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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内,纪淙哲把泥鳅分了两盘让林臻端着送去了隔壁,他则淘米做饭,等到饭煮的差不多了,把细笋先在旁边锅里炒了,接着又烧泥鳅。

他到这边来炒菜只学会了一招,那就是啥都红烧,主要省事。

所以热锅里放了猪油,融化后姜蒜一齐倒进,爆出香味后再下泥鳅,泥鳅先在滚油里炸得两面金黄,加了盐和老抽入味上色后,倒进几勺黄酒再加些清水就可以闷锅了。

十几分钟后,揭开锅盖,滚滚蒸汽带着浓郁的鲜香味直扑鼻,纪淙哲最后加了勺味精,撒上葱花就拿铲子铲到盘子里。

吃进第一口泥鳅肉,鲜咸味的汁水和肉在唇齿间溢开,入口嫩滑,似乎都不需牙齿咀嚼,就吐出一条完整的刺,纪淙哲吃得人都要满足地化了。

“怎么样?”

林臻边吃边点头“好吃。”

“等严岑来吃饭那天,我再去抓些泥鳅回来。”

“嗯。”

纪淙哲白天下过田,晚上就关上门洗澡,林臻一天没干活,所以只是洗了脚上床了。

纪淙哲洗完后拿着药膏继续给林臻上药,他抓过林臻的手。

“好像比早上好点了,看来这烫伤药效果挺不错。”

“嗯。”

林臻见他上完药后,用嘴吹着气。白天倒没什么,只觉温情,晚上在昏暗的灯光下却有股旖旎的味道。

现在天热了,他俩早就不穿衣服睡觉了,浑身上下都一条内裤,只是从没这么面对面坦诚过,林臻感受着纪淙哲指腹揉捻在手心的温度,视线从他的头顶落下,慢慢地移到红润的唇,想起曾经醉酒迷离下的触感,顿时嗓子有些发紧。

纪淙哲像是发觉,猛地抬起头,跟他的视线撞上,蓦地狐疑眯起眼“你看什么?”

林臻被猝不及防逮了个正着,一下惊呆了,他心虚地扭开脸“没看什么。”

“脸都红到脖子根了,还说没看我?”

林臻不肯说。

纪淙哲一把扣住他下巴将他脸转了过来面对自己“老实交代,是偷看我胸肌还是腹肌?”

林臻看着纪淙哲近在咫尺的俊脸,愈发难以呼吸,连声音都开始发紧了“你,你别靠这么近。”

“干嘛?我有口气?”纪淙哲狐疑地举起手,在掌心里哈了一口气“没口气啊。”

“………..”

林臻闻到了纪淙哲洗完澡后身上的肥皂气息,明明是清爽干净的味道,却令他大脑都混沌。

他骤然脸色大变,顾不上手伤,一把推开了纪淙哲,结果没控制好力道,纪淙哲的脑袋都差点撞到墙板。

“我靠,你发神经了啊?推人这么狠?”

林臻紧张地想凑过去查看,又发觉不是时候,整个人别扭得一言难尽。

见他面红耳赤,纪淙哲心里发疑,不知怎么的,视线就往下了,结果他瞬间笑岔气过去。

“真是风水轮流转,林臻啊林臻,你也有今天啊!”

作者有话说:

纪:我现在太敏感了,林臻什么时候生气了一眼就能看穿。

林:那你猜,我为什么生气?

纪:呃……

读者:纪哥算了吧,你真的感情挺迟钝的。

纪:我是大直男好吧?鬼知道林臻对我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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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林臻大窘,扯过被子遮掩,他皮肤白,被纪淙哲这样一调侃,脸上的红色都要蔓延到锁骨了。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现在属于血气方刚的年纪,这种事情很正常。”

林臻躺下身,扯着被子往脖子上拢,纪淙哲推他后背,半商量半揶揄“要不,我让个位?二楼留给你?”

林臻脸颊红烧般滚烫,他闷声说道“不用。”

“真不用?小心别憋坏了。”

“嗯。”

然而当晚他就失眠了,听着纪淙哲睡在旁边平稳的呼吸声,他愣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早上纪淙哲都起床了,他还在犯困。

纪淙哲见他一脸疲色走下楼梯,拿了茶杯去门口刷牙,结果没刷两下,皱着眉头直吸气。

“怎么了?”纪淙哲问。

“有点疼。”林臻摸了摸嘴角。

纪淙哲上前一看,哈哈哈笑了,只见他嘴角起了又红又肿的一个小包“你不疼才怪,我早就跟你说了让你别憋,你这是上火了,没事,今晚你自己解决一下就好了。”

林臻郁闷地忍痛刷完牙。

角落脸盆里的田螺这两天换了好几道水,泥沙已经吐得差不多了,俩人就决定今天晚上请严岑到家里来吃饭。

这个时代没有通讯工具,请人吃饭就得提早去通知,于是纪淙哲吃过早饭就准备去喊人,顺便回来的时候在村口买点刚宰的猪肉,林臻从抽屉里取了十块钱,跟着纪淙哲一块儿出门了。

然而到了严岑家,严岑跟他爸早就出门干活去了,只有严岑妈和他妹严晴在家,严岑妈在院子里晾衣服,严晴才六七岁,模样跟严岑几分相似,扎着两根小辫子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她怯生生地趴在铁门后偷看。

严岑妈一听是喊严岑晚上吃饭,高兴地应下了,又一个劲拉着小两口又是泡茶又是瓜子花生。

搞得小两口盛情难却,只好坐着吃了片刻,严岑妈一边拉着林臻直夸有福气,一边又让他俩帮忙劝劝严岑,让他也赶紧成个家。

后来俩人坐不住了,就说得抓紧时间买点猪肉,严岑妈才松开手把他俩送到院子门口。

村里杀猪的机会不多,一年也就两三回,镇上又远,所以今天买肉的村民还是不少,他俩去的时候,正巧看见板子上有一条切好的五花肉,就要了,屠夫拿着秤杆的钩子一称,两斤不到,林臻从口袋里掏出钱,又让屠夫割了两大块肥肉。

十块钱花出去了七块,加上之前的烫伤药膏三块钱,他们还剩八十七。

今天有了荤菜,他俩还得去弄点素的,杨大娘说这段时间山上蕨菜也多,让他们也可以去拔点回来凉拌。

他俩就拎着篮子上山去了,林臻的手伤好一点了,水泡都没了正在长出新的皮肤组织,所以拔笋折蕨菜的事还是由纪淙哲一个人来做,他就负责在一旁拎篮子。

基本上长细笋的地方也有蕨菜,倒是不用费心去换地方找,一根根嫩绿的杆子生长在灌木丛中,这两样东西都好弄,尤其是蕨菜,这个季节最嫩了,轻轻一掰就脆生生折断,纪淙哲掰了一大把直到手都握不拢了才放进篮子了。

下午的时候,他们又去了田坂抓泥鳅,到了自家田里后发现水里居然还生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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