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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什么落入水中,激起了涟漪。

走到路边,傅琢祈用手机叫了辆车,司机大概是就在附近,没几分钟,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了两人面前。

“你俩这地儿挺偏的啊!”一上车,司机就十分健谈的说了起来。

花重锦靠在椅背上,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是还不太舒服。

傅琢祈应了一声后又说:“麻烦开慢点,他身体不太舒服。”

“身体不舒服啊!那要不去医院一趟呗?咱们这医院可好了,有啥病给你看啥病,从来不给你乱开检查乱开药的!”

“不用,谢谢,我现在需要安静地休息一会儿。”车里的气味儿混杂着两人身上的烟酒味儿,让花重锦本就不太舒服的状态更加雪上加霜。

听着司机大嗓门地热情,花重锦也顾不上演了,只想着让对方闭嘴。

司机虽然嗓门大,但也挺识趣,被这么说了之后,全程只是安静地开着车,直到把人送到酒店门口,等着傅琢祈结了账,看着两人下了车,才重新开口。

“这小子有意思哈,喝多了不哭不闹的,就想安静。”

听他误会,两人也没有想要解释的打算,前后进了酒店大堂。

这个时间的酒店大堂很安静,电梯也都无人使用,两人安静地上了电梯,安静地下了电梯,直到看到927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

花重锦好不容易松开点儿的眉头又皱到了一起。

“有事吗?”傅琢祈看他并不打算搭理,只能自己问。

锡木萧一改早上的态度:“我是来找夫人道歉的。今天早上,我喝了些酒,加上昨晚通宵,对着夫人说了些不太好的话……”

“没关系的,我没放在心上。”如果可以,花重锦现在更想说另一句——没拿你当盘菜,快滚!

锡木萧看他态度敷衍,还想继续道歉,被傅琢祈拦住。

“他不舒服,有什么想说的,明天再说。”说完,傅琢祈刷卡开门。

开了灯,花重锦目光落在那张大床上。昨夜被他们微微弄脏的床单被罩已经被换上了新的,客房服务也把被子重新铺成了没人入住的模样。

花重锦一言不发地前去洗漱回来,换上睡衣,躺在了床上。

“抱歉,祈哥哥,我今天可能真的不太舒服,想先睡了。晚安。”

听着傅琢祈轻轻应了一声,没几分钟,花重锦就觉得床另一侧往下陷了几分,随后,热源便逐渐朝着自己靠近。

傅琢祈伸过胳膊,将人揽进怀里,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在他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那双睡凤眼,睫毛颤了颤,还是睁了开来。

傅琢祈的吻又轻轻落在了他的鼻尖上。大概是用凉水洗的脸,花重锦的鼻尖上还带着微微的凉意。

最后,这一个不带丝毫晴色意味的吻,落在了花重锦有些失了血色的唇上。

他今晚没有喝酒,傅琢祈也没有。

这是两人都处在清醒状态下,第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吻。

傅琢祈吻得认真又温柔,似乎在小心翼翼地通过这个吻来安抚他今晚波动过大的情绪。

在亲过来的一瞬,傅琢祈顿了顿,似乎是在给他推开自己的机会。但花重锦还是没有推开,任由这个吻继续下去。

舌尖被另一个舌尖勾着,浅浅描摹着彼此的形状,花重锦发现,自己竟然意外地被这个温柔的吻给安抚到了。那些嘈杂的纷乱的让人焦躁到反胃干呕的情绪烟消云散,只剩下鼻尖擦过对方脸颊时,那微微的凉意。

花重锦本以为,这个吻发展下去,会变成更深层的提液交换。

然而傅琢祈却没有其他动作,只是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他的耳廓、他耳后那颗痣,一次次地吻着他。

要不是自己太了解自己演出来的形象有多惹人烦,花重锦险些就要以为,傅琢祈是真的爱着自己。

在睡过去前,花重锦想:这么会的傅琢祈,竟然没正经谈过恋爱?真是稀奇。

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潜意识,早已变了个模样。

*

第二天,花重锦又是在傅琢祈怀里醒来的。

两人昨晚止步于亲吻,但早上的傅琢祈,却是格外精神。

冷静清醒过来,花重锦再次感到了尴尬。

小心翼翼从还未醒来的人怀里试图撤离,然而花重锦刚一动作,那圈着自己的胳膊便如影随至,将他再次圈入怀中。

如此往复了三次,傅琢祈终于睁开了眼。

“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花重锦终于顺利坐起身,摇了摇头:“对不起,昨晚我失态了。”

“没什么,我本来也不愿和他们一起,有个理由早早离开也是好事。”

起床洗漱完,花重锦坐在桌边,整理了昨晚本该整理的会议记录,然后拿给在叫送餐服务的傅琢祈看。

“祈哥哥,这样可以吗?”

傅琢祈看完后夸奖:“做得不错,还挺像专业的。想好要什么奖励了吗?”

“我想……”花重锦小声说,“我想,祈哥哥能不能陪我再多在南城留两天。我做了南城的旅游攻略,想跟祈哥哥一起去……”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傅琢祈都听不到他说了什么。

不过,他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你想待几天?”

“……三天?可以吗?”花重锦试探着问。

傅琢祈毫不犹豫应下:“恩,可以。还有其他要求吗?”

“没有了。”

等到早餐送到,傅琢祈也没能等到小狐狸开口,问自己,能不能让锡木萧先回去。果然,还是没有独占欲啊。

哪怕昨晚,在清醒的状态下,他接受了自己的亲吻,甚至到了最后,还会主动逢迎。可爱情里最最重要的独占欲,却依旧不存在于小狐狸的世界。

但傅琢祈并没有着急。

至少,现在是在朝前走的。

吃过早饭,花重锦拍了张笔记本的照片,发了个朋友圈:[第一次做会议记录。虽然是连夜浅学的速记,但被夸奖了,开心。]

很快,列表里那些纨绔们纷纷点了赞。

大概是有着傅琢祈之前的行为,这些人倒是没有留言,不过花重锦也能猜到,他们私聊或者群聊里,肯定已经讨论起自己。

不过往常永远冲在第一线的花鹤瑄,倒是迟迟没有动静。难道还没出院吗?花重锦想了想,自己下手确实狠,没出院倒是也不意外。

等到十点多,傅琢祈出了个门,没跟花重锦说去哪儿,但花重锦也没有主动问。

从929房出来,傅琢祈敲了敲隔壁927的房门。

锡木萧睡得有些迷迷糊糊起来开了门,在看到门外人时,顿时清醒了:“傅,傅总!您怎么过来了?”

“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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