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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站在他的背后笑意盈盈,隐约露出?一对梨涡。
傅景鸿薄唇微抿,慢慢吐出?两个字:“谢谢。”
他刚准备离开,就见女孩站到了他的身侧,缓缓蹲下身子,细心又温柔的安抚:“不要?自暴自弃,即便走不了路,依旧可?以做很多事情。而且啊,控制轮椅是有窍门的,例如在转弯时...”
“够了!”傅景鸿紧紧盯着她,声?音又冷又硬:“不要?多管闲事。”
他以为自己?的坏脾气可?以吓退她,谁料她起身后,竟重新回到他身后,推着他朝着不远处的花园走去,那里聚集着许多坐着轮椅的病人。
傅景鸿冷硬的下颌线透露出?心中?的紧绷,咬牙切齿的警告她:“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女孩才不理?会,走近花园后,与那群病患热情的打招呼:“王阿婆,李阿婆,谢阿爷,安琪姐,阿智,晚上好啊!”
王阿婆看着傅景鸿,纵然黑着脸也难掩俊朗,八卦地询问:“咏慈,他是?”
女孩弯眼笑笑,软绵绵的嗓音似乎带着奶音:“同你们一样啦。”
她推着傅景鸿来到离着众人稍有一段距离的长椅旁,将轮椅固定好后,自己?走到长椅前,与他并排而坐。
女孩看到他腕间佩戴的医院手环,根据上面的编码及英文,猜测出?他的病症。
她歪着头思考了一瞬,满眼笑意地低声?介绍:“王阿婆坐轮椅四十多年了,别?看她年纪大,但是全院的八卦没有她不知道的;安琪姐是因为车祸重伤,不久前截肢了,她歌唱的特别?好,前几天还拿了院里歌唱比赛的一等奖;阿智今年八岁,他患有脊髓性肌萎缩症,但是画画特别?好...”
傅景鸿知道,她定是方才看到他气恼拍腿的画面,才与他说了这?么多。
可?她的话就好似有魔力,让他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的介绍看向不远处的几个人。
傅景鸿眉头微蹙,眼神晦涩不明。
咏慈说完后,她再次将目光投向傅景鸿,笑着自我介绍:“我叫姜咏慈,是这?里的义工,你可?以叫我咏慈。”
她停顿片刻,继续问:“你是怎么伤的,家人呢?没有陪你?”
傅景鸿掀起眼皮,轻描淡写回答:“车祸,只有弟弟,在公司。”
咏慈听了他简短的话,隐约拼凑出?他的故事:他应该是和家人一起出?了车祸,结果只有他和弟弟活了下来,现在弟弟正?在公司上班赚钱,好替他支付医药费用。
倒是个可?怜人。
她心中?升起怜悯,语调比方才更加柔和,为他加油打气:“你的双腿还在,总会有重新站起来的希望,不要?放弃。”
傅景鸿搭在轮椅上的手紧握,微微眯起双眼看向自己?的腿。
他真的可?以重新站起来吗?
傅景鸿迟迟没有开口?,咏慈倒也不恼,反而慢悠悠地给他讲着她最近发生的趣事,直至太阳完全落山,晚风吹来阵阵凉意,才重新站起身。准备送他回病房。
花园尽头,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等候已久,见到他们过?来,连忙从咏慈的手中?接过?轮椅。
咏慈误以为他是傅景鸿的弟弟,礼貌的与他道别?:“你好。”
旋即看向傅景鸿,露出?灿烂笑容:“好啦,既然你弟弟来了,我就不送你上去了,下次再见。”
傅景鸿沉默不言,抬眸向她看去,仿佛想要?透过?她清澈的目光,窥探她心底深处。
第二?天。
同样的时间,傅景鸿坐在窗前,紧紧绷着嘴角。
保镖实在看不过?去,小心翼翼地开口?:“傅总,您今日还想下楼转转吗?”
傅景鸿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转动轮椅走出?病房,用行动展示了他的答案。
刚来到楼下,他就见到语笑嫣然的咏慈,正?在轻声?哄着小朋友。
她似乎有所察觉,抬起头向他看来,笑着摆了摆手。
在与小朋友打了声?招呼后,自觉地走到他身后,推着他朝着花园走去。
一来二?去,两人逐渐熟悉了起来。
每日傍晚,都成?了傅景鸿一天之中?最期待的时间。
她的出?现,如同是黑暗的世?界里的一束微光,让他看到了些?许希望。
哪怕大多数时傅景鸿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她用娇软的语调,分享生活中?那些?他从不曾留意过?的琐碎。
姜咏慈今年二?十岁,是土生土长的港城人,家里住在油麻地,父母在果栏经?营一家水果店,家庭条件虽然普通,但是生活氛围非常融洽。
她是医学院的学生,目前正?在读大二?,之所以会在德仁医院做义工,是因为她未来的职业规划是来这?里做医生,所以想要?提前感受下这?里。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傅景鸿将她的身份信息知晓的一清二?楚,可?是咏慈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很快,到了傅景鸿出?院的前一天。
想到两人即将分别?,他精心挑选了一条看着不起眼,但异常名贵的紫水晶手链,想要?送给咏慈。
傅景鸿早早地下楼,没有看到等待她的熟悉身影,他独自乘坐轮椅来到花园,从夕阳一直等到月亮高高挂起,始终没有等到她。
他垂眸冷笑,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他们本来不就是陌生人吗?好像他也没有立场指责她的不辞而别?。
思罢,他随手将装着手链的礼品盒丢到长椅旁边的垃圾桶上,滑动轮椅回到病房,旋即命人连夜办了出?院手续。
回到老宅后,傅景鸿觉得有些?不适应,爷爷不在了,阿辰为了工作经?常住在公司,诺大的家里空空荡荡,他只能时常对着窗外发呆。
偶尔他会想起在医院的时光,和那双迷人的笑眼,以及浅浅的梨涡。
虽然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查到她目前的情况,可?是他不想为了一个不把他放心在上,连招呼都不打就消失的人劳心费神。
保镖见他愈发阴郁,心中?着急的不得了,慢慢回过?味来,装作不经?意的替咏慈解释:“医院里那个小姑娘也不知道最近过?得怎么样,那天她没去,该不会是临时出?了什么事吧?”
傅景鸿冷瞥一眼,虽然仍旧不语,心里却稍有松动。
又过?了几日,到了回医院复查的日子。
结束后,他微微点头致意,算是道了谢,医生笑容满面,恭敬地送他出?门。
临别?时,傅景鸿忽然淡声?开口?:“医院,有没有个叫姜咏慈的义工?”
若是寻常义工,医生哪里会记得住,可?是咏慈长相出?众,堪比港城小姐,又如小太阳般见到谁都笑眯眯的,自然不会没有印象。
他仔细回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