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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地穿过了他们,走向他所熟识的圈子。
但一件事打破了他原定的行程。
“天呐格林伯格先生,我总算找到你了……”他的助理匆匆挤开人群小跑过来,她呼吸平稳,但脸蛋微红,“韦恩先生就在前面!”
乔什的脸上闪过无数种精彩的情绪,最终定格在强忍期待的镇定上。
他问:“哪一个韦恩?”
通常情况下,会出现在这种名模和女星汇聚的派对上的,只有年轻的韦恩。
“布鲁斯·韦恩,先生。”助理激动地说,“没有带女伴!一个人!”
一阵幸福的眩晕涌了上来,乔什轻轻晃了一下身体,随即急促地吩咐道:“马上打电话给伊薇叫她过来!马上!”
“已经打过了,先生,”助理扬了扬下巴,得意地说,“她也已经到了。”
“韦恩见到她了吗?她和韦恩搭上话了?韦恩对她感不感兴趣?”乔什在助理的带领下向另一个方向移动。
在尽可能维持矜持和姿态的情况下尽可能快的移动。
“他们聊了有一小会儿了,”助理强忍着自己的激动,“而且不是伊薇主动上去搭话,是韦恩主动和她说话的……”
乔什急不可耐地打断了她:“你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吗?”
“我听不太清楚,但人人都在传韦恩说他喜欢伊薇的电影,他说他是伊薇的粉丝,而且他还能说出伊薇演过的好几个角色的名字,”助理深吸一口气,嗓音轻轻颤抖,“全名!一个都没错!”
她停下脚步,乔什也是。
他们都看到了正在餐桌前谈笑的伊薇和布鲁斯,两人的脸上都带着轻松的笑容,看起来聊得很是愉快。
有戏。
乔什做了三次腹式呼吸,双脚往下沉,抓了抓地面——为了防止自己因为过于兴奋而摔倒。
伊薇翻身的机会来了。
亚度尼斯在床上翻了个身。
他换方向又翻了一次身。
他忽然觉得频繁翻身弄乱了他的睡衣,于是重新正躺,捋顺了睡衣表面的褶皱。
他坐起来,对齐睡裤的中缝,一一抚平睡裤的边角,又躺下来,捋顺睡衣表面因为他起身产生的褶皱。
……无法忽视,而且越来越激烈的干渴。
亚度尼斯叹了口气。
他放弃了入睡的希望,改而坐起来,盘腿冥想。
“现在想一些美好的事情,”他喃喃地,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美好又安静的事情。平静的湖泊表面,静得没有一丝起皱,就像被抖开的丝绸……湖泊里是树和天空的倒影,还有云……还有雪……”
他的呼吸变得绵长细微,他缓缓地向外吐气,静默地凝滞,又缓缓地向内吸气。
他用一分钟完成一次呼吸。
然后是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最后他要花一个小时才能完成一次完整的呼吸。
在这样一种心无旁骛的沉静状态中,他的灵体离开了他饱受干渴折磨的身体,漂浮在身体的一旁。
亚度尼斯终于享受到片刻的安宁。
但只有片刻。
他不能维持灵体状态太久,具体原因不明,亚度尼斯知道,古一法师绝对、完全清楚这强烈的饥渴感有某种能一劳永逸地解决的方法。
但古一法师不肯告诉他。
他在那个临界点到来前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随着他的灵体和驱壳彻底融合,凶猛的干渴感又如火舌般舔了上来。
喝水对改善情况没有任何帮助,但亚度尼斯还是狠狠灌了自己一肚子水。
他在深夜出了门。
古一法师和他藏在心里不说的秘密是亚度尼斯解决干渴的终极方法,在得到古一法师的肯定和帮助之前,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搞定它了。
尽管他称不上喜欢自己的方式。
惨叫声。
骨骼折断声。
重物,确切地说,庞大的肉块落地声。
三个劫匪奄奄一息地伏趴在地上,冷汗流了一身。
他们原本只打算进行一次普通的打劫,看准了这个穿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西装在外独自行走的家伙,计划拦住他,用刀子和手枪逼迫他交出钱包、手机、信用卡,他们还计划要扒下这个年轻人的西装,让他光着腿,瑟瑟发抖地缩在路边等到天亮。
这些体面的上等人都很识时务,绝不会为了一点小钱冒险。
但事情的发展很不对劲。
起先这三个劫匪还有力气唾骂和威胁,紧接着他们尖叫和打滚,随后他们开始哭泣和哀求,这些没怎么受过教育的劫匪用比唾骂对方更恶毒的话语咒骂自己,祈求对方的怜悯。
最后恐惧和疼痛令他们的近乎窒息,甚至发不出一丝哀鸣。
亚度尼斯停下了手。
他在这三个劫匪中最顺眼的那个年轻人面前蹲下,年轻人脸抵着地面,为亚度尼斯的靠近而痉挛。
但这种痉挛很快就停滞了。
因为亚度尼斯缓慢地将手插进了他脖子和地面的缝隙中,握住了他的喉咙。
第5章 第一种羞耻(5)
亚度尼斯很擅长应对自己的干渴。
道理是这样的,如果你时常被困在焚身的干渴里,而你又很明确地知道有一件事能遏制你的干渴——至少暂时地,安抚你的身体和心灵。
那你一定很擅长这件事。
亚度尼斯相当地,可以说,擅长用任何方式找乐子。
他把手指收得很紧,让手掌紧密地贴合在劫匪的皮肤上。
年轻的劫匪为这个动作恐慌起来,他以为亚度尼斯要扼死他,恐惧和求生欲为他注入了力量,他猛地向上挺身,想用头部撞击亚度尼斯的鼻子。
接下来要做什么他都想好了。鼻骨是人体最敏感和脆弱的部位之一,他渴望依靠这次攻击从亚度尼斯的手中逃脱,并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为了找乐子打劫。
拿别人找乐子的人,迟早也会成为别人的乐子。
他积蓄着力气,但说不上来为什么,说不上来是什么导致的,年轻的劫匪忽然失去了力道。
亚度尼斯不紧不慢地摩挲着他的脖颈。
一股异样的感觉直冲上脑门。
它是那么冲动,那么原始,比最好的止痛药都更起效。
疼痛远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新的酥痒,年轻的劫匪重新开始尖叫和扭动,然后是哽咽和哀求。
泪水很快模糊了他的视线,这麻痒感甚至让他开始怀念之前的疼痛。
“打我吧……揍我吧,求你了,”他哭泣着,泪水不间断地淌落下来,大量分泌的唾液让他每说几句话就要做一次艰难的吞咽,“求你了,大哥,大哥!不……不,你是、你是老大……怜悯我吧……求你了!我才是娘炮,我才是你儿子,爸爸!停下吧……求你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