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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咚成就达成(不是)
读作“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但至少像现在这样的时刻,我可以提供一点微不足道的安慰。”
写作——“我喜欢你,所以我想安慰你。”
读作“她相信你,所以我也相信你”“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关照一下她。”
写作——“她喜欢你,所以我也喜欢你。”“如果可以的话,请多喜欢我一点。”
(笑)
这波算是隐晦的互相告白了。
少年少女青涩朦胧的情怀,虽然告白很隐晦,但都是敏感细腻的人,彼此其实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心情。
说句题外话,Hiro的情报搜集能力和推理能力应该是很强的,不然后面也不会被选中去做卧底了。
性格上的话,个人觉得他是个看似柔软,内心却有些固执的人。这样的人一旦下定决心去做什么事,旁人很难去改变。既是优点也是缺点吧(叹气)
第20章 被埋葬的过去 6
◎愈合◎
童年创伤这个词,说出来轻飘飘的,但若是不曾亲身经历过,旁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崩溃的情绪扰乱了呼吸节奏,剧烈的心跳声在耳边反复,头痛欲裂。
但是她哭不出来。也不能哭。
因为花歌应该是个开朗爱笑的女孩子才对。
所以要笑,要开开心心地生活,要像个普通孩子一样平安幸福地活下去。
要孝顺奶奶,要做到花歌想做的一切,要对愿意收养她、供她上学、送她去学钢琴的养父母充满感恩。
……但是扮演另一个人活下去,负担太重了。
只能催眠自己,让自己刻意遗忘过去,遗忘那些属于入间冬月的惨烈记忆和心中沉重的愧疚。
第一次意识到分裂是国中的时候。
外面下着倾盆大雨,房间里的盥洗室内,镜子里的少女忽然变得陌生起来。
黑色的凌乱发丝下,是一双冷冽而阴郁的眼睛,盛满了悲伤和恨意。那些平日里被刻意遗忘的东西在体内重新复苏。
她知道这是不正常、不健康的状态。但是她不能告诉别人,只能一个人去承担,任由自己在这种分裂的状态中越陷越深。
因为她是侥幸活下来的漏网之鱼,弱小的她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倘若告诉了他人,或者去看了心理医生,导致情报泄露,被组织发现,会牵累更多的人死去。
所以没关系。噩梦可以醒来。雷雨也会过去。第二天她依然可以正常地露出让奶奶、养父母和弟弟放心的明媚笑容。
她把上衣撩了起来,镜子里倒映出手术留下的伤疤。那是过去的印记,是她生于黑夜的证明。
经年的恐惧涌上心头,记忆深处的各种声响像尖锐的噪音在耳边重播。
有那么一刻,她想把这道疤痕去除,哪怕要剜去那一整块皮肉,血流满地,痛到眼泪模糊,也好过时时刻刻生活在恐惧的阴影中。
但是,她最后只是轻轻触摸了一下,便放下了衣服。
这就是她的命运。逃避是没有用的。
哪怕拼命努力代替花歌活下去,让花歌变成她生命的一部分,她内心深处依然是冬月。
“初次见面,我是诸伏景光,请多指教。”
——后座的男生说出了可以列入教科书级别的标准自我介绍,敬语准确得挑不出任何毛病。
平淡无奇的相遇。
但每当与他对视的时候,她就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妙的亲切感。就好像早已与他相识。
在后来长久的朝夕相处中,她才渐渐明白,这种亲近感产生的缘由。
那是一种相似。
相似的身世经历。相似的处事风格。相似的谨小慎微。
只是他比她更加有韧性。
那双湛蓝的眼瞳中,是清澈的温柔,是澄明的正义,也是对未来的明确目标。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无法准确形容自己和诸伏景光之间的关系。
跌跌撞撞长到十六七岁的年纪,光是活下去似乎就已经拼尽了全力,对同龄的男孩子抱有好感还是第一次。
而之所以无法形容,是因为她的情况和大多数同龄女生有些不一样。
她觉得自己对诸伏景光的感情并不能简单地归类为恋爱。那或许是某种比青春期少年少女之间单纯的恋爱更复杂的感情。
至于对方怎么想……诸伏景光是个过分内敛的人,看似温和,实则思虑很重,她很难猜透他全部的想法。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两人之间的这份羁绊真实地存在着,并且会继续延续下去。
雷雨天的见面变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约定。
明明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他安慰她的举动像哄孩子一样青涩又单纯,却似乎在逐渐治愈她的分裂状态。
可怕的雷雨天,好像终于变得不再那么难熬。
因为她拒绝去看心理医生,不愿意有第二个人知道自己的情况,他看了很多心理学方面的书籍,想了各种办法。比如倾诉和宣泄。
为了建立信任,让她放心倾诉自己的心情,他不惜把自己同样沉重残酷的童年经历摊开。
于是作为交换,她也决定把自己的身世秘密告诉他。
这似乎是一个转折点,从那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变得无比亲近。
季节随着时间推移流转不歇,雷雨天气也随着夏季的远去而消失。
树上的叶子被风雨打落,逐渐凋零。学校里的同学陆陆续续都换上了秋冬的制服。
换季是感冒的高发期,班里不少同学都沦陷了。等到了冬天,鹤田花歌也没能幸免。尽管她经过实验改造,身体素质比普通人更好,但也不代表完全不会生病。
起因是她在放学路上救了一个在冰面上贪玩结果落水的小孩,之后又没有及时取暖换衣服,就算再健康的身体都扛不住。于是理所当然地,感染风寒病倒了。
周末养父母不在家,诸伏景光就像个爱操心的妈妈一样,过来探望她,要求让她卧床休息,细心地照顾她。
但她精力过于旺盛,吃了药也不好好睡觉,捧着热水杯靠在抱枕上,厚着脸皮打扰着正在写习题的他,絮絮叨叨地讲起自己从社团朋友那里听到的八卦消息。
“——还记得之前我们在合宿的时候认识的那个女生吗?她向自己的幼驯染告白了诶。”
“是吗。”
黑发少年坐在矮桌边,嘴里应了一声,似乎在听她说话,但目光依然专注在手里的书本上。
“说起来,到底什么样的关系才算是幼驯染呢?景光你有幼驯染吗?”
这个问题终于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如果小学的时候经常一起玩的朋友算幼驯染的话……有的。”他弯了弯嘴角。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