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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祈再怎么说,也是个三十岁的男人了。要说他没有点儿经验,花重锦也不信。
“累吗?累的话可以睡一会儿。”傅琢祈贴心地拿出眼罩。
花重锦小心翼翼接过来:“谢谢祈哥哥。果然,有祈哥哥在真好。”
这几天的相处中,傅琢祈便察觉小狐狸似乎有意在讨好自己,但毕竟小狐狸“前科”颇多,直到此时才终于确信。
他不认为小狐狸讨好自己,是因为听了花盛昌的话,来给花家谋好处。所以,小狐狸这是又有什么新的盘算了吗?
傅琢祈很期待。
*
“再靠近一点,对,哎呀,可以再近一点的!抬头看着他,眼神要深情,OK。”
海边,摄影师指挥着两人摆出一个又一个亲密的姿势,用镜头定格下一幅幅仿佛相爱的证据。
“很好!”沙滩上的一组拍完,摄影师指着远处的礁石,“再去那边拍一组吧。”
花重锦抬头看向傅琢祈,用眼神询问他的意见。
“你可以吗?”傅琢祈没有回答,反问道。
花重锦好似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看摄影师又看看傅琢祈,随后才小声说:“我都可以的,祈哥哥呢?”
“那就去吧。”
似乎每个结婚照的摄影师都很迷恋海边礁石,听到两人愿意过去,摄影师格外开心。
“两位真的太般配了,”摄影师一边拍一边夸,“我这个月接了三对新婚夫妻的拍摄,就数你们拍出来的效果最好了。眼神、表情、动作都到位,一看你们就是自由恋爱结婚的,这么恩爱!”
花重锦腼腆一笑,好似对摄影师的夸奖十分受用。
心里却在想,还真是嘲讽,真夫妻竟然会被认为没有他们一对假夫夫恩爱,包办婚姻竟然也能看成自由恋爱。
不过也是,刻意演出来的东西,确实比真实存在的东西,更容易被人注意到。
“我看你们选的例图里都没有亲吻的,拍结婚照怎么可以不拍两张亲吻的照片呢!”摄影师自作主张道,“我给你们加两张吧!”
“不……不用了吧。”花重锦立刻拒绝。
傅琢祈也点头:“他害羞。”
然而摄影师摆摆手:“都什么年代了还害羞!小伙子,新时代就是要敢于表现自己才行啊!你这么害羞,以后过日子总不能也还跟对象相敬如宾吧?”
……就算是相敬如宾,那又关你什么事呢?花重锦腹诽:没有边界感的人,果然很讨厌。
想要果断拒绝这烦人的推销行为,可花重锦如今披着的小马甲并不支持他这么做。
按照往常来说,他现在应该半推半就、一脸为难地答应下来。
但,吻戏这种戏码,可从来没出现在他的考虑范畴里过!
第19章
花重锦觉得,就算自己演技再好,怕是也很难演好这一段。
待会儿万一控制不住,下意识一个背摔,再把傅琢祈直接扔进海里去,那可就都前功尽弃了。
“就这么定了!放心,我拍这个很拿手的!”就在花重锦还在考虑如何处理的时候,摄影师已经自说自话决定好了。
一瞬间,花重锦恨不得立刻给人打电话,买下这家摄影公司,把这烦人的摄影师赶紧给开了——作为乙方擅自替甲方做决定,他之前就没被投诉过吗?
“待会儿我们可以借位。”傅琢祈突然凑过来,在他耳边小声道。
温热的呼吸,毫无防备地便轻轻打在耳边,有些痒,痒得花重锦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恩……谢谢祈哥哥。”花重锦垂下眼,努力克制自己浑身的不自在。
他一向很少跟人有什么身体接触。
一开始并不是他自己抵触,而是因为他母亲的关系,村里那些人都觉得他身上有病,见到他恨不得就躲出八丈远,连带也会教育自家孩子,见到他就躲远点、绕着走。
因为这件事,七岁之前的花重锦没少跟村里的孩子们打架。
每次打架的时候,他都跟不要命一样,扯着那些比自己还要大几岁的男孩子们的衣领、头发,用那被他们所恐惧的“会传染可怕的病”的身体,狠狠攻击着他们。
看着他们一边吃痛,又一边担心会被自己传染,近乎游走在崩溃边缘的模样,花重锦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诡异的愉悦。
然而愉悦过后,他又觉得,跟那些人的接触,让自己觉得恶心。
直到七岁后,他看到了村里那只小白狗,才慢慢改掉了这一点,也就渐渐变得不再习惯跟人有什么非必要的肢体接触。
不过,那份诡异的愉悦,他也终于弄明白了是什么,并将其以另一种形式保存了下来。
“来准备一下,我们继续拍!”摄影师退出一段距离,招呼两人,“你们不要看镜头,就看着对方!对,你的手可以搭在他的肩上……”
花重锦收回思绪,努力控制着自己潜意识里的不适,抬手搭在对面人的肩上。
傅琢祈应该有一米八七左右,比一米七七的自己好像高了不少。花重锦一遍转移着自己的思绪,一边仰头看着他。
“你的手可以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深情地看着他,对……”
傅琢祈十分听话地抬起手,慢慢贴上了花重锦的脸颊。
这次,没有厚软的头发阻隔,那带着陌生温度的掌心便直接贴到了肌肤上。
似乎是被那比想象中要热的温度烫了一下,花重锦下意识又往后仰了仰头。
“别害羞啊!”摄影师从远处高喊,“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傅琢祈感觉得出来,对于自己的靠近,小狐狸从身体上便十分抗拒,但此刻还是努力克服着这一点,试图配合自己。
“别光对眼儿看啊!亲下去啊!”摄影师继续喊。
“抱歉,冒犯了。”
傅琢祈温柔的话语刚一结束,那原本抚摸在脸颊上的拇指,便轻轻按在了花重锦的唇上。
好热!
花重锦下意识又想往后撤,却被傅琢祈另一只手给拦住了去路。
接着,傅琢祈那张帅气的脸便逼近到了眼前。
出来拍结婚照的傅琢祈并没有戴眼镜。花重锦想,或许他并不近视,平时戴那副眼镜只是让自己看起来比着败类多一个“斯文”的装饰。
唇上轻按着的拇指,隔掉了本该属于唇与唇之间的触碰,却没能隔绝掉彼此温热的呼吸。
花重锦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跟美杜莎对视过的人一样,整个身体都石化住,僵硬得好似完全不受控制,就连呼吸,似乎都跟着凝滞了几分。
唯独只剩下一颗心脏,活蹦乱跳,存在感强烈到好似在时刻提醒着花重锦:只有我没有被石化哦,我还清醒着哦!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僵直着甚至快忘了怎么呼吸的花重锦,终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