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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着实是有些难堪,低着头任凭垂下的发丝遮住大半张脸,试图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窘迫。

却看到远处一个人目标异常明确,在看到他出来的那一刻便直冲冲朝他走来。

时玖凛宛若惊弓之鸟,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Beta,他也依旧被吓得连连后退,险些转身就跑。

好在他还保存着最后一丝理智。

时玖凛一颗心脏都好像要蹦出胸腔,耳边嗡鸣,总有种灵魂被什么东西拎出来了似的,让他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狼狈模样。

他听见自己声音极冰,带着厚重的杀意和戾气:“干什么?”

那人却毕恭毕敬,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对他道:“江池渊让我来接您,您在这里遇到任何问题或是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来找我,我会竭尽所能的帮助您。”

时玖凛却意外抓住了他眼底闪过的一丝毫无温度的恨意。

甚至还夹杂着几分像是无助,自己什么也改变不了类似的情感。

这样的眼神他最熟悉不过。

刚被江池渊抓住的那段时间,别墅内到处是形形色色的人,他们几乎毫无例外,都曾用这样的目光看过自己。

这人什么由头?

时玖凛狠狠皱了皱眉。

他并不知道江池渊在这世上还有什么特别亲近的人。

亲近到可以把自己全盘托付给对方,哪怕知道对方对自己恨之入骨,却也有十足的把握对方不会直接杀了他这条自己精心调教那么久的狗。

时玖凛心底涌起一股恶寒,语气也更恶劣了几分,嗤笑道:“江池渊让你来的?你和他什么关系啊他把我交给你,你又能帮我什么?”

时玖凛顿了顿,脑海中不知怎的忽然闪过很久之前江池渊手上带过的的那枚情侣戒指。

他在外面是有人的对吧?

竟然还是Beta……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阴阳怪气,近乎刻薄道:“哦,还是说你就是他拿着我的钱在外面养的那个人?”

他刻意加重了“拿着我的钱”这几个字。

那人却明显愣了下,显然是没想到时玖凛竟然能往这方面想,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辩驳些什么,却只是蹦出一个略显呆板的音节:“啊?”

时玖凛上下打量了几下眼前的Beta。

他是Beta,腺体萎缩,没有吸引人的信息素。身材也不怎么出众,只能勉强称得上是匀称有力,五官单拎出来还算能看,可组合在一起却不知道怎么彼此消磨,少了那份原有的味道。

清秀是清秀,一时间却也只能找到这一个带点褒义的词语。

是属于那种放在人群堆里一秒就能消失的程度。

时玖凛摇了摇头,毫不客气的评价:“也不怎么样啊。”

江池渊竟然喜欢他这种类型?

时玖凛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一句略显自大的话:长得又没他好看,就这也值得他去刻意买情侣对戒送给对方?

真是深情。

不,不对。

他这是在干什么?!

在意识到自己这样和雌竞争宠没什么区别的时候,时玖凛恨不得再给自己两耳光。

江池渊喜欢谁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巴不得江池渊能早点厌恶他,最好是看一眼都觉着烦,每天都想着能把他早日送远。

这样他还说不准能早日解脱,也好过像那时过着每天都得向江池渊敞开双腿,满足他欲望的苦闷日子。

江池渊的爱太过于沉重,他可承担不起。

时玖凛心底泛酸,眼眶也不知为什么红了几分。

他很想知道像江池渊这样高高在上的独裁者爱起人来是什么模样。

只是那份爱不属于他而已。

嘁,谁稀罕啊。

却看见那个Beta身体僵硬,脸色也不知为什么有几分难看,像是自嘲般意有所指道:“跟您自然是没法比……一直以来都是。”

时玖凛被他这莫名其妙的话搞的不明所以,眉头更紧了几分。

却只看见那个Beta忽然闭上眼睛,面上流露出些许类似于痛苦的神色,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悲痛往事。

半晌,他缓缓睁眼,长舒一口气,这才想起跟时玖凛解释:“您误会了……我和江池渊并不是那样的关系,我们……只能说算是朋友吧。”

时玖凛愣了愣,心底却是没有好受一点。

普通朋友?

江池渊就这么把他交给普通朋友是吗?

还是个有很大几率是想弄死他的普通朋友。

江池渊果然,是一点点也不在乎自己呢。

无所谓,反正他不需要。

时玖凛收敛思绪,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有多么神经质,不咸不淡到了了句:“抱歉,刚睡醒,有点起床气。请见谅。”

那个Beta抿了抿唇,回礼似的道了句:“没事,您不用太在意这些的。”

时玖凛只觉着索然无味。

却听见那个Beta接着道:“我这边已经帮您预约好了手术,后天您就可以去把标记清除了……江池渊给您安排的房子离这不远,您看您是先去吃饭还是去看看房子?”

时玖凛终于搞清他为什么会觉着和眼前这个Beta说话奇怪了。

他直呼江池渊的名字,却对自己使用敬语。

这种感觉很奇妙。

好像他的地位在那一刹那间忽然和江池渊一样,甚至可以压他一头了似的。

可他们之间本来就应该是平等的。

还真是跪的久了,就连怎么好好走路都忘了呢。时玖凛自嘲似的这么想。

他眯了眯眼,并没有选择直接回答那个Beta的问题,而是看似漫不经心道:“洗标记?我们之间的事你知道多少?”

那个Beta笑了笑,笑容不知怎的有几分勉强,却还是笃定道:“全部。”

时玖凛心里猛的“咯噔”一下,又缓缓沉入谷底。

他已经在很努力的控制自己了,却也还是没办法做到彻底不在意江池渊那些异常的举动。

他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究竟凭什么要被江池渊打断傲骨,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活生生待那三年?

血与性.交缠,让他彻底沦为阴沟里的老鼠,里面外面都是脏的,让人哪怕只是碰一下都觉着污秽。

似乎是猜到了时玖凛要说什么,那个Beta斩钉截铁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但是很抱歉,我什么也不能告诉您。”

他目光幽暗,甚至还有些高高在上的玩弄之意。

出乎意外的是,时玖凛并没有纠缠。

他从下车时就一直发懵的大脑在听到他说洗标记的那一刻终于清醒了片刻,却又很快恢复恍然。

洗了标记以后,他就算是彻彻底底和之前做了断了对吧?

他可以拿着钱,在这座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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