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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那一卦的,脸一沉,还是挺唬人的。
学生也很识相默默散开。
被护在身后的温砚视线被男人宽厚的肩膀挡住,他垂眸,注视着他那隽秀挺拔的背影,二人的距离不知不觉间被拉近,男人身上的玉龙香顺势爬进他的鼻息之间。
他轻扯男人的衣袖,低声提醒:“太凶了。”
身后男人清润的声音传进季知远的耳中,他回眸,恰好看见自己被扯住的衣角,一瞬之间,整条胳膊都僵住了一般,根本不敢动。
他缓下声来,面色都变的柔和:“走吧。”
温砚点头,松开了男人的衣袖,乖乖跟着他往前走。
他的教室在五楼,季知远在七楼,二人在楼道分开各自去上课。
课上的时候,温砚努力让自己集中精力不再去想季知远。
好在书法这个东西最是能让人静心,他站在讲台上和学生谈着书法的审美与要素。
课间休息的时候,有同学忍不住好奇心问起:“老师,刚刚和您一起走的那个冷脸188男是不是也是学校老师啊?”
冷脸188男。
现在的年轻人是懂概括的。
“嗯…这个问题和我们今天学习的书法审美没什么关系噢。”
“好奇嘛……”
“下课你们再好奇,我们继续来讲这个有关于‘空灵’的意思……”
课程一结束,温砚就像一股烟似的溜了,生怕自己又被堵住。
后门外,沈焉照常在门口等他,替他开车门。
他刚刚坐进温暖的车内虞烟山,手机便忽地响起铃声。
是一串陌生号码,他有些疑惑的接起:“你好,请问是?”
“是我,季知远,这是我的现在用的手机号。”彼时的男人握着手机在站在教学楼外的石阶前,寒风扑面,“要我送你回去么?”
“不用了,我已经上车了,季大哥也早点回家休息吧。”温砚握着手中的安全带,心中不免忐忑。
“好……”石阶前的男人握着手机,迟迟没有挂断。
“谁啊…..是不是那个臭显摆的……嘟嘟嘟。”
电话被另一头挂断。
而挂断之前的那段话,男人完全能听出是谁的声音,眸中神色不禁闪烁,愈发的阴沉。
他在风中缓了好一会,才僵着手指将手机塞回大衣口袋里,径直上车,坐在主驾上掏出了烟盒,垂眸正欲翻出打火机时,忽地瞥到自己的大衣衣袖。
刚刚被温砚轻轻扯住的衣袖。
似乎现在,还带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
想到这,男人便默默将已经开起的烟盒重新合上,打消了抽烟的念头。
算了,回去换身衣服再抽吧。
第5章
刚刚挂断电话的温砚不知道故意让季知远知道自己和沈焉在一起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他只能是赌一把。
赌一赌自己对季知远的了解程度。
脚踩油门的沈焉见他不回答自己,烦躁的用力踩下油门。
身体因为惯性往后仰,温砚猛地回神,抓住系在身前的安全带,蹙起眉偏眸望向沈焉。
沈焉脾气很差,这点温砚早就知道,他能在自己面前装这么久的“君子”也实属不易了。
“我问你是不是和那个臭显摆季知远打电话?”他的语气很差。
身旁的温砚却松开了拧紧的眉,也松开了方才被自己握紧的安全带,回眸目视着前方,全然不见惧色:“沈大哥。”
他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淡淡的念了这样三个字。
怒气上头的沈焉却像是被打了一剂镇定剂一般,瞬间冷静下来,渐渐松下脚下的油门,窗外倒退出残影的白桦渐渐显出形状。
“对不起,砚砚,我不应该这样。”
脾气暴,道歉速度极快。
还真是符合渣男特性。
温砚不禁想笑,眼神冷冷地瞥向窗外,语气却依旧温和:“没事,我知道沈大哥这是在乎我。”
“是啊,我就是太在乎你了,砚砚,我知道我有很多不好的地方,但是你放心,以后我都会改。”男人说着,腾出一只手来想去握温砚的那只犹如葱段般的玉手。
温砚自然有所察觉,默默缩回手:“专心开车。”
“好吧。”沈焉有些不甘心,只能悻悻地收回手。
他谈过这么多人,这么多场恋爱,也就只有温砚,追了一个多月,连手还没碰到。
原本他以为像温砚这样纯的像张白纸一样的人,应该是很好拿捏的,没成想,这纯到一定程度的,拿捏起来还真有点费劲。
“砚砚,总有一天,你会喜欢我上我的,就像我一样。”男人将车停在红灯外的停止线前,偏眸深情款款的望向温砚。
温砚知道自己应该配合演完这场戏的,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对上男人的眼,忍住自己想要抽动的嘴角:“你的诚心,我知道的。”
他的回答,叫沈焉欣喜若狂,情不自禁便想要贴近身边这个顶着一张俊脸的男人。
他靠近的时候,他身上那股有点刺鼻的香水味便扑进温砚的鼻间。
温砚下意识的微微往后倾斜,匆忙瞥过头去。
绿灯适时亮起,犹如及时雨。
“绿灯了,快开车吧。”
沈焉再度吃瘪,又不敢强硬的做些什么,只能默默退回去,安慰自己,总有一天他能吃到这盘佳肴的。
回到止园后,温砚直奔浴室冲了澡,热水灌在身上,雾气缭绕在他的脸上,似乎这样才能洗涤刚刚和沈焉待在一起后的肮脏。
从浴室里出来,温砚便靠在卧房的牛皮沙发上擦着半干的黑发,温母文纾在此时敲门进来。
“小砚,我炖了党参龙骨汤,你趁热喝点吧。”身着一件藕色旗袍,肩上披着青蓝色披肩的女人,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她将食盒中的热汤拿出来,递到温砚手边。
温砚望着那碗泛着点点油花的热汤,只觉腻乎乎:“您放着我一会再吃吧,我先吹头。”
“你先趁热喝了。”文纾语气里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
温砚将湿漉漉的毛巾从头上取下,颈间仍沾着几滴水珠,抬起头来,眸色如水:“湿着难受。”
“那你别忘了喝,碗放着等会我让云婶过来拿。”女人轻轻蹙眉,略显不悦,“快吹头发吧,等会沾上湿气就不好了。”
“好。”
等女人出了房门后,温砚那张温和的脸上便露出几分突兀的冷冽来。
冷着脸望着桌上那碗热汤,冬日里热气散的很快,不过几分钟,汤便渐冷。
他起身将还带着一点余温的汤端起,倒进了屋中那盆自己喜欢的小金桔的土壤里,权当是施肥了。
他不喜欢喝汤,从小就不喜欢,尤为不喜欢喝文纾煲的。
只不过他的妈妈似乎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