进攻的刹那将定位锁定在柊真白的致命处,然后一分两半,只有这样才能赢,才能杀死柊真白。
他确实把握住了几次将‘外套’定位在锁定在柊真白的身上,但选项A的发动也同样迅速,时间在这片战场重复的逆流,哪怕是战斗了这么久,柊真白依旧如同最坚韧的武者,保持着绝佳的专注力,在他的手中,太刀就像是会呼吸的闪电,动如雷霆般,从时间的缝隙里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
所以,再多的挣扎都是负隅顽抗。
当锋利的刀刃穿透身体,果戈里忍不住咳了一声,血液呛了出来,呛到柊真白的身上,但柊真白连神情都没变,然后手腕一旋,太刀在掌中转折九十度,更多的血液喷涌出来,最后抽刀。
果戈里倒了下去。
满场的生命力的辉光都被震荡而起,但仍然继续的往上空升腾着。
沦为废墟的场面,只剩下柊真白还站着,他捂着过速的心跳,衬衫到处都是血迹和灰尘,额头、肩背、腰侧、大腿,身上很多地方都有子弹擦伤的痕迹,耳朵也因为火箭筒近身暴躁而嗡嗡作响,但他没有理会这些。
太刀在空中挽了个花甩掉血迹后,他想要遵从内心的催促去到太宰的身边,但,不知为何,才抬起脚步,身体就像不受控制般,踉跄着朝前摔去——
第190章 “既然这样奖励一个亲亲好了。”
一步踉跄,在即将倒下的那一刻,太刀插进废墟的地面,勉励支撑的柊真白晃了晃失力的脑袋,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像浸泡在温水里,气血沿着血管上涌到脑海,整个人开始变得不清明,甚至世界都开始摇晃了起来。
整个变化的过程十分迅速,氤氲的光辉仍然从他的身上一点点的升起,升到半空,如同幻梦的泡沫一般。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有片刻,漆黑的眼眸猛然睁开,没有分毫迟疑的,修长的手重重地摁在太刀的刀刃上,锋利的刀刃一瞬间切开皮肤和血管,先用的血液顺着刀槽流下,疼痛刺激感让混沌的脑子得到一丝清明,借着这一丝清明他提着刀再一次飞奔起来,目标是太宰的方向。
过速的心脏鼓动着,除此之外他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他知道他无论如何都得去到太宰的身边——这是驱动他这具身躯里唯一意志。
长廊、转角、楼梯,奔走的脚步声回荡着。
病房里。
扳机被扣响。
子弹带起的流风震动耳膜。
弹壳落地又弹起,火药的气息充斥着整个病房。
扬起的外套遮蔽视线,手肘与手肘格挡,旋即又互相退开两步,刹那的间隙,两人几乎同时拆除空掉的弹匣,反手从口袋、从后腰分别掏出弹匣再装上,整个过程不到一秒,连视线都没有移开过,手中的枪口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