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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他是半点不敢轻举妄动。
黑衣男子听了他的话后,心满意足,周身的煞气也散了不少,只是那眉目中的暴戾却半点不减,不知从哪沾来的血腥味一直萦绕在他的鼻子周围,消散不去。
宿时漾吸了吸鼻子,果断向系统求助:【统哥,救我狗命!】
系统就跟他之前摆烂做任务时一个态度,漫不经心地说:【放心啦,死不了的,哎呀哎呀,别着急。】
回旋镖终究是扎到了自己身上,宿时漾感觉一阵扎心。
“面对本座时还敢走神,小正道,你可算是胆大包天 。”宿时漾的下巴被紧紧捏着,生疼得紧。
“嘶……”宿时漾吃痛后叫出了声,而这一声叫唤居然也让面前的魔修松了力道。
宿时漾不敢放松警惕,字斟句酌地小心开口:“这位……仙长,我不过是无意间闯入这个秘境,并非想要抢夺什么珍宝,还望您能放我出去。”
玄度眼睛弯了弯:“哈哈哈哈,仙长。”
男子被这个称谓逗得眼泪都笑了出来,等他笑够了,就说:“就这么放你离开?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他紧紧压着漂亮放荡的小修士,“这里岂是你想进就能进,想出就能出的?”
宿时漾的脸色变得灰白,就知道现在的局面根本不是他能轻易逃离的。
不知道面前这个魔修究竟想做什么,系统关键时刻因为他之前摆烂而派不上用处,一切都仿佛是报应一般。
他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剑,不知道自己使出全力能不能跟面前的人有一战然后逃脱的机会。
可惜宿时漾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在玄度面前和稚子无异,所思所想皆被人看透。
玄度直起了身,高高在上地盯着宿时漾看,他说:“若是你刺出这一剑能伤到我,我便放你离开。”
宿时漾眼睛一下就染上了亮光,他问玄度:“君无戏言?”
男子没有多少血色的唇微微上挑:“君无戏言。”
宿时漾试图从对方的表情里寻找欺骗他的迹象,统统没有,好似他就是真心实意这般打算的。
“我可发下心魔誓,若是你一剑伤了我,而我却没放你离开,便叫我心魔缠身吧。”
这是毒誓,毕竟修仙之人在进阶之时,最畏惧的不过是心生屏障,再不能精进一寸,哪怕是魔修也同样畏之,不敢小觑。
宿时漾心知自己不一定能胜得了这人,可这摆明是他唯一的机会了,不能不争。
作者有话要说:
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
小宿同学:美美美!(眼泪,射了出来.jpg)
第61章 师尊在上6
这是他唯一能把握住的一线希望。
阴森的环境逼得人喘不过气来,惨白的月光洒落在身上,平添几分冷寒。
唯有手中的剑才能给予宿时漾几分安全感,可是面前的魔修实力修为都深不可测,他真的能如愿以偿么?
宿时漾缓缓抬起手,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演练着曾经使出过千百万次的剑法。
面前的魔修已经退去三四米远的距离,同他遥遥相望,面上无悲无喜,对他即将而至的攻击毫不畏惧。
宿时漾咬了咬牙,手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地动了起来,腕臂转动,剑花凛冽。
这一剑绝不是装模作样的花架子,携着悍不畏死的架势,寒光和剑气将凄绝的红花给削成了碎片,就好似洒出了漫天的鲜血,红得刺目。
这样排山倒海,雷霆万钧的一剑究竟能不能伤到魔修?
宿时漾一颗心都提了起来,这可是他最能耐的一次。
就算他的实力不如自己的小师弟,毕竟对方年纪轻轻便能一剑斩龙的剑修千万年来也唯此一人,可他好歹也是宗门大师兄,日日会去那剑冢同千万把剑历练,也不至于差到哪里去。
况且对方说了,仅仅只是伤到他就能被放过了,只要能以剑气削到他,哪怕是断一根发,蹭破点皮……
迎着宿时漾期待的目光,玄度眼中浮现出怜悯之色。
诚然,小修士这一剑能斩兽能击妖,纵观天下也可谓是无双之气势,可到底也就在这了。
宿时漾仍然比不上自上古起就修行的他,一念结丹,一息成婴,修行好似呼吸那般简单,这是旁人羡慕得眼珠子都要红了的天赋。
玄度手指微动,竟不避不闪,站在原地以掌风就化解了宿时漾这道剑击。
幻想,破碎了。
宿时漾寒毛直立,是他技不如人,可也从魔修这轻描淡写的动作中,觉出了对方那高深莫测的力量。
对方完全不是他能够抵挡的!
他要是想弄死这个魔修,就如同蚍蜉撼树,可悲可笑。
完了啊,好不容易赶上这样一个占便宜的任务,结果现在就要命丧于此而导致失败,宿时漾哪里能甘心。
“仙长若想活命,我这里还有个法子。”魔修就是蛊惑人心的魔鬼,一眼就能洞悉旁人的所思所想。
宿时漾不意外自己又让对方发现了心底的心思,反射性顺着对方的话问:“什么法子?”
这便又是上钩了。
——“取悦我。”
*
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堂堂正派第一大宗门的大师兄,怎可去做那些奴颜媚骨,卑躬屈膝苟全性命的事。
宿时漾在听到那个狗东西说出口的第一瞬间脑子嗡地一下就空白了,只听得那声戏谑的调子拖长了,仿佛笃定他一定会答应。
可是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其实追根究底还是他根本就想不到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取悦这个魔修,要是他干了丢人的事反而还是被噶掉,那岂不是又丢人又难堪,还白白让对方占了便宜,多亏啊。
想明白之后的宿时漾果断选择了摆烂。
玄度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下来,苍白的面容中都能瞧出几分不愉的铁青。
宿时漾就被恼羞成怒的魔修揽到了宫殿中,天知道为什么一个秘境里面还会出现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
琉璃作瓦,水晶为灯,灵石铺地,炳炳烺烺,光彩耀眼。
床帘是北海价值连城的鲛绡织就,这是自南山而来的错金银螭纹夔身兽炉,里头点的是凤凰栖的梧桐木,眼瞧着的是遍绣锦线明珠的软榻,还有些摆设就是宿时漾都说不出来,说到底都是些金贵的物品。
他被魔修扔在东山精细养着的灵羊织成的毛毯上,对方居高临下看过来,他仓皇失措地撑着地面,也不敢爬起来,干脆就这么坐着。
“你是真的不想活命了吗?”魔修阴测测地威胁他,“你可是我能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知晓死亡才是世界上最解脱最幸福的事。”
宿时漾本就雪腻的小脸听了他的话后就真的一点颜色都没有了,唇色也淡得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