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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出手就再没有顾忌了。
“毕竟现在的横滨铜墙铁壁,非法武装势力没有办法进入,”太宰从身后探头靠在真白的肩上,鸢眸眯在一起,“那么,想要制造混乱的话就只能从非一般的途径进行了。”
非一般的途径……
安吾沉思起来。
“但是,”织田作唔了一声,“有一点我还是不明白,费奥多尔是怎么会知道你们的恋爱细节的呢?”
同一时间,相隔半个城市的庭院。
灯火依旧,向前的黑色皇后暴露在棋盘上。
涩泽撑着下颌看着面前黑白格的棋盘,沉思了很久,道:“我没想到这半年的时间里,你居然都在做这样一件事啊。”
费奥多尔弯眸笑了笑:“见笑了,创作也需要一点时间。”
涩泽赞叹起来:“确实是一部好的作品。但是,这内容它保真吗?”
费奥多尔:“百分之六十吧。”
涩泽:“剩下百分之四十呢?”
费奥多尔理直气壮:“当然是瞎编的。”
涩泽:“……”
研究恋爱多年终有成功的费奥多尔优雅抬起眼睛:“不过,虽然是编的,但是真实性我还是有自信的。”
因为面对同样的事情,如果是他的话,他也是会这么做的,比如早期太宰君利用柊真白铲除异己。
这段细节涩泽也曾了解过,毕竟他当时那执着于收集感兴趣的美丽异能的晶体。
“不过,柊君的能力确实强大的让人战栗,啊对了,涩泽君你有收集这种异能的想法吗?”
涩泽:“……???”
*
一本漫画引发的血案还在继续。
因为费奥多尔确实花了心思,几乎一夜之间,画本就传到了横滨各个角落,大到各个非法武装势力的领导,小到街头商店买包子的欧巴桑,以至于老爷子清晨傍晚出门散步,每走十步就会遇到一个邻居上前搭话,话说不过三句必定转到柊真白和太宰身上,甚至自带道具画本,一页一页跟老爷子比对细节,有的还会偷偷问两人的感情,有的问两人的相处。
老爷子脑海里闪过的全是两个混小子每天结伴出没的场景——他虽然老,但不是老古董,两个孩子的过分亲密确实一度让他困惑,但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是家人。
从很早之前就是家人了。
和爱好吃瓜的邻居道了别,老爷子又背着手悠悠的转道去超市,马上要过年了,家里的零食已经消耗干净了,再不补的话乱步该不高兴了,说起来小银好像长高了一些,龙之介的咳嗽还是没有好全,家里的被炉得换个大的,唔,橘子也买多一点吧……
因为靠近年关,超市的人有点多,老爷子才走到门口就接了七八张打折的传单,传单的内容各式各样,没等他看清,前方一个年轻人就被拥挤的人群绊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见状,老爷子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心有余悸的年轻人抱着公文包,确认没有损坏包里的重要文件后才转头道谢:“真是非常感……诶?您是?柊君的爷爷吗?”
老爷子惊奇的看着他:“你认识我孙子?”
“是的!啊,对了,这是我的名片,我叫做河原木信,”年轻人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个称得上腼腆的笑意,“正在一个还不错的企业里工作,因为工作上和太宰君、柊君有联络,所以认得。”
老爷子更惊奇了:“工作?”
两个混小子不是还在矜矜业业读书吗?哪里有什么工作?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是小银,老爷子接起来。
“爷爷,你现在是在超市里吗?”
“嗯。”
“家里那一整盒的绷带又被太宰先生用完了,能麻烦您带一点回来吗?”
答应下来,又问了一下家里缺不缺东西,在芥川银回答不缺后挂断电话,等到老爷子再抬头,面前的自称是河原木信的青年已经不见踪影了。
与此同时,港口黑手党顶层的电梯叮地一声停下。
黑色的大衣衣角一晃,太宰踏出电梯,沿着长长的长毛地毯走过,守在门口的全副武装的守卫立刻帮忙开门。
太宰走了进去,入目第一眼就是摆在红木办公桌上的成堆的文件,“真是的,森先生还是不要拖延工作比较好,很耽误下面的实行者的工作呢。”
趴在桌上的森先生悠悠抬起头,露出操劳过度的黑眼圈,但太宰不为所动。
森先生塌着肩膀,问:“太宰君今天心情很不错?”
“嘛,算是吧,毕竟明天就是大晦日了。那么工作的文件就交给您了森先生。”太宰把手里一大打文件往桌上一放,“那么,年后见啦。对了,森先生,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森先生:“…………”
森先生:“????”
说完,心情甚好的太宰迈着轻快的步子消失在门后,留下一个如同风中残烛一样的森先生窒息的探出无望的手。
第184章 “你看到我的第一眼也……”
夜幕降临的时候,天上开始下雪。
撇开社畜老师和社畜同事的太宰回到办公室换下黑手党的大衣回到家时,柊真白正在准备晚饭,他放下外套挽着袖子走进厨房帮忙。
晚餐是热腾腾的寿喜锅,自制的年糕福袋在沸腾滚动的汤里变得软软糯糯,就连不怎么喜欢吃甜的柊真白都吃了两个。
吃过了晚饭,又泡了个澡,柊真白擦着头发走进房间,太宰坐在书桌前翻看《完全自杀手册》,看到柊真白进来,很自然的拿起吹风筒。
就在他们平凡普通的一天即将结束时,趁着深夜的大雪,横滨郊区外,安详沉寂的竹野内私人疗养院内,现代化的医疗仪器按频率发出工作中的轻响,年轻的护士抱着巡房的作息表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确认门内的人已经睡过去之后又小心翼翼的阖上门离开。
但,就在她填写好一天的工作日志,熄灭过于亮堂的办公室的灯准备也休息一下时,那间病房的病床上,被判定已经睡了过去的病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有些暗沉,带着行将就木的衰败和迟钝,缓缓转头向窗外纷纷扬扬下着雪的黑沉天空,过了好久,才拉开被子以一种不符合年迈的人的轻微举动悄悄下床,走出门去。
门外的冷风一瞬间带起他单薄的病服,但他就像没有感受到一样,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绕过护士办公室走下楼梯,走过花坛,走进奢华的住院部,风雪被他抛在身后,衰败的目光带着某种经年不肯忘却的坚定,执着的朝着目的地走去,终于,他走到了,住院部的最高处,堪比官方基地的防御设备读取了他的信息,厚重的大门在他面前打开。
拄着拐杖的脚步开始变得有些急切,就好像一下子越过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