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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恋的痴迷,而是一种学术疯子对实验体产生的感情。

看得沈愉毛骨悚然。

在接下来的时候,沈愉亲眼看到好几名科研人员都过来给他换细管,其中有人建议说,这样取他的血太满了,要不换新的血。

别,太快会弄死实验体。

几人小声讨论,便匆匆忙忙地离开

听完全程的沈愉,抿着唇,等没有人来换细管后,他这才走出来,望着满身都插着细管的晏沉,他简直难以置信。

“为什么做科学都必须要这么残忍。”

可系统没有回答他。

沈愉看着晏沉,最后让系统帮忙屏蔽他身上的痛苦,他想帮晏沉取掉这些细管,旋即向系统索要了一些药物。

沈愉全程小心翼翼,第一次手抖得不敢动,可是望着晏沉变成这个鬼样子,他努力控制眼泪掉下来。

他一边取细管,一边就用药擦上去,防住血渗出来的时候。

晏沉已经醒了。

他度过了昏昏沉沉的一夜,他听到耳边急促的呼吸声,还以为是医护人员,并没有在意,可是鼻尖的香味让他莫名地想要睁开一眼。

一睁眼,他看到眼尾泛红的“沈愉”。

他也看到“沈愉”面上的倨傲全部换成了害怕和小心翼翼。

“你……”

这一幕在他的记忆里曾经出现过,他知道这是沈愉,知道他会在这场事件中爱上沈愉。

可晏沉并不想爱上沈愉。

但这次的命运竟然让他丝毫改变不了。

在预知的过程中,他看到自己因为有预言的精神力被帝国的一群科研人员疯子盯上,所以他躲进了监狱,也在监狱里预言道,他未来的妻子在监狱。

后续的预言告诉他,在遇到妻子不久后,他会遭到帝国派来的人强制带走,送到研究所。

在研究所里他会遭到各种虐待和研究,而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妻子会不顾危险地来救他。

因此,他彻底爱上了沈愉。

这是事情的关键点,为此他一直避免此事发生,在打晕傅睺那个夜晚,他以为自己可以躲过一劫,找个地方藏起来。

事实上,他有预知的能力,却也抵抗不了权势带来的武力镇压。

在即将被送进研究所的一刹那,他的灵魂还是不甘心地叫屈,索性他还留了一招。

但现在,看着安然无恙的沈愉变成另外一个人来救他。

晏沉心情复杂,他无力地想着只要他不爱上沈愉就好了。

可这时候,沈愉注意到他醒了,眼神亮晶晶,“你醒了。”

忽然外面传来轰隆隆的声音,震耳欲聋地让沈愉捂住耳朵,可又见晏沉惨兮兮的样子,他伸出一只手帮他捂住耳朵,虽然这个举动不能挡住全部的声响。

“哪里来的声音。”声音疑惑地问。

一直沉默寡言的晏沉,抬起苍白的脸说:“我安排……的人……逃。”反正已经逃不开命运的安排,那就走一步算一步。

沈愉惊讶地瞥他一眼,他没料到晏沉还留后招。

实验室内因为爆炸的声音接连不断地响起,留在实验室的科研人员都忍不住出去看看,不过他们还是更担心实验体,叫了一个人去将实验体换到别的地方。

这名科研人员收到命令后,一走到病床,来不及说话,就被沈愉给弄晕了。

旋即沈愉就伪装他的样子,推着晏沉出去。

其余几个人看到沈愉很惊讶,心想这么快吗?

他们望着坐在轮椅上阖眼的实验体,心里奇怪吗,但也没多想,只想着赶紧移动实验体,现在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走到走廊,一枚烟雾弹被扔了过来。

沈愉心道这是个好机会,鼓足勇气,拖着晏沉的轮椅就往后跑。

他身边的人感觉到异样,还没有反应怎么回事,沈愉已经跑得老远。

“你安排了多少人,这阵仗好大啊!”沈愉趁着休息的间隙,气喘吁吁地说。

晏沉想了想,他找的人,“一个……”

因为遭受实验,晏沉说话一直处于断断续续。

沈愉并没有注意,听到一个人的时候,他十分震惊。

“你确定。”

“恩。”

沈愉看他笃定的样子,心里还在质疑他是不是骗人,不过沈愉高傲地想着,大不了那个人靠不住,靠他好了。

他可勇猛了。

晏沉身上的细管虽然全部被拆除,但是他的体力还没有恢复过来,所以一直坐在轮椅上,被沈愉推着。

沈愉很担心地推着他,毫无目的地一直往前走。

晏沉提醒他换道,左拐,沈愉听到点头,可走着走着,身后传来脚步声,吓得沈愉就推着他跑路。

哪怕是在危险之中,沈愉都不打算抛弃他。

晏沉抿着唇,想要割掉心里这奇怪的想法。

突然,沈愉跑的太急,被绊倒,双手被迫松开,沈摔得脸朝天,膝盖重重地摔在地上。

“砰——”宛如梦到的曾经,可这次晏沉的心脏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他眼睁睁看着沈愉委屈地爬起来,眼里积满了泪水,他像个受伤的孩子,但他却乖巧地没哭出来,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一拐一拐地走到他的面前。

晏沉恍惚间,似乎想起预言的场景。

预言里,沈愉委屈地走到他面前,“你没事吧。”

现实里。

“你没事吧。”

晏沉沉默地摇摇头,沈愉继续推动他的轮椅,这次速度变得很慢。

预言里他后面对沈愉说了一句话,可他要说出来吗?

听着沈愉抽泣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拼命地压抑自己,仿佛从来没受过苦的小少爷,今天却狠狠地摔了一跤,却因为在逃亡,他连哭的权利都被剥夺。

晏沉耳垂的红宝石羽毛吊坠鲜艳得好像在滴血。

“沈愉……你哭吧。”

晏沉在这刻,作出跟预言里的决策,也听到沈愉停下脚步,委屈地说:“我不能哭。”

“放心……一分钟……有人接我……不会有事。”

在晏沉说完这段话后,沈愉终于放声大哭,眼泪跟珍珠一样成串地掉下来。

“我好痛。我以前都没有摔成这样子,以前要是摔倒,哥哥都会第一时间哄我,我在外面摔倒,哥哥也会第一时间哄着我,哥哥说摔跤了,一定要哭出来,不然憋在心里难受。可是现在哥哥不在,没人哄我,我还不能哭。”

晏沉侧过脸,看到沈愉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相貌,小脸上布满了泪珠,眼睛都肿了,似乎知道晏沉说的是真话,他还把裤脚撩上来,膝盖上狰狞的肉溢出血色,顺着雪白的腿根下滑,这一眼刺目得让人都喘不过来气。

“你看,这里好疼,我也不是小哭包,就是好疼,晏沉,我好疼怎么办?”沈愉无助地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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