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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助从中联系的,只不过人是他指定的罢了。
“哦?”安辞也不拆穿他,只是说,“那他把事情办成这样,你就没扣他工资?”
不仅没扣,甚至还发了红包。傅琢祈想,但这事儿绝对不能给小狐狸知道。
“周助毕竟不是我的生活助理,本来就是让他做了工作之外的事,也不好太苛刻。”
“你是真大方。”安辞笑道,“难怪我之前怎么挖他,他都不肯跳槽。”
“你想要助理?正好毕业季了,招一个吧。”
安辞本来也在考虑这件事。毕竟毕业之后自己也要回公司任职了,到时候有个助理也能方便点。
姜姐那个助理人就不错,只不过他也不好意思从姜姐那里直接抢人。
“怎么?你要帮我招吗?”
傅琢祈失笑:“你算盘打得真不错。我替你招一个,让他领着傅氏的工资,给你安总打工?”
安辞一副认真考虑的样子:“听起来非常不错,那就这么办吧。傅总不会连这么点小钱都不舍得出吧?”
“那安总不会还想着带着你的小助理,转头给傅氏挖坑吧?”
“怎么会。不过傅总到时候还不会把我的小助理,变成你的眼线吧?”
“咳……怎么会。”傅琢祈不自然地咳了一下。
“啧。还真想过啊?”安辞余光瞥他一眼,就见傅琢祈的嘴角从民政局出来后,就没放下来。
“只是汇报下你每天在外的午饭有没有好好吃而已。”两人工作起来都是不爱中途回家的那种,所以午饭以后估计也很难在一起吃。
“那简单啊,以后午饭我去你办公室蹭饭好了。”安辞说,“反正我们总部现在租的地方,跟你们公司大楼离得也不远。”
说到这个,安辞又想:“傅琢祈,你们家公司当初那块儿地多少钱买的?”
傅琢祈报了个数,又说:“但这是十五年前的价。现在那边也没有可用的地了。”
叹了口气,安辞似乎有些惋惜:“十五年前啊。”
“你不是叫人低价收购了花家那块儿地皮吗?要是想盖办公大楼,那块地倒是刚好。”
安辞却摇摇头:“位置太偏了。而且小道消息,那块儿要加修高铁线路,说不定哪天就要被占了。”
这小道消息傅琢祈倒是也听说了,笑着说:“倒是提前恭喜安总,又要发财了。”
“没做婚前财产公正,真是失策。”安辞挑了下眉。
傅琢祈却被他逗笑:“说实话,你是不是早知道那边会有动静,所以才叫人买了拿块儿地。”
“算是吧。我有点意外,你当时怎么没出手?”
“一是不缺。”傅琢祈说,“二来……当时也是怕,我要是出手买了,你会觉得我是想帮花家,再连带把我一起‘清算’进去。不过你是怎么从其他人手里那么低价抢过来的?”
“咳咳……就……老办法呗。”
看他不肯直说,傅琢祈也猜到了,肯定又是小狐狸发家的那些不光彩的手段。
“以后别这样做了。以前你在暗,没多少人能摸到你,现在你既然站到了幕前,就别再用那些手段了。”傅琢祈说,“我真怕哪天想要见你,还得去城北。”
瑾城唯一一座监狱,就在城北。
“哦——”其实不用他说,安辞也不会再用那样的手段了。
花盛昌的公司已经进入破产清算阶段,自己记恨的那些人也都有了报应,也没必要再去做那些不光彩的事。
公司这几年在姜月跟一众高管的带领下蒸蒸日上,不需要手段,也可以在瑾城站稳脚跟。安辞想,确实也该金盆洗手了。
而且,他也想……过过普通的日子。
余光瞥了一眼副驾上的人,安辞心里意外地有种安稳感。
“偷看我?”
“没有!”把车停在傅家公司楼下,安辞探过身子,给他开了车门,“快走,不送!”
馭嘻
“晚上来接我吧。”傅琢祈车下到一半,突然转过身子说,“别叫司机来了。”
“拒绝!我明天就要答辩了,今晚要多准备准备。”
傅琢祈本来也只是说着玩儿,看他拒绝,只是笑了笑:“好吧,我可能过不上被爱人接送上下班的生活了。”
爱人。
傅琢祈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坦然地说着那些会让安辞不知如何应对的词汇。
是爱人啊。安辞没有立刻开车走人,而是从落下的车窗里,默默注视着傅琢祈进了门,这才离开。
*
答辩是按学号来的,瑾大学号是按姓氏排列,安辞以前姓花,排位还算比较靠前,但也不是前几位。
坐在阶梯教室后排的椅子上,安辞略带紧张地低头不断看着手机。
云婷今天也在答辩,两人的对话框里满满都是紧张的表情包,以及安慰对方不要紧张的表情包。
除此之外,安辞还点开了另一个聊天框。
[狗男人:答辩加油!]
消息是早上两人出门分开后,立刻发来的,但安辞没有回复,只是默默在心里想:好,加油!没问题的!
安辞觉得,答辩好像比出去开会还要紧张一点。
毕竟面对老师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尤其是今天坐在下面的,还有他们学院出了名难缠的那位教授。
“请学号XXXXXX的韩盛同学上台答辩,请学号XXXXXX的安辞同学准备。”
听着前面老师拿着麦说,安辞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下一个就到我了。]
[傅琢祈,我要是挂了,咱们就离婚吧!]
可惜傅琢祈那边并没有给回复。
反倒是静音的手机上接到了一个陌生本地座机号码打来的电话。
以为是骚扰电话,安辞直接挂断,然而电话又打了过来。
那看来是有事。安辞看看台上快要演讲结束,进入答辩环节的同学,起身快速走到门外,接通了这个电话。
“您好,请问是傅琢祈的家属吗?”
这样的开头问话,让安辞的心顿时跌入一片寒冰之后,声音也不自觉发起了颤。
“我是,请问您是……?”
“我们是市人民医院的,傅琢祈先生于今早发生了车祸,被送到了我们这里,因为现在需要办理一些手续,所以我们就联系了家属。请问您是傅琢祈的近亲属吗?如果是的话,您现在方不方便来我们医院一趟?”
车祸……
安辞拿着手机的手也颤抖起来。
怎么会!
傅琢祈一直都是司机接送的,那位司机也是傅家多年的老司机,一向以稳重著称,在瑾城这个主城内压根开不快的情况下,怎么会发生车祸呢?!
后面医院的人说了什么,落在安辞耳朵里,都好像蒙了一层布,听不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