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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应了一声,然后双手撑在椅背上,微微弯腰,这使她不得不被迫坐在了椅子上。
他紧盯着她的眼睛。冬月能看到他沉沉的的眼瞳里倒映着她苍白的脸。
片刻后,他忽然轻笑一声,转过身,走到她刚刚站立的位置,思索了片刻后,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起一把小刀,随意把玩着。
“可你看上去,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他此刻正背对着她,冬月看不见他的表情。
“怎么会?我没有要找的东西。”她说。
他没有继续应声,而是转回身来,手里拿着小刀,以及……手铐。
刀锋离颈侧很近,威胁着她的动脉,双手被拷在椅背后,整个上半身完全无法动弹。
她勉强镇定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拷问。”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瞳里神色冷淡,“说说你刻意接近我的原因吧。”
“……”
冬月僵硬地坐着,椅背后的手无意识握紧,手心渗出了冷汗。
短短的几秒,无数想法在脑中闪过。
之前波本曾怀疑过她一次,特意去调查了她的身份,但最后因为没有证据而放过了她。
那件事过后,她专门花心思补齐了她所能想到的一切人生轨迹资料,连病历里都补上了小时候曾做过肝脏手术的记录,就是以防日后被他或者组织里的其他人发现破绽。
今晚之所以会演变成这样,应该是她翻找的举动引起了他更多的怀疑。
只是,她没想到他会突然翻脸。这个男人之前对她纵容有加,以至于她放松了警惕,觉得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但现在看来,组织成员到底是组织成员。
不,又或许,今天的邀约本身就是一个试探她的陷阱。波本就是这样一个危险又捉摸不透的男人。
想到卧底暴露后可能会有的下场,仿佛有冷风穿透她的胸腔,带来透骨的寒意。
冬月有些后悔自己还不够谨慎。但现在后悔并没有任何用处,她能做的,只有小心地回答他每一个问题,确保不再露出更多马脚。
“想往上爬,取得更高的地位。”她缓缓开口,“最好的办法就是成为高层干部的心腹。”
波本嘲讽地笑了笑:“你觉得我会相信吗?说出你真正的目的吧。”
冬月一时无言。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被他看透了,背后起了一身冷汗。
“……这就是我的真正的目的。”她说。
话音刚落,刀刃就划开了她的衣服。
皮肤能感觉到冰凉的金属温度。只要她稍微动弹一下,刀就会割破她的皮肤,流出红色的血液。
冬月曾经设想过,假如自己有一天暴露了,不幸被抓住拷问要怎么做。每个失眠之夜,她都想过很多次。
首先是要扛住折磨,不能泄露任何信息,在没有铁证之前咬定自己的清白,积极寻找洗脱嫌疑或者逃生的可能性。
如果真的没有任何希望,那么她会选择……自杀。
人类自杀的方式有很多,她曾在脑中模拟过好几种比较迅速、成功率高的。
不过,不到最后一刻她是不会放弃的。
五年前在警校的时候,教官就曾经告诉过她,不能轻易放弃信仰,但也不要轻易放弃生命。
而且她这条命……并不完全属于她自己。她不能轻易放弃。
上衣衬衫被划开,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咬了咬舌尖,试图用疼痛保持镇定。
“我知道你一直戴着这条项链,但还是第一次看到里面的吊坠。”
波本将她胸前的吊坠托在手里细细观察。灯光照在金属表面,反照出银白的冷光。子弹的表面有浅浅的纹路。
“是一颗真的子弹。”他很熟悉枪械弹药,只看了一眼就下了结论。
冬月抿了抿唇,语气平静地解释:“这是第一次打枪的纪念品。”
从他的表情,看不出他是否相信她的话。
但她说的确实不算谎言。
只不过这个第一次打枪……并不是在组织的训练场,而是大学的时候,因为准备和恋人一起读警校,就一起去练习射击了。
那时候的她少女心思多,重视仪式感,便特意买下了一颗子弹作为纪念品。
两年前,她把这颗子弹做成了项链,放在离心脏很近的位置,仿佛恋人还在自己身边。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说什么,反正……往下看吧。(笑)
彩色胶片是伏笔。看过《纯黑的噩梦》应该都知道和库拉索的能力有关。
项链上这颗子弹后续是有用处的(笑)
这章其实还有其他小伏笔,就不细说了,免得剧透了2333
PS:日本其实是没有民用的真枪射击靶场的,这里剧情需要,就私设一下有吧~
第12章 潜行 12
◎清醒着沉沦◎
夜晚的寒意开始浓重起来。月光穿过窗帘的纹理透入室内,与昏暗的灯光交融。
继衬衫之后,肩带……也被割断了。
凉意浸透整个上半身的皮肤。
恐惧和羞耻的情绪充斥着心间。
她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在他的视线下,她的脚趾忍不住蜷缩了一下。
眉头轻蹙,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略显凌乱,有一缕垂落在胸前,衬得皮肤白得透明。
波本望着她,只觉得她此刻勉强保持镇定的样子……有点可爱。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右上腹部。
就像白玉微瑕,那里有一道小小的伤疤。
“这里是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比起拷问,似乎更像是……关心。
脑海里一闪而过的记忆画面里,那个人也曾问过一样的话。
——很痛吧?
——好多年前的事了,当时可能痛过吧。其实比起痛,恐惧更多一点。实验室里……真的很冰冷。
——那这样……会不会温暖一点?
温柔细腻的吻落在伤疤上,就像羽毛一样轻盈。那一刻,灵魂似乎都浸泡在了温水里,所有的恐惧都消失不见。
冬月定了定神,眼睫抬起,视线与面前的金发男人相对。
她轻描淡写地说道:“……小时候生病,做过手术。”
在回答这个问题的同时,她也在脑中思考着如何摆脱此刻的困境。
倘若无法洗脱自己的嫌疑,只能寻找机会脱身了。她需要积蓄力气,瞅准时机,最好是他分神的时候……手被束缚住了,无法使用,那头槌可能会比较有效。再然后,站起身猛地往前一弯腰,用身后的椅子砸向对方——她在脑中模拟着步骤,计算成功的可能性。
波本凝视着面前的这双眼睛。
哪怕被拷问,被刀片威胁着,处于绝对的劣势,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