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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权倾朝野攻x隐忍皇帝受(20)

(一更)看来是我小瞧你了,三皇子。你在我的宫中,竟还有通往楚国的眼线呀。

沈知雪外伤虽然渐渐好转, 但连日下雨,他居住的条件又格外简陋,所以又得了风寒。

自从知道金家险些为自己所累后,他就知道, 自己这条命不再是完全属于自己了。太医诊过脉后给他开了小柴胡汤, 一日两帖,沈知雪每日都喝。

这一日, 他正坐在桌边服药,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几道急促整齐的脚步声。

下一刻,一个衣着华贵、面容阴美姣好的太监走了进来, 看着倒像是总管级别的,他身后跟着四个大太监, 还有两个小的守在最外围。其中一个沈知雪倒是认识, 是玉涛园的管事,长得高高瘦瘦的, 门牙缺了一颗,面相看着奸诈。

此刻,那管事腰都弯下一大半, 手里拿着拂尘,一脸谄媚讨好地看着为首的总管。

“保宁公公,人就在这里了。”

那位名叫保宁的太监并不应声,细长高挑的眼皮扫了下屋内的陈设, 又瞥过桌边的沈知雪, 最后行至桌前,抬手、白皙纤瘦的指尖从桌上划过, 指腹上顿时染上一片薄薄的灰尘。

他擦了擦手上的灰尘, 回身冷冷扫了一眼。

身后的几人脸色顿时一变, 只讪讪地赔笑。

沈知雪定定地坐在原处,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群太监之间的波涛汹涌。

保宁公公转身回去,挨个从四人面前走过,冷冷地环视过一圈后,忽地一巴掌打了过去!

他这一掌来得突然,只听清脆的一声,响过之后,四个人慌忙跪了下来,脸上诚惶诚恐的。但是总管太监没问话,他们不敢先答,只抖着身子伏在地上,被打过的脸还是抬着的。

一抬头方能看见,四个人雨露均沾,每个大太监脸上都残存着鲜红的巴掌印,格外喜庆。

沈知雪都不由得一惊,暗道果真有本事。

原来这深宫里的太监早就深谙惩罚之道,打人时格外狠辣,看着力道轻,实际上一巴掌下去能打得人连血都吐出来。而且这印子也有讲究,得留些痕迹,好叫犯错的太监宫女丢丢脸面,下次才不敢再犯同样的错误;但又不能让伺候的主子看见,免得坏了主子心情。

这一巴掌下去,印子顶多一炷香就能消,但渗进皮肉里的疼痛却是要蔓延到第二天的,要是不及时擦药,第二天就能肿成一块发面馒头。

当然,能不能擦药,也得看上面的心情。

沈知雪倒是没想到,一份钱不出竟然还能看这么一出大戏。

看来这位保宁公公看着年纪轻轻,却也不是什么善茬。

“陛下请来的贵客,你们竟也敢偷懒耍滑。”保宁擦了擦右手,冷冷道,“打你们,是为了给个警醒。再有下次……一律打死不论。”

底下的那四人已然抖得像筛糠一般,心里服不服不知道,但刚才那一巴掌显然已经把他们打得说不出别的话,连连磕头。

“奴才谨遵公公教诲!!”

保宁冷哼一声,背对着沈知雪,道:“还跪着干什么,还不去给贵客换衣?明书房的地砖刚擦过,你们这群脏东西,别再污了陛下的眼。”

说完,一甩拂尘,走了。

自始至终都没看所谓的“贵客”一眼。

沈知雪嗤笑一声,捏了捏被锁铐铐出印迹的手腕,心道这招指桑骂槐倒是高。

看来,这景国的皇帝也不好对付啊。

·

等到沈知雪换了身新衣裳,再出门时,已经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

他手上沉重的锁铐是孟千舟怕他逃跑,不得已下用囚犯的把他铐上,太监们没有钥匙,索性直接剪成两段,换了把轻巧的手铐,随手又派了四个武功高超的侍卫、夹道护送。

一路上,但凡是有宫女太监、甚至是巡逻的侍卫路过,都会对他们行上一礼。

看来,这位保宁公公就是景国皇帝的随侍大太监了,能有这样的“官威”,看上去颇受景帝信任。

沈知雪全程不声不响地暗暗观察地形,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宫里并不热闹,往来的别说是嫔妃女眷这一类,就连太监宫女都很少。

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清。

到了永安宫,才稍微有了些人气。

保宁太监领着他一路入内,走过无数道富有情致的回廊走廊,最后推开了明书房的门。

沈知雪刚要迈过门槛,忽然又停住脚步,望向一旁立地不动的保宁。

“陛下问什么你便答什么,我劝你不要耍小花招……”保宁冷冰冰道,“进去吧。”

沈知雪瞥了眼寂静的明书房,并不知道里面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但是走到这一步,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迈步走了进去。

“哒。”

一声清脆的棋子落盘声在耳畔响起。

沈知雪往里走了几步,外厅与里间之间挂着两片柔雾一般的纱帘,遮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只能隐约看见一个身影坐在小桌前,看着有些消瘦,像是在独自对弈。

难道这位就是景国皇帝?可是听闻他身体不好,恐怕手无缚鸡之力,这样的人竟然敢单独放他进来?还是说,背后有诈?

一瞬间,沈知雪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有其主必有其仆,他手里的太监尚且不是省油的灯,何况是在宸王手下讨生活的君主?能活这么久都没被宸王取而代之,想必有几分本事,不容小觑。

“请进吧,沈公子。”

里头的人忽然抬了抬手,说道。

沈知雪思绪被打断,四下看了看,确认明书房里没有别的路,才向前走去。

穿过月牙白色的纱帘,他缓缓抬头,看到了景懿帝的真容——

那是一个面容清俊的年轻人,眉眼清秀温柔,举手投足尽是一股书卷气。

倘若在街上擦肩而过,沈知雪想,自己一定猜不到身旁的这个人竟然是景国的国君。

“坐罢。”那年轻人声音也温柔,像流水咚咚淌过,仿佛能把人的心都泡软,叫对方生不出一点脾气,“你喜欢执黑子还是白子?”

沈知雪瞥了眼棋盘,摇摇头。

“我不会下棋。”

“无妨,试试吧。”谢景把黑子的棋罐放到对面的座位上,道,“我小时候也不会下,但母后说下棋静心,我才坚持了下来。母后离世后,宫中生活繁琐无味,我便时常下棋打发时间。”

沈知雪在原地杵了一会儿,确认那张空着的软垫上没有私藏暗器,才慢慢坐了下去。

他拾起一枚黑子,随意下在了空白的位置。

谢景也不说他下得好不好、对不对,跟着下了一枚白子。沈知雪说自己不会下棋一点都没有谦虚,不假思索地又随意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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