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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坐下。
很近的距离,他几乎是贴着她坐下来的。仿佛是需要她的体温。
冬月本想向他打听明美这件事的具体情报。
白天的时候,平复好情绪后,她一直在思考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也联系了她的接头人毛利小五郎,拜托他帮忙调查,最好能搞到警视厅那边关于这件案子的内部资料。
她知道明美看着单纯,其实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相依为命的妹妹还在组织里,明美是不可能轻易孤注一掷的。
上次在审讯室对谈的时候,她还记得对方说过,希望莱伊能为两人争取一个未来。因此,这件事怎么想都有蹊跷。明美多半是有了十成的把握才作出了脱离组织的决定。
但此时此刻,看到波本的神情,她却问不出刺探情报的话语。
大概就算她问了,波本也不会轻易告诉她。就连明美的死亡消息都是贝尔摩德通知她的。
——果然是关乎到了组织的一些机密吧。
从与他成为情人关系起,只要他判断会有把她卷入组织更深的漩涡,或者有遇到危险的可能,他就什么都不会告诉她。
她能感觉到,这是对她有所提防,但同时也是一种对她的保护。
也许是因为白天知道失去重要之人的消息,他的心情很差,一直在沉默着喝酒。
这么近的距离中,他身上淡淡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气味萦绕在鼻尖。
两个人单独相处的这片空间,在茫茫黑夜里显得如此渺小而寂寞。
耳边是他浅浅的呼吸,窗台边是皎洁宁静的月光。头顶的灯光柔和地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就像笼罩着夜晚的朦胧雾气。
她想起身把空掉的酒罐收拾一下,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
她看见他紫灰色的眼瞳里倒映着自己惊讶的脸。
“不要走。”他微微偏开目光,低声说。
“……”
在回过神来之前,她就已经坐回到他身边,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上他的头发。
他的头发很柔顺,是很漂亮的浅金色,发丝有些凉意。
因为这个仿佛哄孩子一样的温柔举动,他的目光重新转回到她的脸上。
对上他的视线时,冬月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手停顿下来。
但眼前的男人却不想让这份温暖远离。下一刻,他扣住了她欲收回的手。
两只手腕都被他束缚在手心,扣在了沙发上。
夜色变得逐渐浓重,寒意浸透了空气。她却热得几乎沸腾。耳边只能听到自己迷乱的呼吸声和急促的心跳声。
他是个掌控欲很强的男人,大抵是因为内心孤独、缺乏安全感,所以总是会尽力把在乎的东西都掌握在手中。
而这一点也会体现在情//事上。
因为感觉到无法在精神上彻底掌控她,那些对她日渐加深的爱慕和迷恋就只能通过身体去宣泄。
他热衷于发掘每一个令她浑身发烫、战栗不止的地方,喜欢看她被情热和羞耻逼到崩溃的表情。为此,什么过分的手段他都不吝于使用。
但同时他也是温柔的,不会真的伤害到她。
极致的掌控只会表现为极致的取悦和宠爱。就仿佛试图通过身体上的讨好,逼迫她回应他的感情,给予他同等的爱一样。
就像今晚,明明是他在向她寻求安慰,排解孤独,但他却反过来捧着她,把她捧在手心,含在口中,极尽热情。
他从未亲口向她告白,但每一个吻都仿佛在诉说爱语。
他是个肢体修长的男人,手腕和腰肢都十分纤细,却充满了力量,也足够柔韧,令她无法挣脱。
思绪难以接续,大脑里像起了一层雾。
几乎可以称得上炽烈的情//事令她难以招架,迷蒙恍惚中,似乎这具躯壳里那冰冷缺损的灵魂都被他点燃。
…………
一周后。
出门之前,冬月用化妆品把自己的面容修饰了一下,换了身衣服,还戴了假发和帽子。
镜子里的女人看起来年长了十岁,面容平凡而沧桑。
——虽然比不上贝尔摩德神乎其技的易容术,但也能算是很成熟的变装水平了。
只要不是非常熟悉她,或者眼力和推理能力非同一般的家伙,是不会把这个形象与她联系在一起的。
米花町,毛利侦探事务所。
工作日的白天,小兰正在学校上课,事务所里也没有其他来访的客人。
“这是你要的资料。”
毛利小五郎坐在椅子上,把桌上的文件袋推了过去。
见她道谢后拿起微信:bairm369文件袋,他从椅背上坐直身体,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然后把吸了大半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烟灰缸里的烟头满满当当,挤出几抹烟灰落在桌上。
“十亿元抢劫案件的犯案者名叫广田雅美。尸检死因是枪伤,命中心脏要害。那十亿元不翼而飞,目前下落不明,这起枪杀案目前也没有目击证人。”
“……”
面对她的沉默不语,他手指划过唇上的胡须,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但是,我查到广田雅美这个名字,关联着一份已经作废的污点证人申请。并且——”
冬月猛地抬起眼。
“作废的日期比案发当日还要早一天。”
说到后半句时,他的眼神完全褪去了平日里所有的迷糊和颓废,变得格外锐利。
胸腔里的心脏猛烈地跳动,冬月的手一下子收紧。
这一刻,她大脑里闪过无数思绪。
这件事有两种可能性。
一是警方根本没想过要救明美,只是在利用她引蛇出洞,钓出背后的主使,根本不在意她的死活。
二是警视厅内部有组织的人,那个人接到了组织的命令,故意通过这种诱骗的方式杀人灭口。
几乎是立刻地,她想到了景光,她深爱的恋人。
同样年轻,同样怀抱着对未来的希望,同样思念牵挂着这个人世间,最后却无声无息地死在了最冰冷的黑暗中。
她调整着呼吸,让自己保持冷静,但说出口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
“我倾向警视厅有组织的人,这件案子是在和组织联手灭口,否则警方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地作废污点证人的申请?”
离开毛利侦探事务所后,冬月去了另一处安全屋,在那里看完了全部资料,然后将这些资料全部销毁干净,不留一丝痕迹。
傍晚时分,她接到了波本的电话。
——他接到了一个需要出远门的秘密任务,要与她分开一段时间,临走之前约她见面。
冬月卸下了变装,收拾好自己,回了住处。
到了约定的时间,他来接她。
波本是一个衣品很好的男人,也是个衣服架子。他有很多衣服,风格各异,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