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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擦干眼泪说;“你不准骗人。”
“……”
老人觉得自己被碰瓷了,可是看到少年这么担心这男人。
甚至知道沈愉徒步走了两公里,再看他纤细的身材和瘦弱的胳膊,而且主星球的夜晚很冷,外面又下雨。
老人心软了。
虽然不知道男人是怎么受伤的。
但是看少年不离不弃的样子。
老人还是决定做个好人,让沈愉将人送进里间的手术室。
沈愉将杭晦送进手术室后,一个人坐在诊所的大厅。
狭小的大厅堆放了杂物和各种药剂,墙壁上还有各种涂鸦的画笔和一些药物的配方,沈愉坐在大厅仅有的长椅上,一坐上去,双脚就像是解脱。
沈愉忍不住脱掉鞋子,露出已经因为走路而红肿的脚,上面还有水泡。
看得惨不忍睹。
这时候,他的光脑传来电话,沈愉从口袋里翻出光脑,发现竟然是监狱长,他连忙接通,却发现是视频电话,沈愉心虚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样子。
头发还是半干,身上还有水汽,脚……
沈愉果断换成了电话。
可监狱长锲而不舍地选择视频,没办法,沈愉先将鞋子和袜子穿好,才肯接通电话。
几日未见的监狱长还穿着深黑制服,面容依旧深邃冷静。
沈愉凑近,尽量用脸塞满了镜头。
监狱长本来想打虚拟,可碍于某方面,他选择了普通的视频电话,可是一接通,发现沈愉漂亮的小脸挤满了屏幕。
他缄默了一下,低沉地说:“你哭了。”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句。
沈愉慌张地解释:“我才没哭。”
“你的眼睛都是肿的 。”
沈愉没想到是眼睛出卖了自己,佯装生气地想要挂断电话,可监狱长先一步喊住他。
“我接到了晏沉,明天我会去接你回来。”
“你为什么要亲自来接我,而且监狱怎么办?”
沈愉好奇地问他。
莱茵恩揉了揉眉骨,想到晏沉的预言,气压的很低。
“只有我能去接你回去,监狱事宜我交给了副监狱长。”
副监狱长是个中年男人,很少出现在监狱。
沈愉偶尔见过几次,这次没想到监狱长为了接他,大动干戈地亲自过来。
他闷闷地说:“我是不是不让你很省心。”
“是个小废物。”
莱茵恩听出沈愉低沉的话,平静地说:“谁说你是小废物。”
“那我厉不厉害。”沈愉仰起头看他,漂亮的眼下是凸起的肿红,像卧蚕,给人无辜的既视感。
莱茵恩淡定地说:“花心,自信,胆子大。”
沈愉瞪他:“我怎么感觉你在阴阳怪气。”
“没有。”
莱茵恩很认真地看向沈愉。
“你花心,说明你多情,比薄情的人好很多,自信和胆子大都是你身上的优点。”
沈愉想想也是,可心里还是有股驱散不开的阴霾。
“那我在监狱长你眼里,就只有这样吗?”
沈愉迫切地想要从监狱长这边得到不一样的用词。
莱茵恩掀起眼皮子看他,静默一分钟,就在沈愉以为他是在忽悠自己的时候。
他说:“你很鲜活,漂亮,有生机。”
沈愉冷哼一声:“我本来就漂亮。”
“所以为什么在乎别人看法。”
莱茵恩反问他,让沈愉一愣,“可是我感觉,都是你们在照顾我,特别是监狱长你,对我很纵容。”
“哦,是你值得。”
莱茵恩冷静,哪怕说这种暧昧的话,也只是给人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让沈愉摸不着头脑。
“不过你的脚受伤了,帮我看下,明天我会带医生过去。”
“你怎么知道。”沈愉刚提出问题,想到晏沉已经回到监狱,肯定是他告诉监狱长,也就了然地整个人往后。
沈愉脱掉鞋子和袜子,露出红肿的脚。
因为是给监狱长看,沈愉对他其实有说不上来的信赖感,抱怨地说:“我走路两公里,走得好痛,我以前在学校都没走过这么长的路。”
就连军训,都是哥哥专门去跟学校沟通说他身体不好。
也因此他连体育课都没上过。
如今他走了这么久,身体自然都是受不了。
莱茵恩望着大摇大摆放在镜头的赤足,见到曾经的雪白已经肿成红色,不由得攥紧手中的戒指,眼底多了几分冰冷。
“疼吗?”莱茵恩抿着唇说。
沈愉本就在嘟囔着自己很疼,猛然听到这句话,小脑袋疯狂点头。
“我明天接你回监狱。”
“你不准骗我。”
“不会。”
“那你一定要带我回监狱。”沈愉终于心情大好。
莱茵恩感受到小孩的性格好起来,不由得松开手里的戒指。
“恩。”
做好约定后,沈愉美滋滋地挂断电话。
他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等着杭晦做完手术。
可他在等的间隙,因为手术有点长,他有点疲倦,小脑袋一下一下像个小棒槌一样,昏昏欲睡。
忽然沈愉的眼前出现一道阴影,但沈愉没感觉到。
狭小的夜色中,方圆几百里只有这家诊所开着灯光。而诊所的大厅里坐着少年,少年似乎很累,身上也很脏,干涸的血渍在裸露在外的脖颈处,整个人靠在长椅上,乖乖地坐着,可由于要等人,又不敢坐着,只能坐着打瞌睡。
眼见少年打瞌睡差点要从椅子上摔下去,一只有力的胳膊,搀扶着少年的腰部。
沈愉被惊醒,琥珀色的眼眸惊慌失措地望着不速之客,随即反应过来,他立马要咬住眼前的男人。
可男人捂住他的嘴巴,露出熟悉的憨笑。
“老婆是我,我是周狗。”
沈愉惊疑地看他,见眼前的男人额头上缠着绷带,露出的憨笑绝对不是之前威胁自己的周成野能表现出来的表情。
他是失忆了吗?
“老婆你怎么这样看我。”周成野似乎又变成曾经的周狗,蹲在沈愉的面前,眼神目光都充满着爱恋。
可沈愉警惕地看向外面,发现没人后,再看眼前的傻呵呵对着自己笑的“周成野”。
他不确定地说:“你失忆了?”
“我不知道,但我记得我要找老婆。”周成野似乎真的变成了周狗,只会憨笑,然后摸着白色绷带。
沈愉小脸绷紧,双手抱胸地看他,随即询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因为我嗅着老婆味道来的。”周狗想要往前,被沈愉阻拦。
他狐疑眼前的周狗是周成野假扮的,于是他小脸绷紧,露出严肃的神色。
“你知道现在在做手术的人是谁吗?”
周狗茫然地摇摇头。
沈愉倨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