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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时间去看你们。”

晚上他看了会儿春晚,发现《好人好事》里演雯雯爷爷那个方言演员演了个小品。之后就是骆溢和另一个男流量合唱。

实际上骆溢没什么唱歌天赋,只是太火了,这几年几乎什么晚会都上。费茗听完这首歌就睡了。

第二天起来,接到周常:看一部正在上映的电影。

费茗决定早点做完,早点拿奖励,吃完饭吃完药就穿上羽绒服,戴上帽子和口罩,慢吞吞地出发。

小区附近就有一家电影院,他决定直接走过去。

出了小区,看到一辆越野,费茗多看了一眼,因为以前他和骆溢就有一辆,两人有空会出门自驾,或者半夜去看星星。分手的时候,骆溢把它开走了。

车门打开,下来的人还真是骆溢。

骆溢戴了口罩,举起拿手机的手朝他挥了挥。

骆溢穿了件大衣,又帅又有气场,费茗不想过去,不想被他衬托成球。但他还是拢了拢衣领过去了,双手插在衣兜里,衣兜外侧也有羽绒,非常暖和。

骆溢倚在车上,眼睛笑眯眯的:“我正要给你打电话,你说这叫不叫缘分?”

费茗皱眉:“你来干什么?”

骆溢:“家里年前给我寄了东西来,我妈嘱咐我一定要分你一半!我看了,哪是一半啊,都是你爱吃的,明明都是给你准备的!”

他说完转身打开后备箱,将里面一个大大的纸箱抱出来,问:“我给你送上去还是你自己拿?哎——”他突然想起来,“你要出门?”

费茗嗯了一声:“去看场电影。”

骆溢愣了下,先是肉眼可见的脸发沉,接着眼角飞扬:“一个人?让我陪你吧?”

费茗想了想,点头:“行。”

骆溢高兴地将箱子扔进后备箱,发出嘭地一声巨响。

费茗眼角一抽:什么暴力分拣!

上了车,费茗有些不自在。这车子上有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回忆,费茗想起来就脸色发沉。

骆溢却是脸色发红,喉咙吞咽了几下,问:“去哪里看?现在看?”

费茗:“现在人少。”

骆溢:“也是。”

费茗还是决定去附近那家影院,让骆溢直接找停车位,在网上挑选片子。

下车后,费茗见路上虽然人不多,还是有几个,将口罩拉严实了些,闷声问:“要是被人看到怎么办?”

骆溢有点不开心,但还是说:“就说我们是老同学。”

费茗眸子颤了颤:“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哪个意思?”骆溢轻哼,“以前我一说公开你就生气。”

费茗忍不住和他讲道理:“那个时候能一样吗?……那个时候局势都不明朗。”

同性婚姻是两年前才合法的。但众所周知,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难熬的,他们在一起那七年,正是同性婚姻合法性争论最激烈的时候,圈内根本不敢揣测结果,直接一刀切,出柜就不用,有个前辈因此被雪藏了。等到条例颁布,大家早已忘了他,他并没有因此吃到红利。

以前骆溢总想公开,费茗是真的害怕,每次听他提就恼火,觉得他太幼稚,根本没认真考虑过两人的未来。

骆溢:“我又不怕!”

费茗:“你不怕我怕。”

骆溢转头看着他:“你怕什么?你佛得都要退圈了,还能有我的顾虑多?”

费茗停下来,幽幽地望着他。

骆溢被看得发慌,紧张地问:“怎么了?”

费茗:“你说我怕什么?你的事业蒸蒸日上,如果被摧毁,假以时日你真的不会怪我吗?”

骆溢:“……”

费茗:“我从来相信你对我的感情,感谢你对我的认真,但我不想让你经受这种考验。你就当我胆小吧,当我那个时候……一点儿都不想失去你。”

骆溢猛地吸了一口气,向前一步,将他抱住:“对不起,是我欠考虑了。你说得对,我幼稚,说话不经过大脑。但我得声明一下,我应该不是那种人,反正我还有家业可以继承,没必要……”

费茗推开他,狠狠瞪他。

他轻咳一声,认真看着他:“那现在不用担心这事了,以后我们不吵这个了?”

费茗点点头。

两人去看了预售票房最高的那部片子,上午电影院没什么人,两人包了场。

这片子虽然预售高,但质量不怎么样。

骆溢是个很宽容的人。他和费茗一样,小时候受了六公主的影响,一度怀疑过自己的审美。但有点不一样,他跟着六公主学会了怎么夸人,多烂的片子他都能挑出优点来。但费茗忍不了,以前两人讨论片子经常求同存异。

骆溢看了他一眼,见他看得认真,小声问:“你改口味了?”

费茗:“别烦我,认真看。”他看完这场就能多一天命,不看连清明节都过不了!

骆溢怂了回去,继续看,不时去看他脸色,就怕他受不了这破片把气撒到自己身上。

看完后,骆溢终于松了口气,费茗收到了任务奖励,也松了口气。

两人走出电影院,骆溢问:“你现在连这种片子都看得津津有味了?”

费茗白他一眼:“哪里不好了?各方面都达到了及格线。”

骆溢:“以前这话都是我说的。”

费茗哼了一声,双手插兜往前走。

骆溢跟上去:“去吃饭?”

费茗:“我回家吃。”

骆溢小声问:“我能蹭饭吗?”

费茗:“我喝粥。”

骆溢:“昨晚大鱼大肉吃多了?”

费茗:“……”

骆溢:“你昨晚吃了什么?”

费茗:“你当我小孩吗?”

骆溢:“你吃饭可不就是小孩吗?”

骆溢一脚油门将费茗送到小区门口,下车拿后备箱的东西。箱子抱出来,他递给费茗。

费茗几乎能猜到有些什么,这么大一箱少说有十多斤,犹豫了一下伸出手。

骆溢见他瘦弱的样子,往上抬了抬,拒绝松手:“要不我给你送上去?”

费茗暗暗松口气,收回手点头。他现在是真搬不动这么重的东西。

骆溢跟着费茗上了楼,心情飞扬。他都没想到能认门,这代表什么?这代表指日可待!

进了门,费茗让骆溢将东西放在玄关,一点儿没邀请他继续往里走的意思。

骆溢:“我给你放进冰箱?”

费茗:“我自己来。”

骆溢:“我都上来了,现在都中午了,你不留我吃个饭?我可以自己做,顺便给你做!”

费茗挡在他面前。

骆溢:“这么狠心?”

费茗不吭声,示意他出去。

骆溢不禁往里看了一眼,怀疑地问:“你不会在家里藏了人吧?”

费茗有点不耐烦了,正要发火,他举起双手往后退:“OKOK,我走。”

他退出门外,紧盯着费茗,掩不住失落和难过。

费茗走过去,轻轻拉上门:“慢走不送。”

关好门,费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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