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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安分地蹲着了。
“你们就把吃的放旁边就行,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行。”纪淙哲又问“那得孵多久?”
“二十来天应该要的。”
这时陈虎从外头走进屋,看见纪淙哲便着急道“小纪啊,你们的谷子没拿出去晒吗?”
纪淙哲“啊”了一声“我们把谷子装柜子里了。”
“得拿出去晒啊,谷子没晒过得坏的,赶紧的,林臻人呢?”
“他在楼上睡觉,那我去叫他起来。”
“快去,趁着这几天太阳好,抓紧晒了,过几天村里还要碾米呢。”陈虎交代完就走了,杨大娘也回了自己家。
纪淙哲上楼去喊林臻,可见他连睡眠中都透着浓浓的疲惫,又不忍心。
他想了想准备自己先去把柜子里的谷子装进箩筐里,这样等林臻睡醒就能挑去晒场了。
这两只大木柜高度到腰部,纪淙哲拿着畚箕一畚一畚铲进箩筐里,刚开始铲得还挺顺利,随着柜子里的谷子越铲越浅,他铲得就很费力了。
主要是隆起的肚子太碍事。
“你在干什么!”
“卧槽,你吓我一跳!”纪淙哲看见林臻慌乱从床上下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畚箕。
“陈虎说谷子得晒,不然要烂掉。”
“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我这不是看你太累了嘛。”
林臻刚醒过来还没脱离困怠,他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了点,又对纪淙哲说“我先去洗把脸,你别弄了,待会我来弄。”
“行。”
纪淙哲已经装满了一箩筐,林臻洗完脸后没一会儿又把另外只箩筐装满了。
现在才下午一点半,还能晒半天。
林臻先把装满的两只箩筐挑去了晒场,一趟还不够,待会得继续反复回去。
晒场在河边上的空地,过去的时候,隔壁两家已经晒着谷子了,一大片的金色。
林臻把扁担箩筐先放在晒场上,回去抱了晒席,铺好晒席后,把箩筐内的谷子倒在上头,又继续回家把谷子装满挑过来。
谷子在晒席上堆成了一座座小山包,林臻抓着谷耙将它们全都粑得平平整整。
晒了小半天,又在太阳落山时,将谷子收回了家,暂放在小祠堂里,后面再晒个三四天,等到村里仓库开放了就能碾米了。
昨天的菜烧的多,今天晚上俩人继续吃剩菜,林臻把米淘了倒水进锅,把剩菜摆在蒸架上盖上锅盖后,准备去灶膛烧火。
坐进去时,才看到旁边的箩筐里有只母鸡,他问纪淙哲“你把母鸡装在里面干嘛?”
“在孵小鸡呢。”
林臻探过头仔细看,安安静静的母鸡羽翼底下果然埋着几枚蛋。
纪淙哲说“杨大娘说这样就能孵了。”
“孵几天啊?”
“二十来天吧。”
“那还挺快的。”
纪淙哲漫不经心随口开了句玩笑“等到过年咱们就把公鸡宰了。”
林臻听后皱眉问“为什么要宰公鸡?”
“吃啊,我都多久没吃过鸡了。”
“那可以去镇上买。”
纪淙哲看着他笑道“咱们家里有鸡了,还费那钱干嘛?再说了,母鸡马上都孵出鸡仔了,鸡仔长得多快,以后还愁没公鸡吗?这只公鸡咱们喂了快一年,总算是完成了使命。”
话是这样没错,可林臻听着极其别扭“你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纪淙哲一愣“我怎么过河拆桥了?”
林臻抽了抽嘴角“母鸡有崽了,公鸡就没用了吗?”
“那到时看嘛,要是孵出的鸡仔里没公的,这只公鸡就继续留着呗。”
林臻不说话了。
纪淙哲凑过去琢磨着他的神色,蓦地大笑“哎,你该不是代入你自己了吧?”
林臻冷哼“你不会也是这样想的吧?有崽了我就不重……”
他想了想,又憋住了。觉得实在太过别扭。
“你就不什么?”纪淙哲掐了掐他的脸颊,揶揄道“多大人了,居然吃起小孩的醋来了,我不就是随口一说吗?”
“没有。”林臻被说的不好意思。
“好了,大不了不宰公鸡了呗,让它们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可以了吧?”
吃过饭,晚上在床上时,小两口把近期的账务都算了一遍。
先前还剩三百九十四块钱,后面林臻给他买了衣服花了五十二,昨天纪淙哲去了趟镇上又花了二十一。
“三百二十一。”林臻算好了。
纪淙哲放下手里的毛线,靠在床头估算时间“我三月初能生了吗?”
林臻这块也步入了盲区“应该吧。”
纪淙哲喃喃道“今天是十月十一,那还有不到五个月的时间,哎,你在医院里问的奶粉一袋能管多久?”
林臻不确定地回问“一个月?”
“哦,那要是一个月一袋二十五,倒是能承受,小孩顶多也就吃……七八个月?”
“应该……吧,七八个月能长牙齿了吧。”
纪淙哲松了口气“那还行,感觉能养得起。”
林臻收起笔和本子上了床,又把纪淙哲的毛线放到一边,将被子往他身上拢了拢。
只听纪淙哲躺下后在床上左翻右翻了会,最后直挺挺地平躺。
“怎么了?”林臻问。
纪淙哲抱怨“怎么睡都不舒服。”
林臻知道因为肚子逐渐长大,他的睡姿受到局限,可他又不能替代,只得安慰“再忍忍,快了。”
“妈的,你说的轻松!肚子又不是长在你身上!”纪淙哲人一不舒服,火气就容易上来,一上来就会殃及到林臻。
林臻这方面知识匮乏,只能按着他的腰帮忙舒缓。
“怎么样,舒服点了吗?”
纪淙哲阖着眼慵懒地“嗯。”了一声。
林臻的目光在隆起的肚子上停留了许久,他忍不住手掌移了上去,五个多月的肚子摸起来有些发硬,掌心感受着纪淙哲平缓有节奏的呼吸起伏。
“你说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纪淙哲没睁眼,随口说道“人样呗。”
林臻不满地轻哼了声“敷衍。”
纪淙哲睁开眼,侧过头仔细地将他的脸看了又看,他还真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包括孩子的性别都没。
林臻这么一问,他开始第一次真正地去遐想。
然而这一遐想,他心里就冉起了复杂又古怪的情绪,他无法形容。只是觉得未来即将有一个生命诞生,一个重叠了他与林臻容貌的生命。
他就觉得不可思议。
似乎在这一刻,他和林臻的血肉因为这个生命而真正的融合到了一起。
这段时间一忙,俩人把棉花作坊被子的事情给抛脑后了,今天林臻把稻谷晒完了收回二楼柜子时,突然想了起来。
于是小两口赶紧去了作坊,作坊大姐看到他俩笑道“还以为你们两个连被子都不要了呢,都搁我这好久了。”
林臻“这段时间太忙了,差点忘记。”
大姐攥着双手,笑眯眯地看着纪淙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