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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秘术,专作搜寻之用,只要锁定目标,就连那个人掉落在地上的一根头发丝都找得到。
只不过这门秘术使用时会消耗身体血气,非必要他不会用。
但是眼见陆景怀多日遍寻不获,而试炼结束之期又迫在眉睫,他再也忍不住了!
从储物囊中掏出一块巴掌大的小罗盘,那罗盘通体血色,看着自带一股不详之气。
施法狠狠心,咬破指尖,一滴浓黑的血液被从指尖逼了出来,滴落在血罗盘之上。
罗盘疯转。
以此同时,施法也能察觉到身体里的血气在缓慢流失。
令他肉疼无比。
他恶狠狠的想着,若是被他抓到那小子,他定要将其抽筋剥皮!挫骨扬灰!
吸成人干,以补他损失的元气!
若是被他抓到……
若是……
若……妈的,人呢?
一日之后。
脸色苍白,神情枯槁的施法站在一处山洞外,巍巍颤颤的举起颤抖的手臂,将罗盘彻底关闭。
他这套秘术以这血罗盘为引,可以搜寻一片空间内任意一人的痕迹。只要他走过这里的任意一寸土地,只要他吸过这里的任意一丝灵气,只要他存在过,他便无所遁形!哪怕他死了,都能找到尸体骨灰。
但是,但是……就踏马是没找到。
没有痕迹,任何痕迹都没有!
难道那小子没进来吗?不可能,进来之前他反复确认过,这小子肯定在这儿。
但是为什么找不到,为什么!
施法双目赤红,血气的巨大损耗不仅令他的身体亏虚,让他性格也变得狂躁。
到底在哪儿?到底在哪儿?
眼看着试炼时间就要结束,他却连人都找不到。邹家不会放过办事不利的人的!
双重压力之下,施法抽出兵器镔斧,在这附近胡乱砍杀起来,将这附近的花草木石全都当成了那个狗东西。
虽然因为秘法使用过度实力损耗巨大,但他本身练体有成,只靠着身体力气,几斧下来,山谷轰鸣,草木四散,鸟兽惊飞。
他砍了几下,就听到一道阴仄仄的声音道:“神法宗还真是阴魂不散,就连藏在这儿,都被你们找到了。”
施法一愣,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一个面色苍白的黑袍男子正冷冷的看着他,面露杀意。
而他身上的气息。
“聚气境?”
施法后背一凉,立刻从狂暴的状态下摆脱。
这可是就算他全盛时期都不能匹敌的高手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似乎还……对他起了杀意。
他方才说你们神法宗,证明此人很大可能并非神法宗的人,躲在此处恐怕所谋不小。
自己心急寻陆景怀,想不到却不想惊动了这个人。
他“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沫,试图解释“这、这位前辈……其实……”
那黑袍男子却已不耐烦听他说话,黑袍之下长刃现,一道血月浮现,面露狰狞:“神法宗的杂碎,死!”
血月突至!
施法肝胆俱裂,生死攸关之际他再也顾不得保留。一块□□盾牌出现在他的身前,试图阻挡这血月的攻击。
“轰隆!”
只听一声巨响,施法的身子重重的砸到了山洞的石壁之上,石壁碎裂,施法喷出一大口血。
胸口出现了一道大血洞,保命的鬼盾也能量散尽,彻底消失。
虽然命保住了,但是损失惨重。
最要命的是,这只是对方随手一击。
见这神法宗弟子居然一击之下还未死,黑袍男子轻咦了一声,顺手就要再补上一刀。
而此时的施法,连动身逃走的力气也无。
就在他心生绝望之际,突然有人轻轻的嘟囔了一声:“谁啊,睡觉呢。”
然后他身后的乱石被人拨开了,山洞里走出一个人。
阳光撒下,给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金边。
那是个贼好看的青年。
头发凌乱,睡眼惺忪,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
见到这个人,巨大的愤怒瞬间取代了身体上的痛苦和心灵的绝望。
施法登时将眼下的生死危机抛之脑后,暴跳如雷:“陆景怀!你居然藏在这儿!”
他心里那叫一个恨啊。
自己可是找了这小子七天七夜,耗费了那么多血气,甚至还倒霉的遇上了一个黑袍人,眼看小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罪魁祸首,不就是这个狗东西。
偏生他还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这位师兄,你认识我?”他偏了偏头,奇怪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见到陆长清从旁边的山洞里走出来,黑袍人也十分惊讶。
这小子,是什么时候藏在这儿的?他居然半点都没有察觉。
无所谓了。
黑袍人脸上出现一道狠色:“两只神法宗的小老鼠,一起死吧!”
眼见此人杀机再起,长刃上血色凝结。危机关头,施法高声喊道:“师弟救我,必有重谢!”
听到“重谢”这两个字,陆长清浑身一凛,完全不假思索,一个闪身就来到了施法身侧。
施法大喜,他当然不指望这个陆长清有什么本事救他,他还有最后的保命之物——一颗替死种子,只要让他把种子种在陆景怀身上,就能汲取他的生命力,也许能逃过一劫。
而陆长清这边,山崩海摧,这世间唯一能使他动摇的唯有灵石了。是以他毫不犹豫就打算救下此人。
但是,他刚拉住施法的手臂,脑海里顿时浮现五年前来神法宗之时师伯的反复叮嘱:“一切要低调行事,所谓低调……就是遇上什么事,你往你心中相反的方向做就对了。”
现在救了他,很可能暴露身份。
陆长清脑海里“咯噔”一下,立刻毫不犹豫把手中的施法往反方向推去。
他只是秉持师伯“反方向”的教导,却没注意他刚才是准备把施法拉到他身后的,后的反方向,就是——前。
只听“扑哧”一声,这是长刀入肉的声音。
陆长清一把将施法推到了黑袍人的刀尖上,一拉一推,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你……”施法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口的刀尖,他手里的替死种子还没拿出来。
终年打雁,却被雁啄了眼。
他缓缓抬头,声音泣血,凄声指责:“你果真狠毒!”
黑袍人也被陆长清如此流畅的操作给惊了一下,但他长刃之上血月已凝,不到顷刻之间就将施法吸得干干净净。
“这……”陆长清的手僵在了半空,眼前的发展有些超乎他的意料之外,他真……不是故意的。
黑袍人定定的看了他两秒,出声称赞道:“为自己求生陷害同门在我们魔门稀松平常,不过阁下反应之快,动作之顺手倒是我生平仅见,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