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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动物不同,它们不会产生俗世的性的欲望,但这并不代表结合后的哨兵向导他们的精神体也不需要交流。亲昵的触碰能让它们感到舒适,本能地想要占有。

但穆山显显然并没有和它“分享”的爱好,黑狮察觉之后,逐渐不安、威胁,甚至是焦躁。

他们名义上是一体,但各自有着各自的思想,并没有完全融合,可是在某种程度上,又彼此影响。穆山显对精神体的敌意,以及傲慢独占的态度,又在黑狮身上得到了一比一的继承。

占有与掠夺是进化赋予他们的本能。

黑狮被按在地上按了十分钟,嗓子里的低吼声才慢慢地消了下去。穆山显松手后,它虽然表情还带着点不服气,但也没有再向刚才那样挑衅对方,自己在洞外找了个地方趴着,目光遥遥地望着一旁的谢景。

处于结合热的哨兵对着伴侣有着非同一般的占有欲,就像是雄狮圈地盘一样。以前穆山显还能允许它近身蹭一蹭谢景,但是今时今日是不可能了,别说靠近,它但凡敢跨进山洞,哪怕只是一只爪子,都有可能惹怒对方。

热水已经温凉。

穆山显握着水杯走过去,谢景还缩在衣服里面,他拉下来一看,谢景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垂过卧蚕的界线,呼吸声很浅很均匀。

他睡着了。

穆山显顿了顿,没把人叫醒,拿棉签沾水在他干燥的唇上润了润。

那唇之前被他亲了很久,颜色到现在还没有褪去,沾上水珠之后,湿润得像是被水壶轻轻喷过的花瓣,更加浓艳。

穆山显看了一会儿,俯下身,没有打扰他的好眠,只浅浅吻了吻谢景的额头。

·

谢景从睡梦中迷迷糊糊醒过来时,眼皮沉得不行,他脖颈有些酸,下意识地摸了摸,才发现那是穆山显的手臂,垫着给他做枕头。

他转过脸,看到穆山显闭着眼睡在他身旁,另一只手臂搭在他身上,几乎把他搂在怀里。

谢景身上那种黏腻腻的感觉没有了,大约是穆山显帮他清理过了,还换了一套干净的睡衣。

就连周围的硬件也换了,他身下铺了好几层褥子,几乎感觉不到石地的坚硬,身上还盖了一条柔软的空调被。

难道他睡着的时候,穆山显回了趟风郡吗?

他换了个睡姿,察觉到怀里的动静,穆山显手臂下意识地紧了紧,过了几秒才缓缓睁眼。

“醒了?”他声音困倦,“我给你热吃的。”

也难怪他困,谢景走的那天,穆山显早上五六点就醒了,开了一上午的会,下午又收到谢景飞机失事的消息,坐着飞机赶过来找人,没想到赶上谢景结合热,这两天就没怎么阖眼。

刚才做了那么久,再不累,真是铁打的了。

“不饿。”谢景摇摇头,往他的方向靠了靠,“再睡会儿吧。”

其实是饿的,只是过了那个点,就没什么感觉了。像现在这样靠着躺一会儿,也挺好。

穆山显察觉到他的动作,揽了揽手臂把谢景抱在怀里。他甚至不用开口,谢景已经抱住了他的腰,仰起脸,自觉地索吻。

穆山显顿了顿,点了下他的鼻子,才肯亲。

那吻蜻蜓点水一般,停留了几秒就结束了。他撤开时,谢景眼睛湿漉漉的,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眼底却写着不满足。

几个小时前还害羞得要命的人,学会了贪心。

……不能惯着他。

穆山显淡淡地想,指尖却还是安抚地捏了捏谢景的脖颈,谢景便像是被捏住后颈的猫一样,乖乖地靠在他手心里,等着他亲。

穆山显不理会,谢景便主动凑了上去,像小狗一样,这里啃一块儿,那里亲一会儿。

教了几个小时,学习成果也还算马马虎虎。

两人厮磨了一阵,谢景睡衣微乱,抱着穆山显的手臂,把脸贴在他干净微凉的脖颈上。

“刚才,”谢景慢吞吞地说,“我做了个梦。”

“什么梦?”

谢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起头,目光怔怔地看着他。穆山显原本没有在意,但看到他的神情,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沉默片刻,“噩梦吗?”

“也不算。”谢景摇了摇头,“梦到你了,发生了很多离奇古怪的事。”

穆山显隐隐有了预感,但还是顺着他的话问:“有多离奇古怪?”

谢景想了想:“你看过恐怖游轮吗?女主和同伴上了同一班游轮,困在那艘船里经历无数次的循环,但是始终无法逃脱。”

穆山显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说起来也是奇怪,其实梦里没有那么恐怖血腥,但就是有种沉重得透不过气的感觉。”

谢景没有发觉穆山显的异样,其实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在梦里格外压抑,反复折腾着喘不过气。

“那后来呢?”

“嗯?”

“不是说梦到我了吗?”穆山显捏了捏他的耳朵,“梦到了什么,还记得吗?”

谢景这才想起什么,“啊……”

不过也许是做梦的缘故,梦里的剧情没什么逻辑性,他的记忆也是一段一段的。

“我梦见,我们一起去看我导师的画展,哦对了,梦里我好像是个美术生。”他喃喃道,“真奇怪,我从小到大就没碰过这些,我妈妈有洁癖,最烦这些,不过我小时候学过一段时间钢琴,只是弹得也不像样。”

穆山显表情看着没什么变化,心里却一震。

难以描述他此刻是什么心情,过了好一阵,他缓缓说:“不奇怪,你长着就像是学艺术的模样,或许是因为现实里没做过,才会梦到。”

“这倒也是,之前我同学和朋友刚认识我的时候,都以为我会乐器会画画,其实我一窍不通,钢琴也只会弹小星星而已。”谢景说着说着,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对了,我导师还在你面前骂了我,说我现在风格太乱,退步了……你还安慰我,说有空陪我一起去采风找灵感,然后我们去附近的餐厅吃了饭,走

之前还去江边吹了风。”

他断断续续地诉说着梦境里的内容,穆山显在一旁静静地听。谢景只以为那是白日梦,当趣事说给对方听,却不知道,那些都是曾经他们真真切切共同度过的回忆。

只是他的这场梦就像被摔碎的镜子,再拼起来时,已经乱了顺序。

“穆哥,穆哥?”

穆山显回过神,才发觉谢景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喊了他好几声。

谢景不满:“你都不认真听我说话。”

虽然是抱怨,但也不像是发脾气的模样。

“我在想,大约是你这两天不舒服,再加上日有所思,所以做了梦。”穆山显把他的指节折起来握在手心,神色忽然有些深沉,“这些事,除我之外,不要让别人知道。”

谢景察觉他的脸色,愣了愣。

其实,他还有件事一直藏在心里,他瞎了两天,都已经认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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