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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金予:“……”

他挑着嘴角,似笑非笑、看不出究竟是喜是怒地看着陈盼夏:“今天在我耳边念叨周老师皮肤好,明天念叨顾总财大气粗,后天又说你的靳老师性格好。”

陈盼夏笑起来?, 刚要说什么, 苏金予却还没说完:“不对?你好点,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

陈盼夏一愣, 抬头看向苏金予。

苏金予的目光早就等在那里。

像是夜晚的海, 深邃, 幽暗;

看起来?平静, 实则酝酿着汹涌的波涛。

被这样的,像是肉食动物捕猎一般的目光盯着,陈盼夏的心跳惊得漏跳了?一拍。

苏金予往后一靠, 摸了?摸耳钉, 眯着眼笑起来?, 刚刚那种让陈盼夏感到有点微妙的气氛顿时消失不见?:“快吃吧,陈盼猪。”

等饱餐一顿后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苏金予叫了?辆车, 两人一起坐了?上?去——陈盼夏已经提前?和家里打过招呼,今天要回家。

“感觉好久没和你一起回家了?。”苏金予问:“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着?大四上?学?期那会儿?”

“应该是。”

“我想起来?了?,那次是你社?团聚餐,你那副社?长非让你喝酒。”苏金予眯着眼睛:“那小子……”

“我上?次还看到他给?你朋友圈点赞留言了?,还说什么你变漂亮了??心术不正的东西……要我说,你干脆直接把他删了?得了?,哦,顺便把初中那个姓李的也删了?,那会儿老问你借笔借橡皮,当谁看不出来?……”

苏金予自言自语了?半天,意识到陈盼夏没接话?。

他奇怪地把架在鼻梁上?的墨镜往下拉了?拉,端详着陈盼夏的脸色:“怎么不说话??身体不舒服?”

“没有。”

苏金予叹:“陈盼猪,你不说话?我都不习惯了?。”

他安静了?一会儿,突然问陈盼夏:“笑一个?”

见?陈盼夏没什么反应,他又问:“那我给?你笑一个?”

陈盼夏使劲儿忍了?半天,终于没憋住笑出了?声。

苏金予神色放松了?些。

突然他注意到什么:“这不是咱高中吗?怎么拆了??”

“你们?俩刚从外地回来?的?”出租车司机接过苏金予的话?:“之前?那个学?校搬走了?,这都扒了?好久了?,说是以后要改建成商场呢。”

陈盼夏探头过去看了?一眼。

记忆中高中外面被围了?起来?,那两栋教学?楼和一座小食堂都已经被拆的看不到了?。

一时间陈盼夏有些感慨。

苏金予看了?陈盼夏一眼,突然对?司机道:“师傅停车。”

“啊?”司机师傅吓了?一跳,有点不情愿:“哪有你们?这样中途改目的地的……”

面对?司机的抱怨,苏金予使用了?钞能?力:“等下在软件上?给?您多打赏两百块。”

司机猛地住了?口,带着满足的笑容,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苏金予,你不会要夜闯校园废墟吧?”陈盼夏忐忑地问。

“当然了?,怎么,你害怕?”

“我当然怕。”陈盼夏打了?个哆嗦:“有多少恐怖片鬼故事的开头都是这样作死的?”

陈盼夏掰着手?指头:“苏金予你知道吗?我们?遇到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在废旧的走廊教室撞鬼,在卫生间听到哭声,在操场的地方发现一个土堆,土堆里是一具好多年前?的尸体……”

“……”苏金予无奈:“陈盼猪同学?,接受过高等教育,并且身为公众人物的你,怎么可以说这样充满了?不良引导的话?呢?”

他道:“放心吧,如果真遇到鬼,你先跑,我殿后。”

顿了?顿,又伸手?在陈盼夏后脑勺上?轻轻拍了?一下:“当然,如果我死了?,你就一辈子不许嫁人了?。”

陈盼夏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陈盼猪,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真的怪怪的。”

苏金予不知道从哪里扯了?根又长又枯的草,用草梗戳戳陈盼夏的脸,笑着的表情,却隐约可见?无措和慌乱:“干嘛总不说话?啊?我惹你生气了??”

“……没。”陈盼夏甩了?甩头,把脑子里不好的猜想甩了?出去,笑起来?:“走,探险去!”

虽然陈盼夏嘴上?说着怕鬼、怕遇到恐怖故事,但实际上?却比苏金予兴致还要高。

她打着手?电筒,一边兴致勃勃地探索着废墟,一边还不忘给?断壁残垣拍照。

为了?能?看得更清楚,两人都取下了?口罩墨镜。

顺着充满烟尘味道的走廊往里面走,陈盼夏指着最角落的那间教室问苏金予:“你还记不记得这是我之前?的班级?”

“废话?,我怎么可能?忘?”苏金予走到倒数第二排、靠窗的那张桌旁:“我还记得这是你之前?的座位。”

他吹走书桌上?那层厚厚的白灰,仔细看了?半天:“不过这不是你之前?的桌子了?。”

陈盼夏知道他在找什么——苏金予曾经把自己的名字写在陈盼夏的桌子上?;他写的字迹太深,就算擦掉了?也有淡淡的印记,把陈盼夏气得要死,好几天没理苏金予。

最后还是苏金予请陈盼夏吃了?一根小卖部里最贵的冰激凌才?让陈盼夏消气。

一听他提这个陈盼夏就生气:“你还好意思?提。”

在空荡荡的教室里转了?一圈,两人又来?到对?面的教室。

“这是我之前?的教室。”苏金予问陈盼夏:“你还记得我坐哪个座位吗?”

“不要小瞧我的记忆力啊。”陈盼夏伸手?一指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那。”

“我当时都烦死这个座位了?。”苏金予说:“窗户漏风,那风吹得人头痛,夏天还好,冬天简直是折磨,我们?班主任说我长得太高,死活不给?我换座位。”

“还有这样的事?”陈盼夏倒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故事:“我还以为你很喜欢这个座位呢,毕竟能?看到操场——我记得我之前?每次上?体育课,都能?看到你看着窗外开小差。”

“我不是在开小差。”苏金予想起什么,笑起来?:“是你运动神经太差,跑步左脚绊右脚、跳绳和绳打架、扔沙袋倒是能?扔出去,就是往前?扔、沙袋却掉在后面。”

陈盼夏:“……”

什么人呐!

把别人的黑历史?记得这么清楚!

“哦对?了?,”苏金予脸上?笑容更大:“我记得你刚上?《成团200%》的时候,不是好多人管你叫面条人吗?”

陈盼夏这叫一个气啊。

她双手?合十:“莫生气,他人气我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两人说说笑笑的,探险着。

虽然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废墟,但因?为有许多的回忆存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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