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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是否相信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倒是奴良鲤伴低着头隐晦的笑了笑,等到喝得兴起了便又坐到了宫崎佑树的边上,勾着他的脖子低声问道:“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说谎说得这样的好。”他每次去宫崎佑树那里,看到的都不过是后者对着自己的树根浇水罢了,甚至偶尔的还会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一只啄木鸟给自己本体除虫……但刚刚说话之时,宫崎佑树却做到了让旁人都无法质疑的程度。
明明脸还是那张脸,笑容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可偏偏就是让人看着便觉得生寒,有种毛骨悚然,似乎被什么注视着的感觉。
不过奴良鲤伴却也清楚宫崎佑树,至少自己接触他的这几个月以来,宫崎佑树都没有做出任何伤害人类或者是妖怪的行为,甚至可以说他对任何人和任何妖都不吝啬帮忙。
“现在你知道了,所以以后要留心了……我很会撒谎。”宫崎佑树像是玩笑一般的随口一说。
奴良鲤伴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将碗中的酒一口喝尽。
夜色渐渐的深了。
屋子里乱七八糟的躺了一大片的妖怪。
宴会结束,奴良鲤伴和宫崎佑树到了庭院之中乘凉。
“我的组织怎么样?”
“很棒。”宫崎佑树迎着凉风闭上了眼睛,“但是不适合我。”
这样融洽得宛若是一个大家庭的组织和他的相性甚至可以说是很差。
虽然说只要他想,依旧可以不露出破绽的融入进去,但这里面又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白费功夫的事情他可不做。
奴良鲤伴皱了皱眉,本来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却只是叹了口气,露出了笑容来,“拿你没办法啊……如果改变了注意的话随时可以告诉我。”
“嗯,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
夜风中,奴良家那颗樱花树被风吹得枝叶摇晃,宫崎佑树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
宫崎佑树:“你家里明明有一棵了竟然还想要第二棵。”
“这不一样。”奴良鲤伴倒是没有尴尬的感觉,“这一棵是老爹的。”
宫崎佑树看了眼他,奴良鲤伴便说起了自己父亲奴良滑瓢和母亲樱姬的事情,而这棵树便是那时就种下的。
“很好看,养得很好。”
他甚至已经能够想象得到这株枝垂樱开花时的盛景了,那一定是非常美丽的样子。
……
那天宫崎佑树从奴良组离开之后,奴良鲤伴后来依旧是时不时的会跑到宫崎佑树这里不请自来的吃饭喝酒,宫崎佑树也一直没有拦着,由着他来。
而奴良组的妖怪从最初有一些意见也变得慢慢的习惯了。
虽然奴良组已经可以说是统一了江户时期的妖怪,但是在奴良组之外难免也还是会有各种不喜欢被约束的妖怪。
奴良鲤伴又不是喜欢暴力的妖怪,所以只要不闹出大的事情他也都持放任的态度。
这天天亮,宫崎佑树比往常早了一些时候醒过来。
他只觉得左眼微微的发痒,有种难以言说的异样感。
直到他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右眼变得猩红,瞳孔呈白色的一小圈,显得诡异而丑恶时,耳旁便又想起了那个声音。
不过这一次他倒是没有不停叫嚣着要杀了奴良鲤伴了。
他对着注视着镜子中自己眼睛的宫崎佑树发出了一连串的怪笑。
“桀桀桀桀……”
“噗!”宫崎佑树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将手指插进了眼睛里,那笑声这才猛地一停,然后爆发出了惊人的惨叫声。
宫崎佑树闭着左眼将那颗沾染了血的红色眼球夹在手指间用剩下的右眼端详,但那颗红色的眼球没过多久就萎靡了下去,变作干枯的一团,然后化作灰烬从宫崎佑树的手指间掉落在了地上。
红色的血迹从眼框下蔓延下来,宫崎佑树听着那渐渐虚弱,然后又再次消失不见的声音。
半晌后,宫崎佑树勾了勾嘴角,“有点意思。”
第53章
宫崎佑树的眼睛没两天就好了,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
妖怪的恢复能力强,所以就算是这样的伤也不不会影响到他什么。
而有了这一次的事情之后那个妖怪要再想冒出来至少要休息一段时间。
总不至于只是被挖出来一次就死掉了,否则宫崎佑树要改看不起他了。
奴良鲤伴来的时候宫崎佑树也没有把这件事情说出来,而是一如往常的相处着。
时间久了,宫崎佑树也就对奴良鲤伴的奴良组熟悉了起来。
黑田坊、首无、毛倡妓、青田坊、雪女等等……
有时候喝得多了,奴良鲤伴也会直接的在宫崎佑树这里睡下,等到睡醒再慢悠悠的回去。
但奴良鲤伴也不是每天都这样,他偶尔的会带着自己的百鬼夜行出去,或者是杀掉一些妖怪,又或者是收服一些妖怪,总之是将江户一带的妖怪收拢在自己的地盘之中,保证至少在他的地盘上妖怪之间的大体和平。
而在这期间,宫崎佑树每天的生活依旧单调无趣。
他不是沉迷种花就是沉迷雕刻,然后再把那些东西交给那些孩子拿出去卖,卖出去的钱宫崎佑树就拿一部分,其他的便留给那些孩子,随意他们攒下来还是花出去。
他在等着那个妖怪再次的出现,甚至还有些期待。
身体里其他被自己吸收的妖怪无一不是化作了他的养分,唯独那个眼球,还能保留自己的意识。
第一次,他是直接占据了宫崎佑树的一只眼睛,第二次,他出现了在宫崎佑树的脸上,第三次他出现在了宫崎佑树的肩上,第四次……
不论是哪一次,宫崎佑树都会把它挖出来。
但挖出来之后他也只是化作灰烬,下一次依旧是会出现,宛如已经完全的寄生在了宫崎佑树体内。
宫崎佑树计算着时间,眼球每受一次伤,下一次出现的时间便会缩短一些,最初用了几个月才又冒出来,到了现在却是只用一个月便能够再次出现了。
“难道你不想知道……”
“不想。”
宫崎佑树拿着雕刻的刀剜出了自己手臂上的眼球,语气很是温柔:“没关系,等你真正的冷静了,愿意好好说话的时候我们再谈。”
他的耐心很足。
宫崎佑树包扎好了伤口没多久奴良鲤伴就来了。
奴良鲤伴看到了宫崎佑树手臂上的伤,眉头微微一皱:“怎么受伤了?”
宫崎佑树抬了抬手臂,不在意的笑道:“不碍事,就是给自己修剪枝叶的时候剪刀掉下来,正好划伤了手臂。”
奴良鲤伴微微一怔,然后露出了一脸的无奈:“你这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受伤方式。
他话没说完,摇了摇头就看到了一旁雕刻到一半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