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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郡主同时瞧上了可怎么好?听说两位小郡主容色不俗,才华惊艳,这场宴会,倒是不得不去了。”

裴玉闻言,眼角微垂了下来,冷哼了一声,讥笑道:“可惜师兄你除了那两身官服,连一套撑得起场面的衣服都没有。忠王怎么会把他的郡主嫁给你?”

萧玄策丝毫不以为忤,甚至笑得有几分讨好:“那就得劳烦师弟到时候借我些银两了。”

裴玉的脸色沉了下来,摔下手中锦盒:“……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萧玄策见裴玉转身要走,连忙提醒道,“他既邀请你,怎么还要给你送东西来?”

裴玉闻言,也觉得有些奇怪,便转头扫了一眼那只锦盒。

许是方才那一摔,原本闭合严密的盒子翕开了一道细缝。刚才两人都还没有注意,此刻他们看着那盒子,鼻翼间更是嗅到了熟悉的……血腥味。

萧玄策抬手示意裴玉不要动,自己则捡起地上的长刀,站在一臂开外的距离,轻轻地用刀尖挑开盒子。

里头是一双血淋淋的眼睛,还有一封简单折起来的信纸,也被鲜血染红。

裴玉猛地皱起眉头。

忠亲王送来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

萧玄策上前取出盒子里的信纸,顺手将盒子阖上。

他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信纸上的内容,转头托着信纸给裴玉看:“大皇子送你的礼物,刘舍的一对招子。信上说,他出于好心,帮你解决了卢斌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同时希望你能够接受他这份礼物。”

裴玉眉眼微微舒展,同时冷笑一声:“大皇子的礼物由忠王府的人送来……看来,那场宴会我还非去不可了。”

第30章

意外落水

忠亲王是所有皇亲国戚中最喜欢大摆宴席,笙歌燕舞的一位。

然而纵然他的亲王府三天两头都在搞奢靡无度的宴会,朝中却无人上书弹劾他。

别说是弹劾,就是言官们在皇帝面前,也少有人敢对着这位爷横加指责。

至于那些一身正气只求清名的铮臣,哪怕他们在灵武帝面前把精心罗列的关于忠亲王的罪状一条一条地数出来,灵武帝也只假装风大听不见罢了。

所有人都知道,忠亲王曾经舍了自己一条腿救了皇帝,就凭这一条,只要他不是起兵造反,其他的小问题皇帝都不会在意,最多是在朝臣们议论得多的时候把他召入宫敲打一番罢了。

故而,当忠亲王府门前又开始大肆迎宾的时候,附近的路人大多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锦衣卫仪鸾司副指挥使裴玉裴大人到~”随着迎宾的门房大声报道,周围的路人不觉都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有意无意地把目光往停在门口的青色暖轿瞟去。

实在是这位大人近来风头大盛,俨然京中新贵,传说他身手了得,又有一张比女人还俊俏的脸蛋,自然是引起了周围人的好奇和兴趣。

他们也都想看看,这位入京才不过一年的年轻人到底是生了怎样一副倾国倾城的模样,才使得见过他的女人都念念不忘,甚至还集诗成册,取名《月君集》,在闺阁中悄然流传。

只是这位小裴大人平日里深居简出,更是甚少出席这样的宴会,很多人只知他的大名如雷贯耳,却根本没有机会一睹这位裴家玉郎的真容。

须臾之后,轿帘被人揭开,有人从轿中走出。

今日天气微寒,京中时有大风,裴玉穿着一袭白色长衫,肩头搭了件云锦薄氅,薄氅的领口还围了一圈银色的狐尾,在这个时节穿着倒是正好。

他一下轿,周围的人便都下意识屏息敛气起来。

就算是在场的人有不少朝中同僚,陡然见到白衣素袍的裴家玉郎,也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一次又一次。

人靠衣装这句话实在是不假。

小裴大人平日站在朝上时,总是规规矩矩地穿着御赐的大红色飞鱼服,宽袍大袖的飞鱼服能将这位大人衬得气势不凡,威仪深重,虽然他金质玉相,却叫人不敢多看。

而今他换了白衣银氅,那摄人心魄的威压顿时消散大半,整个人更像是一尊冰雕雪砌的玉人,精致绝伦,却又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疏离。

若要找到个恰当的比喻,就像是……就像是月下独妍的冰雕昙花,美极艳极,周身却散发着阵阵寒意,叫人不敢亲近,更不敢心生亵渎。

终于一睹传说中裴家少年的模样,许多人那颗期待的心瞬间感觉鼓鼓涨涨的,生出一种通体舒泰的感觉。

这样美到超乎想象的盛世姿容,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符合裴家玉郎的传说。

裴玉好看的凤眸扫过周围呆愣的人群,对着几位熟悉的大人微微拱了拱手,举步就要往里头走。

就在这时,一阵铮铮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黑色骏马如旋风般停在了亲王府的门口。

许是马背上的人勒缰绳过于用力,那匹通体黑色、四蹄如雪的骏马长嘶一声,后蹄着地,前蹄腾空,眼看那钉着铁掌的马蹄就要踏上裴玉那挺拔清瘦的小身板,周围人群忍不住发出尖声惊叫。

裴玉冷静地扫了一眼马背上的人,脚尖在地面用力一点,借力如柳絮般轻飘飘地往后面荡了数丈后站定。

“好俊的轻功。”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叫好。

裴玉转头,就发现说话的人居然是花辞镜。

他怎么也来这里了?

裴玉沉吟片刻,大概就猜到了缘故。

毕竟花辞镜调香的能力这些天已经传遍了盛京的贵族圈子,世族贵女都想得到这样一位调香大师的青睐,在这样的宴会上邀请他也不奇怪。

他没理会在旁边拱火的花辞镜,淡漠地看着从马背上跳下来的萧玄策

萧玄策顺手把缰绳扔给旁边的王府仆役:“烦请帮我把马送去马厩。”

青年高大俊美,剑眉星目,举手投足之间,带着洒脱不羁的气度。他说话的态度和蔼可亲,不比裴玉那样清贵孤高,瞬间便博得周围人的好感。

“果然不愧是萧家的后辈,待人亲和的性格与萧老将军一样。”又有人低声道。

裴玉顺着声音转头望去,就看到一名穿着青色长袍的年轻男子正与身边的人交谈。

唔,他对这个人有印象,柳鹤姿,不过是个从七品的给事中罢了。而且,此人还是他最讨厌的言官。

他旁边的人闻言,吓得脸色都变了,连连对他使眼色:“你疯了?明知道裴玉和萧玄策不对付,你还敢当着裴玉的面夸他。”

柳鹤姿哼了一声,对着裴玉露出个不屑一顾的冷笑。

裴玉扫了他一眼,记下这个人的名字后,转头看向萧玄策:“萧千户,当街纵马是何等罪你可知道?”

萧玄策闻言,居高临下地斜睨着裴玉:“此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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