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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莫高窟感受一下人人平等。”

“好,我等你。”姚江笑,双手推他向前。

出了通道进入大厅,煌然的空旷霎时占满视野。走到正厅中央向上望,上下六层,所有的灯都提前打开了。暖色调的大理石地坪反射出柔和静谧的光。

历中行站着不动,仰头望了好一会儿,跟身边的人喃喃道,“我小时候真的想过——等闭馆了藏着不出去,晚上说不定能遇上个‘博物馆奇妙夜’什么的。”

不等姚江说什么,他又一下子动起来,拉上他走进展厅。

历中行边看边讲,但并非滔滔不绝,看到什么自己感兴趣的,提几句做引,姚江要是问得多,也有兴趣,就向纵深聊下去。张晨丹先生本人喜爱器物学,馆内介绍多有器型介绍,但典型文化的典型器物,私人收藏比之公立博物馆还是远远不及,历中行时不时会补充一二。

逛到四层的时候,窗外的穹顶不知何时已褪去靛蓝,絮状云在天际游弋,染上一角微淡的曙红。

“姚江姚江!走,去顶层东边。”他阔步走到窗前一望,神采飞扬,调头牵上姚江,两步一级,登上盘旋而上的台阶。

姚江也向上跨,不停地超过他,又被他超过。呼吸变得短促,如浪花相叠。脚步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快,在整个馆内上下回荡,仿佛两个孩子正在赛跑。

五至六层整个东立面都是落地玻璃,楼梯转到东边,还有最后几级,历中行忽然加紧几步,攀到顶一下子转身坐下,拉得姚江向他矮身,然后笑着向后倒。

历中行倒在地上,抱住屈膝跌到身上的男人,一个侧滚,将他压在窗前凉滑的地面,扣住喉结与动脉,封唇深吻。

下方,圻河划开城市的钢铁之躯,如一脉浑黄的血液,向地平线奔涌而去。

天尽头,心脏似的一颗红日跳出来。

第98章 98 雪糕

98

历中行吻着吻着,笑出了声。舌头收回去,唇还湿湿地挨着他的唇角,“姚总,你顶着我了。”

姚江浑身松弛地躺在地上,含笑道:“你下来。”

历中行摇头拒绝,支着手肘撑起上身,胯骨反而贴得更紧。蹭了蹭,笑盈盈地点评,“好硬。”

旭日初升,绯金的曙色拓着姚江的半边脸孔。光影交界在中轴线,前额到山根,鼻梁至唇峰,再及下巴颌骨,无一不周正端方。他的好看并不外放,是平稳的、沉着的,不扎眼,也不锋利,除了那双深藏春秋,笑起来才波光粼粼的眼睛,谁能想得到,姚老板私底下是这样一只妖精?

历中行垂眸注视他,仿佛在舌尖含住茶叶,不断回甘,一片又一片,要永无止境地着迷下去。

姚江抬起脖颈,贪求他的嘴唇。他回过神来,往后躲,钓鱼似地恶作剧,足足得逞了三次。历中行笑得松了劲,姚江趁机发力,把他掀下去,恣意痛快地啃咬。

两个人翻来滚去,厮磨角斗好一阵子,直到气喘吁吁,才一前一后爬起来,走到展厅外开放式的文创销售部,从冰柜里挑了两根雪糕消火。历中行扫码付款,然后搂着姚江到一旁的长凳坐下,撕开包装。

蜜瓜味的奶油冰淇淋仿制成饕餮纹玉环,3D版。模具精致,非常还原。

近些年博物馆景区都喜欢搞这个,各种花样,各种溢价。工作上有合作的单位出了新品,会寄给历中行和同事们几盒,他还没自己买过。

历中行把手里这支咬下一个缺口,斜过去倚住姚江肩膀,问他,“好吃吗?”

姚江拿的是原味。他把头靠过来,靠在历中行脑袋上,“嗯,甜。”抬起右手,举起这支白色的,跟浅绿色那支碰了碰。

历中行被这“cheers”动作逗笑,把自己的塞到他左手,跟他换。姚江笑笑,毫不反抗,拿到蜜瓜的,顺着已有的那个缺口往下咬。边吃边等身体平复。

历中行又吃了几口,一片安静的晨光里,有些困了。他动一动脖子,靠得舒服些,漫无边际地跟姚江说话。讲老师的情况,没回音的技工培训定级方案,家里的梦香兰枯了一株……还想问姚江这趟北京之行,但这会儿脑子转得慢,就放了放。

姚江听着,不疾不徐搭他的话。说晚上黎老师有点盗汗,要不要多请一个护工跟老刘换班;定级方案可能一时急不来;兰花呢,你想救还是换?

历中行没回答。姚江侧过眼去,看他迷迷糊糊地耷着眼皮,白色雪糕捏在手里,还没吃完,化了一些,流到指缝里。

守黎永济一天一夜,睡到一半又被带出来。约会的顾虑,一是不放心老师,二是怕他没睡觉,就是没说自己累。

姚江低叹,肩膀不动,把他手里的雪糕拿过来吃了,目光落回那只覆着薄茧的手。指骨分明,修长有力。

他想起了什么,托着那只手腕抬到唇边,从指尖亲到掌心,将融化的奶油舔净。

一抬眼,历中行正瞪他,眼神带银亮亮的钩子,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姚江的视线滑下去,落到他腿间。

也很精神。

“雪糕白吃了。这种服务不能回家再提供吗?”历中行让他看得情欲翻涌,恨恨地坐起来。

姚江口干舌燥,起身快步扔掉塑料袋和雪糕棍,回来拉他,笑道:“我负责。”

灯,一盏两盏。

不知什么味道的空气清新剂,气味浓烈,堪比盛放的栀子花。

历中行靠坐在黑色洗手台上,双腿打开,低着头单手按在姚江肩上,颈间喉结不断滑动,咽下嘴里随时可能漫溢的津液和呻吟。

“等等,啊,姚江……”

姚江单膝跪地,捧着他的东西,不遗余力地一口口含到最深,每当后退吐出,就用舌大力裹吸。

历中行在他嘴里颤动,禁不住地骂:妖精……你就是个,妖呜……

没几口,又仰头蹙眉地求:姚,姚江,别吸了!

驼色运动鞋的鞋底在地板瓷砖上来回摩擦,退无可退。

姚江向上望,桃花眼里波光千尺。菱形唇开开合合,被粗长性器磨得殷红,唇峰愈发利落清晰。

他吮了吮涨红的龟头,舔掉马眼溢出的清亮前液,比评价雪糕时更加郑重其事,“好吃。”

历中行喘息着说不出话,紧盯他,抓紧了洗手台的边缘。

姚江摁住他忍不住要并拢的腿根,一只手捧住火烫的阴茎,贴在脸颊上,唇慢慢蹭到冠头,爱怜地嘬一下不停翕张滴水的小孔,像一个吻。

历中行呜咽似地低吼一声,猛地顶胯射了他满脸。

姚江闭着眼,用手背接着从下巴淌落的浓精,扶住对方的膝站起来。

历中行爽得眼前失焦,凝神后,面红耳赤地拿手给人擦脸,“没事吧?弄到眼睛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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