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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抽掉了领带,反手系在了傅琢祈手腕上。
他的心里有些焦躁。
因为他发现,在吻上去的一瞬,在鼻尖萦绕着傅琢祈味道的一瞬,他竟然有了谷欠望。
把人推到床边坐下,花重锦岔开腿坐到他大腿上,有些恶狠狠地瞪着他。
“如果说不想跟你做,那肯定是谎话。”即便被束缚了手腕,傅琢祈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模样,“但,我的目的不只是这样。我想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直到生命的终点。”
花重锦瞳孔震颤,随即垂下眼皮:“油嘴滑舌,净会挑好听的说。”
生命的终点?人这一生如此漫长,傅琢祈不过才走过三分之一,就敢断定未来三分之二的人生吗?
花重锦嗤笑一声,把还坐着的傅琢祈直接推倒下去,拉着手腕上的领带,把他的手高高拉过头顶。
一边解着他衬衣的扣子,花重锦垂眸看着傅琢祈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会反抗。”
“只要是你想,我自然奉陪。”
看着傅琢祈那副真挚的神情,花重锦只觉得自己心里更烦躁了。
白色的衬衣没了扣子之间的拉扯,顿时沿着身侧滑落。花重锦指尖沿着腹肌的轮廓细细描摹,试图从傅琢祈脸上找出一丝的窘迫。
可他没有。
傅琢祈眼神微沉,却依旧从容。
凭什么?
凭什么从头到尾慌乱到逃避的只是自己,凭什么他就可以如此从容坦然?
“你明明天天坐办公室,腹肌倒是练得不错。”花重锦手指打着圈,在那些位置流连,“比之前那些小男模的还要好。”
“哦,是嘛。”傅琢祈非但不恼,甚至冲他微微笑了一下。
没能看到自己想要的,花重锦有些恼羞。
咔哒。
腰带卡扣被解开。
唰。
拉链也被拉下。
花重锦手伸下去,也俯下上身,含住了傅琢祈的耳垂。
他就不信,都这样了,傅琢祈还能保持他的从容!
来吧,焦躁吧!不悦吧!
挣脱开束缚手腕的领带,推开自己,然后气冲冲地整理好衣服,甩下一句“我的真心不容许你这样践踏”,拉开房门离开。
自此,他们桥归桥,路归路。
可惜花重锦依旧没能等到这一幕发生,却只等到傅琢祈在他耳边温柔地说着“喜欢”。
咚咚。
这么杂乱又难听的心跳是谁的?花重锦一点儿都不想承认,傅琢祈每看着自己说一句“喜欢”,自己的心跳就要发一次无法抑制的疯。
花重锦手恶意地朝他身后探去。
他想,这样傅琢祈总该不会继续忍下去了。
然而被试探的人依旧没有任何不悦的表现,只是深情地看着他。
“即便这样也可以?”花重锦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问。
傅琢祈说:“只要你想。”
不,他一点儿都不想!
花重锦的人生,在傅琢祈身上接连惨败,可不论他如何挑衅,傅琢祈却都丝毫不恼,就好像……
就好像是在纵容自己一样。
既然自己的所有挑衅都不过是白费力气,花重锦也懒得浪费时间,翻出酒店大床房都会预备的东西,伏在傅琢祈身上,自己做着前期准备。
“怎么?”花重锦呼吸也有些紊乱,凑在傅琢祈耳边说,“想让我放开你吗?”
“一点儿也不。”傅琢祈表情虽然依旧从容,但语气已然藏不住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看到心上人趴在自己身上做这样的事,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尤其是花重锦并不擅长做这件事,一开始有些不得要领,也不知是恼羞还是着急,眼眶里蕴着水光,面带红云的样子,更是叫人心猿意马。
蹲着的双腿微微颤抖,撑在傅琢祈胸腹之间的手臂因为用力而绷出好看的肌肉线条,花重锦掌握着今夜的所有节奏。
可他依旧觉得自己输了。
第二天,他先傅琢祈一步醒来。
从衣柜里翻出自己oversize的上衣扔在床上,花重锦说:“行了,睡过了,也满足了,回去把字签了吧。”
傅琢祈把衣服拨到一旁,伸手拉住他的手腕,把人拉回到身边。
“亲热的第二天,我就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岂不是显得我是个拔弔无情的渣男?”
花重锦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故事一样,惊恐地转头看向他。
其实“拔弔无情”四个字压根不算什么,但花重锦就是觉得,这四个字从傅琢祈口中说出,比恐怖故事还要吓人。
“何必呢?你对我不过是求而不得的遗憾感作祟罢了。天之骄子、光风霁月的傅家当家人,不过是自小优渥顺遂惯了,突然有个无论如何得不到的东西,所以不死心,我看非要说喜欢,其实也不见得有多……唔!”
花重锦话没说完,就被按在床上狠狠堵住了嘴。
大概是昨晚太过卖力,花重锦今天腰酸腿软,抬腿想要把人踹开,却只牵起身后一阵不适,最后踹出去的一脚,反倒轻飘飘带了些调晴的意味。
等到小狐狸老实下来,傅琢祈才放开他,抬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这话我不爱听,换一句。”
“没有别的可以换。”花重锦扭过头去,看向一边,“不喜欢听就不要来。只要你签了字,以后这些话也不用……唔!”
钳着下巴把人转向自己,傅琢祈再次吻了上去。
“再说我不爱听的,就亲你。”
花重锦瞪大双眼:“傅琢祈你!”
“早知道就不拆穿你了。”傅琢祈低头,眼眸里全是他,“我发现,自从拆穿你之后,你总是在叫我的全名。”
“那以后喊傅总,”花重锦鼻哼一声,“或者,你更喜欢傅先生?”
“好怀念可以听到你哥哥长哥哥短的日子。”
“喜欢听人喊哥哥,那你出去听啊。瑾城多得是小零排着队想喊你哥哥呢!”
轻笑出声,傅琢祈低头在他鼻尖上轻吻:“原来,我的小狐狸也是会吃醋的。”
“什么就你的了?!”花重锦立刻反驳,“还有,不要乱给我取外号!要说像狐狸,你才是老狐狸吧?狡诈阴险,还油嘴滑舌!”
看他否认了这么多,却单单没有否认“吃醋”,傅琢祈心情大好,躺回去圈着人,跟他调晴式的继续斗嘴。
“既然你不承认自己就是小狐狸,那我说我的小狐狸,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你这是诡辩!”
“那你反驳吧。”傅琢祈低头,在他颈后轻轻嗅着。
小狐狸身上是自己送来沐浴乳的味道。
果然口是心非。
说着不会珍惜,可那些写着寄语的卡片却被单独收了起来,傅琢祈一开始还在想,会不会全都魂归垃圾桶了呢。
周助回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