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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是支持的。”历中行立即澄清,“但阿旻比李茹小好几岁,姐弟恋多累。”

姚江好笑,说他:“操好多心。”

“小茹和别人情况不一样,家里还有个小她九岁的弟弟,本来就辛苦。”历中行忧心忡忡,“不过这个年纪,家里肯定催婚了。”

“她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姚江沉吟片刻说。

历中行笑开了,五指在黑黢黢的树影下滑进他的指缝,向上卷起:“姚总还兼职月老吗?真是神通广大。”

不待他回答,又说,“有机会我先问问她。不过说实话,我希望她全心全意为自己再干几年,评个职称再考虑这方面。”

姚江认同,忽而问:“黎老师有没有催过你?”

“说不上催,他提过。之前看到觉得合适的,想让我见见,我不去,他就算了。能让他认为合适好像也不容易,从我本科毕业到现在只有两次。”两人经过一棵亭亭如盖的灯台树,白色灯盏般的花簇在头顶姗姗摇动。

“老师自己一辈子没结婚,对我也没什么执念。”历中行穿过臂弯抱他,歪头审视,“该担心的是我吧?你可是双性恋。”

接着贴面叹气:“唉,我情敌好多。”

灯台树形体优美,枝条被繁密的细花沉坠而下,披针状的椭圆叶片相互拍拂,柔声窣窣。

姚江轻抚他的背,喃喃自语似地叫他,中行啊中行……

他很会说话,却什么也没说。树在风里,人在树下,素蕊照夜,一盏一盏。

逢周末,或者下班早,历中行去接姚江,两人会回静界。锻炼有了健身房,频率略降,强度提升不少,一周时间便稳定下来。

姚江不时有应酬,偶尔喝酒,从不喝醉。接到的人沾了酒味,历中行就知道有一场合作成了,也为他高兴。高兴了,又没有工作要回家加班,就躺上沙发,枕在姚江大腿上看新闻、比赛、电影。姚江一边陪他看,一边处理回复团队里细枝末节的消息,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要和他说话,会握一下。

历中行就向后展开肩,仰过来看他。有时候听得认真,会发表意见;有时候听着听着,会直直望住他低垂的眼睛。

这时,姚江不说了,俯身吻他。

也会故意一直说下去,见证那直勾勾的视线一点点溃散,着急得眼睛老眨——历中行不想打断他说事——其实早已经进入废话,他还听不出来。

终于听出来,历中行就抓姚江的衣领把人扯下去,或者揽住脖颈勾落燥热的唇瓣。

然后从沙发开始做爱。

姚江很会照顾人,也很能折腾人,做到底须得一夜起步。为了不耽误第二天工作,周内两人性事的频率极其健康克制,一到两次,历中行在上面,或是用手。可朝人要了多少,周末总得连本带息还回去。

第一个周五没忍住,次日去黎永济那里罕见地迟了大半天。做完蒙头大睡,还忘了打招呼,让老师好一顿提心吊胆。历中行没敢说是春宵帐暖忘早朝,囫囵编了个理由蒙混过关,随后深刻吸取教训,将“伴侣开放日”定到周六晚,为此姚江甚至推了一场业内的交流酒会。饶是历中行身体素质好,声带面前却也人人平等。羞耻心虽在,实在压不住不喊。周一揣着润喉糖开工,队员还以为他去和哪家施工方拍桌子吵架了。

第71章 71 答辩

71

河梁大学本届研究生答辩开始前,历中行回了一趟教研组。

办公室里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组长抬头看到他进来,隔着案牍遥遥一举保温杯,“中行这学期惊心动魄啊。”

历中行冲他笑笑,未置一词,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他长期不在,学校安排的办公桌上堆满了公共物品,除了学生交的期末论文、小组作业,还有些其他老师落下的零碎。人一过去,便有目光陆续追上,看到自己的赶紧起身去取,顺便跟历中行寒暄几句。

到点开会,主要就是期末的准备工作。盲审安排,线下答辩分组安排,兼及传达学院指导精神。散会后,教汉唐考古的彭老师追上他。两人不熟,聊了一会儿,对方话题却一个接一个,似乎有事。历中行想起来,前几天他还在群里关心过自己,于是主动从人来人往的走廊转到教学楼尽头设有座椅的角落。

彭学立这才说,他在申请个人领队资质。

田野考古项目由领队负责,要得到国家承认,首先须领队申报,经主管部门初核,最后上级批复。

这个过程中,领队的个人资质是自主开展项目的必要条件。申请个人资质,又有毕业院校的团体领队资质作为初级门槛。一般来说,出身考古专业,只需本、硕、博院校其一具有团体资质即可,然而俞省考古机构遍地,竞争激烈、名额有限,已经卷到了本科及工作单位必须都有团体资质,申请才不会被筛掉。

彭学立本科出身平平,当年填报志愿时,根本没有渠道了解这些行情,如今四十出头,事业有成,仍思进步,反被十八岁做下的选择绊住了脚。

除了一条条凑履历资历,就只能参加国家文物局与一流考古机构合办的专业培训班,好比官员到党校进修,也是名额宝贵,队排长龙。彭学立正是为此而来——今年的培训班,是徐怀同主任负责。

历中行引他坐下,本以为是自己帮得上的忙,结果一听,原来想借他人脉走后门。心下无奈,推脱说徐主任是与黎永济有旧,自己属于晚辈,说不上话,委婉拒绝了他。

祁望去了洛安,Abel被遣返回国,姚江身边无人,参考祁望的意见,提拔了拓展部的年轻经理小闻做助理。这人办事如小祁所言,十分得力,但一周相处下来,姚江发现他积极性远不如前面两位,并不服气这次职位调动。

很好理解,人家原本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是话事人,这一下子虽然升职,却是听命于人,代其行事,有心理落差也挺正常。打工人拿多少工资干多少活儿,把分内工作做好,没什么可指摘的。

两周后姚江自己看见唐曲申复任的消息,发现小闻并未第一时间提醒,终于觉得这是个问题。他交代过关注洛安的动向,如果连一把手的动向都没关注到,还能指望注意什么水下的变化?

暂时没空管小闻的心态问题,只这天下班时,姚江叫他开车。

小闻调职以来仅在公务上当他司机,还没去过老板家,听人报了个地址,便拿出手机导航。字还没打完,姚江说:“往前两公里,右拐上临西大道,沿河直走,大门口是玻璃廊桥形建筑。”

小闻讷讷应了一声,挂挡发车。

他清楚自己哪里疏忽,不过洛安并非现阶段的重心,又不在河梁眼皮子底下,觉得自己倒也情有可原。

到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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