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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直奔不远处的河边,他到的时候看见林臻正好在搓他的衣服。

林臻惊讶问“你怎么来了,你不是睡觉吗?”

纪淙哲夺过衣服在河水里漂了起来,脸上却还是没好气说道“睡不着,你劈柴去吧。”

林臻站了一会,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还是默默地回去了。

纪淙哲在河边洗了快一个钟头,才把两个人积累多天的衣服给洗完了,他感觉自己的手指头都要搓秃噜皮了。

回去后林臻已经把柴劈得差不多了,门口的泥路上都堆放了许多,估计够用一个冬天了。

他见纪淙哲回来,就从他手里接过盆子走到廊檐的绳子底下开始晒衣服。

纪淙哲往板凳上一坐,直嚷着“不行了,我要累死了,晚饭烧不动了。”

林臻挂着衣服看了他一眼“晚饭我来烧吧。”

“嗯?你这么好心?”

“柴已经劈完了,找个地堆起来就完事了。”

纪淙哲看了眼柴瓣“这么多,咱们有地方堆吗?”

林臻“我打算利用起厕所那块地,明天砍几根竹子搭个棚,柴瓣就放那去。”

吃过晚饭,林臻又把洗碗给包了,因为天冷了,井水太冻,所以又掺了些热水。

只是到晚上洗漱的时候热水就不太够了,两个人决定今天就先不洗澡了,但是脚是一定要洗的。

林臻把水倒进洗脚盆,摇了摇热水瓶却发现空了,纪淙哲大咧咧说“那就一块儿洗脚呗。”

林臻点了点头。

两只脚放进热水时,纪淙哲发出一声舒服的长叹,林臻的目光却盯着他的脚。

“干嘛,你有恋脚癖啊?”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可能会等一等榜单,暂时多存稿。宝子们放心收藏,坑品有保障。

第8章

林臻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指着他的脚说道“你的脚上有个水泡。”

“哪呢哪呢?”纪淙哲忙低头,靠,这何止是个水泡啊,简直就是个水塘了,这么一大个泡,他活了二十六年都没见过。

林臻问“你自己没感觉吗?”

纪淙哲皱眉“现在好像有点感觉了,怎么搞?”

林臻把脚从盆里收回,他起身朝门外走“我去问杨大娘借根针。”

纪淙哲把脚从洗脚盆里抽回来放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水泡长在脚底板上,按进去软趴趴的,里头全是液体,倒还行,不怎么疼。

林臻借完针回来了,他先用水桶里的水把针洗了一遍,又划了根火柴点燃了给针消毒了一下。

接着就把纪淙哲的脚放到了自己的膝盖上,拿针一戳,里头的脓液瞬间奔涌而出。

这下纪淙哲感觉到痛了,尤其脚上还有水渍,一沾到伤口简直是火烧火燎。

他的这只脚完全没法落地,林臻没法,倒完洗脚水后只得扶着他一步一步走上楼梯。

“明天你不用跟我上山去了。”林臻躺上床盖好被子。

纪淙哲感叹水泡来得及时,偶尔上山挖笋新鲜,要是天天挖,他现在看到竹子和笋就想吐了,林臻的提议正中他下怀,不过他还是假惺惺来了一句“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啊。”

“嗯。”林臻拉了灯。

冬天的第一波寒流来的汹涌猛烈,屋外的北风刮得声响巨大,破陋的屋顶哪哪都漏风,屋子没有天花板,纪淙哲感觉睡觉的时候都有细细碎碎的灰尘落在脸上。

一双脚泡过热水都没能把被窝给捂暖,他实在受不了了,就把一只脚塞进了旁边的被窝里,还挺暖和,过了没一会儿,又把另一只脚给塞了过去。

就这样,林臻被两只冰冷的脚给冻醒了,他拉开灯泡,发现纪淙哲扭得跟麻花一样。

“嗯?干嘛?”纪淙哲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了下眼睛,他睁开惺忪的眼迷茫地望着林臻。

“你干什么呢?”林臻皱了皱眉,踢了一下他的脚。

“哎呀,太冷了嘛。别这么小气,给我塞塞。”

“我不习惯。”

“你怎么毛病这么多啊?给我塞一下能要你命啊。你要是不肯,我可就整个人都挤进来了啊。”

林臻表情僵硬,估计是真怕纪淙哲除了塞脚之外还能再塞点别的,他只好关了灯任由纪淙哲的脚搭在了自己的腿上。

冬天的早上天亮得晚,纪淙哲是被旁边的一股窸窣的动静给吵醒,他睁开眼看见林臻在窗户前弄些什么。

“你在干嘛?”

林臻专心致志地将一张报纸糊在玻璃上“暂时先用报纸堵一下风。”

他糊了好几张后问床上的人“起床吃早饭吗?”

“不饿,太冷了不想起。”纪淙哲把林臻的那床被子掀了给盖到自己身上,两张被子叠在一起,纪淙哲舒服地直哼哼,又继续眯了过去。

他半睡半醒地听见林臻弄完窗户问他话“我要上山去了。”

“嗯……”

“饭给你热锅里了。”

“昂……”

这几天太累了,纪淙哲一觉睡到了九点多,要不是被尿给憋醒,他觉得自己还能睡。

他穿好衣服蹬着腿小心下楼,绕到灶台后揭开锅盖,发现里头的粥还有点温热,他就拿了筷子就着昨天晚饭剩下的萝卜吃了。

难得今天无所事事,他就坐在门口廊檐下晒太阳。可是他这个现代人除了发呆就真的没别的事可干了,坐着坐着反倒愈发无聊。

有时候想想还不如跟林臻在一块儿,好歹能唠唠嗑偶尔戏弄一下,还能有点意思。

临近晌午,纪淙哲再也坐不住了,干脆瘸着脚起来去烧饭。萝卜只剩下一个了,切成两段还能吃两餐,幸好还有点冬笋。他就在屋里的笋堆里拣了几颗,又拎着半根萝卜慢吞吞地走去井边。

“哗啦—”他打了半桶水,把冬笋剥了壳后和萝卜一起浸到桶里洗了。

洗完后回屋,他把米淘了倒进锅里,又把萝卜给放蒸架上盖上锅盖,他就去灶台后烧柴。

过了大半个钟头,林臻扛着几根长长的竹子回来了,他把竹子往路边一丢,进屋看见纪淙哲已经把饭给煮好了,有些惊讶。

纪淙哲挑了下眉“愣着干嘛,盛饭啊。”

“好。”林臻去洗了个手,回来就盛了两碗饭,又把萝卜和笋汤给摆上桌了。

“你今天没挖笋?”纪淙哲边吃边问。

“差不多了,已经有几十斤的笋了,再多我们也不好带到镇上,今天下午我打算去厕所那块地搭棚。”

林臻搭棚的法子很简单,主要就是削几根竹子扎进泥土里,四四方方就行了。

所以他吃过午饭,一个下午都在削竹条,他用锯子先锯了四截长的,这四根到时就用来打桩,接着又用砍刀在竹子顶端一劈一卡,竹子就从中间裂开了,这些就用来盖顶。

纪淙哲休息了一个上午,脚上的伤口好了许多,他就跟着过去厕所那块荒地,看着林臻搭棚。

厕所这块荒地不算小,纪淙哲拿眼睛衡量了一下,差不多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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