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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块硬板子,再去小溪流那抱几块石头,往棚子里一搭就完事了。
只是现在临近晌午,外头太阳猛,棚子还是个半成品,几个人还是得先回家,等到下午三四点,暑气没那么燥的时候再过来继续弄。
纪淙哲没胃口,林臻午饭就随便做了点,只是他把昨天剩下的红烧肉给单独热了,不吃浪费,当着纪淙哲面吃,估计他又得吐。
于是没办法,他只能等着纪淙哲把泡饭吃完后,才坐下来慢慢吃饭,吃完饭后,还得刷一遍牙。
这段时间他们都会午睡一会,可二楼跟蒸笼一样,即便是拿着扇子都无济于事。
纪淙哲现在一热脾气就容易燥,一燥就更加上火难受。
林臻索性就把竹席给抱到一楼,铺在地面上,纪淙哲这才睡了个舒服的午觉。
结果他午睡醒来后,又是吐。
“我觉得我可能是中暑了。”纪淙哲说。
林臻觉得也有可能“好像夏天天气闷热,是容易导致疲乏感以及恶心呕吐。”
“我们抓紧把棚子搭好吧,这个破屋子我是一刻都待不住了。”
于是趁傍晚太阳下山,小两口跟陈虎继续去西瓜地,这趟还搬了几块木板。
林臻去小溪边找了几块平整的石头垫在木板下,就成了一张简易的木板床,他坐上去试了试,还挺结实。
三个人弄了接近一天,最后效果看着都挺满意。
林臻担心中途下雨,棚子底下泥泞,又把剩余的竹子都锯成了两瓣,给整整齐齐码到了地面上,这一弄,棚子里看起来就清爽平整了。
“林臻,你家里有蚊帐没?”
林臻说没。
陈虎说他家里有块去年换下来的旧蚊帐,到时候他们要是睡到这边来,就去他家里取。
陈虎先走了,纪淙哲和林臻就把锯下来的残料收拾堆放到棚子里,后面可以当柴烧。
“哪天抽空再做张小桌子就行了,顺便把煤炉拿到这边来,只是我们白天还是要回家,家里的两
只鸡得喂,后山那块地的菜也得摘了,看看能腌点什么,要不然都得老在地里面了……”
纪淙哲躺在棚子里的木板床上,看林臻一边收拾锯下来的竹段一边又碎碎念着。
“你现在还有不舒服吗?”林臻弄完后又问他。
“现在还好,就是肚子饿了。”
“那我们回去吧。”
然而,白天一天在西瓜地里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回到家里,关了一天的门打开,里边热流扑面而来时,纪淙哲又头晕犯恶心了。
他只得靠在廊檐下的板凳稍坐,让屋子里先通风。
“不行,我今天就想睡西瓜地去。”
“今天来不及了,马上就要天黑了,而且东西还没弄过去,蚊帐也没搭。”林臻看他整个人又焉了,思忖了片刻“这样吧,明天过去吧,你要是觉得屋子里闷,就去后山摘点菜。”
“行。”纪淙哲觉得自己现在急需开阔疏朗的视野,于是便拎着篮子去了后山,果然,傍晚凉风习来,闻着蔬菜的气味,胸口那团闷燥也消了下去。
他们的这块菜地长得很好,四季豆豇豆挂在枝头结实累累,青白色的葫芦也是个头十足,这些菜小两口每天根本都摘不过来,喊了隔壁两家,结果隔壁两家自个的菜也是吃不光。
纪淙哲拿起剪刀,剪了两只葫芦,一大把豇豆和四季豆,把篮子装的满满当当。
在两个人都闲的情况下,是纪淙哲烧菜,林臻烧灶的,尤其是天气稍微有些炎热后,纪淙哲就更不愿意往灶台后钻了。
只是今天他不行了,原本是香喷喷的菜籽油,他一倒入锅里,随着油烟味刚弥漫起一丝,他就慌张地丢下锅铲冲出门外。
“你又难受了?”林臻一边喊着,一边赶紧将灶膛内刚燃起的柴火给灭了。
纪淙哲连连干呕,呕得两条腿都在抖,呕完后他擦了擦嘴巴对林臻说“今天晚饭你自己弄吧,也别叫我吃了,我去躺一会儿。”
林臻担忧道“明天我们去镇上的医院看看吧?”
纪淙哲敛着眉点头答应了。
他在床上不知道躺了多久,直到迷迷糊糊听见楼下林臻跟杨大娘王小燕似乎在说话,接着没一会儿,林臻上楼叫醒他。
“怎么了?”
林臻拉亮灯,凑近他轻声道“杨大娘和王小燕听说你病了,要上楼来看看你。”
纪淙哲现在光着上身,就穿了条内裤,他难为情道“这有什么好看的,让她们回去吧,跟她们说我过两天就好了。”
林臻下楼回话,可没拗得过她们,纪淙哲只好把汗衫套上,又拿床单遮住下身。
杨大娘和王小燕很快上楼了,纪淙哲不好意思朝她们笑了笑“我没事,就可能是中暑了。”
“我看看。”杨大娘坐到床边,细细地观察他的脸色,又问“小纪,你跟我说说,是怎么个不舒服法?”
林臻说“他最近老是吐,胃口也不好,应该是中暑了。”
杨大娘又问“小纪你怎么个吐法呢?是闻到油腥味就吐吗?是不是早上起床了也想吐?”
纪淙哲见说中他的症状了,直点头“对对,就你说的这样。”
王小燕问“这几天是没胃口吃不下饭吗?”
纪淙哲想了想“我说不上来,总之就是到饭点闻到饭菜味就恶心,但是有时候又饿的半死,一吃又停不下来。”
杨大娘和王小燕意味不明地对视了一眼,接着眼底都了然似的。
杨大娘“那应该就是了。”
王小燕附和“我那会的反应就跟小纪一样。”
纪淙哲听着她俩的话,心里莫名其妙地就发毛,他隐隐约约感觉有丝不对劲。
林臻皱着眉问她俩“他不是中暑吗?”
王小燕笑道“中什么暑呀,小纪八成是有了。”
杨大娘更是笑的红光满脸,看着纪淙哲的眼神都慈祥了几分。
纪淙哲和林臻都怔了怔。
“有,有什么了?”纪淙哲皱眉问。
杨大娘“有孩子了呀。”
“???”
“???”
纪淙哲和林臻懵圈似的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对这句话没反应过来,应该说是,没理解过来。
林臻不太相信自己耳朵,他指着纪淙哲问杨大娘“有孩子?你说谁?他吗?”
杨大娘埋怨道“你这话说的,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不知道啊?虽然说男人不太容易受孕,但小纪跟你两个身体都好,而且你们两个都结婚大半年了,运气到了怀上也很正常。”
“怎么可能啊,杨大娘,你别开玩笑了,我是个男的,男的啊,我一个男的怎么能怀孕?”纪淙哲哭笑不得。
结果杨大娘的下一句令他瞬间笑容尽失。
“你从你家里过来的时候是不是喝汤了?”
林臻看向纪淙哲,只见他脸上的血色正以极快的速度褪下,他的反应很显然印证着杨大娘的话,再结合他俩来到的这个诡异世界,那么……再诡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