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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包!”
餐厅的另一头是酒店,房间是早就开好的,贺知熠和阿J径直走进浴室,弯身脱掉身上带血的上衣。
贺知熠看着镜中阿J郁闷的脸,笑着将自己腕上吃了血的机械表摘下,“干嘛,这么失望。”
阿J当然失望,早在得知陈敬偷拍了老大,他心里就存了杀心,今晚最后陈敬认了怂,怎么不失望?
“找人盯着他,如果他再不听话。”轻轻将表放在台沿,贺知熠向他眨了下眼。
阿J一个咧嘴笑了,“那我待会儿就派人。”大海广袤无垠,是绝佳的大坟场,如果陈敬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将手上的血洗干净,又洗了脸,阿J问,“待会儿是直接回家还是?”
已经洗干净身上血迹的贺知熠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将表连脏衣服一齐丢进垃圾桶,摇了摇头,“不,去拳击馆,久不动手,手都生了,练练。”
阿J懂了,这是刚才打陈敬还没打够,点点头,“那就练一个小时?时间也不早了。”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都行,出来我们再去喝点。”
阿J不可置信,据他所知,周衍现在就在家里,收拾完陈敬老大竟然不急吼吼回家?
“怎么,不想喝啊?”
“没有,喝就喝点。”
阿J识趣儿地没问老大为什么,因为他知道贺知熠这是在难受。心里有气的时候,别的情绪都被压得死死不能露头,收拾完陈敬气一出,什么难过、委屈就会开始“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他猜得确实不错,贺知熠心里确实是既难过又委屈。难过的是计划全部乱套,表白没表成,标记也稀里糊涂,孩子还不知道周衍要怎么处置。委屈的是两人吵架时周衍说的那些话,他恨自己怎么就记得那么清?吵架谁不说气话?可他就是忘不了。
原来阿衍是真的想过不要他。
第27章 22
这个夜晚对周衍来说,注定有些不太平静,先是陈敬鼻青脸肿的来道歉,后是阿J带着同样好不到哪里去的贺知熠回了家。
别墅里通明的灯火不仅把贺知熠的醉态照得一清二楚,还有头脸以及手上的淤青,看得周衍是心惊肉跳,盯住阿J默不作声。
“这……”阿J总算明白当初自己为什么对周衍印象不好,根本上,他是怕周衍,“跟陈敬解决完视频的事儿后,我和老大就去了拳击馆。以前!以前我们都常练的,就是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
“那怎么还喝了酒?”
“是老大要喝的,不是我。”阿J摇着头,“老大的酒量比我好的,就是不知道今天……”周衍一记眼刀盯来,他默默收了声,自个儿也觉得说得不像话,今天是个什么特别日子?老大的自愈能力和酒量都消失了?他脑海忽然钻过个闪念,这个闪念让他的胆子大了起来,挠挠耳朵,“反正老大我是给你送回来了,我就先走了。”
“走?你走谁给你老大洗澡?”周衍竖起眉毛。
“就是我不走,我也不能帮老大洗澡呀!”阿J眼睛瞪似铜铃。
“他醉的不省人事,你不帮,我一个人——”
“得,那看来只能给大哥打电话了,我反正是帮不了。”
根本不敢相信他会为这事搬出贺知鸣,周衍手比脑快抢了他手机,“现在几点?你干嘛?”
阿J耸耸肩,“几点都没关系,大哥肯定会来的。”
贺知鸣会来,周衍还不愿意他来呢。也不知道为什么,周衍心里就是有些怵他。
把手机还给阿J,周衍打发他走,把人送出客厅回头看着躺在沙发上的贺知熠,进了厨房煮醒酒汤。
喝了醒酒汤,也就半小时左右,贺知熠就迷迷糊糊醒了,翻身看见周衍,挣扎从沙发上起来。
周衍有些犯困,刚打了个哈欠,见状忙过来扶,搀他上楼。进了主卧,门一关,贺知熠的鼻息就贴着他颈窝来了。
“谁让你去喝酒的?”他想凶,一出口全没有,软声里只有心疼。
“我心里难受。”贺知熠轻轻拥着他,嗓子让酒浸得沙沙的。
他短短一句,勾得周衍心里也难受起来,想起这段时间种种,久久没有说话,任他抱揽。时间静静流淌,终于,还是周衍先忍不住,亲亲他脸颊,“去洗澡。”
贺知熠不动,像是抱着周衍睡着了。周衍等了等,这次声音低了,带着笑,“真要我帮你洗啊?”
又得着他两个吻后,贺知熠动了,步子仍有些不稳的走进衣帽间。周衍不放心,跟进去帮他拣衣服,想了想,又跟进浴室。
洗好上了床,贺知熠抱着他不撒手,周衍也没说什么,只是觉得有些热。喝酒的人身烫,这很正常,可第二天一早,昏睡的贺知熠身体还这么烫,就很不正常了。
周衍顿时慌了,看着他身上比昨晚还可怖的淤青,给阿J打了电话,要了家庭医生的号码急急打去。
罗舟接了电话急急赶到,正碰上阿J从车库出来,两人四目相对,都是一愣。罗舟先反应过来,瞪他一眼,先一步进了客厅。
给贺知熠量过体温,又问了阿J一些事情,罗舟让周衍放宽心,“他这是易感期到了,吃两顿药,烧就能退下去。”
“易感期?”在贺知熠之前,周衍就没跟alpha打过太深的交道,念着这陌生的三个字,才放下的心又悬起来,“可他身上的伤……”
“易感期alpha的自愈能力会相对变弱,但他这种这么弱的情况……可能情绪也是一方面,心情低落也会影响自愈能力。”
“情绪?”
“对啊。”罗舟看了一眼阿J,“他说的,他老大心里难过。”
所以昨晚那顿酒?周衍不禁想到昨晚贺知熠的不对劲,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他抬起头,看着床上贺知熠的脸,虽不愿意承认,但大概也能猜到贺知熠为什么难过。
见他怔怔出神,罗舟也不好再说什么,收拾东西出了房间。阿J顿了顿,也跟了出去。
走出客厅,罗舟转身挡在他面前,“回来也不联系,行啊你,还以为你死了呢。”
“医者仁心,你怎么能这么讲话,这么难听。”比起他,阿J的声音就虚了,脚步也不停,径直往车库走。
像是要躲什么,阿J坐下就启动车子,连安全带都来不及系。罗舟能让他走了?拉开副驾的门,大摇大摆坐下,“我说话难听?你做事就不难看?不就睡了一回,你怕我什么?”
阿J并不看他的脸,僵僵的,“我怕什么了?”
“不怕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敢?”
“看就看!有什么……”还真是有什么,阿J的声音蔫下去,对上他凶中带笑的眼,一下就呆住了,稍稍回神,忙不迭的,就要把头转回去。
就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