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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一直擦不干净……”
他才擦掉旧的,就会有新的不断洇出来。
仿若一夕之间回到了当初在噬魔渊的时候,可那时候他已然找到了浮生神草,这次却什么都做不了……
好在阿落靠谱,很快找了顾西棠来。
一见到顾西棠进门顾惜年便救助般看向对方,哽咽着急急开口:“哥,你快帮他看看,他一直在吐血!”
顾西棠原本还是玩世不恭的模样,看到荧惑的状态也很快变得正经起来,一言不发的收起折扇走到榻边俯身捏起荧惑的手腕开始诊脉。
荧惑似有所感抬眸看向他,用所剩无几的灵力识海传音给顾西棠:五殿下,你只需告诉年年本君无事,他有身孕,本君不想让他担忧。
顾西棠恍若未闻,像是听不到一般,认真的诊治了一会儿便收回了手看向顾惜年,毫无保留的径直开口:“是焚心。”
荧惑听得微微蹙眉,不由攥紧了拳头,又急的忍不住咳了两声:“咳咳……”
顾惜年连忙拍了拍荧惑的后背,焦急的询问顾西棠:“焚心是什么?”
顾西棠随即解释:“焚心是一种毒,会令中毒者有如烈火焚心,最终五脏六腑皆化作血水而亡。”
顾惜年听得却是不由愣住了。
这个毒发作的症状……为何与他当初中的那个毒一模一样?
荧惑又因何一直瞒着他?
一种不好的猜测开始在他心中蔓延,过去种种迹象也皆在指向那个猜测。
但他还是不敢去想象那个在各种小说电视剧里看过无数遍的烂俗剧情会真的发生在他和荧惑的身上。
他的脸色不由白了白,怔了一会儿才红着眼眶看向荧惑,哑声询问:“荧惑,是不是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好吗?”
荧惑摇了摇头,蹙眉费力的解释:“咳咳……本君真的没事,年年别胡思乱想,是乌蒙之前下的毒……”
眼泪终究是聚满了眼眶,继而决堤般倏然滑落,顾惜年白着脸难过的不住摇头:“荧惑,你还在骗我……”
“我不是傻子,当初我中的明明是和你一样的毒!”
“你不是说那毒易解的很吗?为什么,为什么那毒竟又到了你的身上?不是好解吗?那你倒是也将自己身上的毒解了啊!”
荧惑看得心疼不已,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不等他张嘴,一旁的顾西棠却是摇了摇头率先开了口:“我的傻弟弟,你未免太好骗了些,焚心之毒又岂是那般轻而易举就能解的?”
荧惑听得眉头紧蹙,急急开口试图制止顾西棠:“你不要再说了!”
顾西棠却是转而看向荧惑,嘲讽般继续开口:“堂堂魔君,看起来也不大聪明,你能瞒得了他一时,又能瞒得了他一世吗?”
“焚心不解,最终的结果可能比你所知道的还要严重。”
“你当真以为你可以永远压制的了它吗?”
一连三个问题,荧惑却是彻底黑了脸:“你为何一定要戳破惹他难过?”
顾西棠答的坦然:“因为本殿最见不得这种自以为是的牺牲,更不希望小年来日后悔。”
顾惜年颤抖着声音最后询问:“所以五哥,这毒……真的从我身上渡到了他身上?”
顾西棠摸了摸少年的脑袋淡声开口:“是,看来小年还不算太傻。”
顾惜年哽咽着再次询问:“如果不解……会怎么样?”
“会死。”顾西棠毫不遮掩的坦言:“他的修为会一日不如一日,直至压制不住焚心,到最后灵力枯竭,彻底魂飞魄散。”
“不会的,荧惑他不能死……”顾惜年听得直摇头,忙不迭红着眼去扯西棠的衣袖:“五哥你快想办法帮他解毒,五哥……”
顾西棠无奈轻叹,摇了摇头:“我能有什么办法?想必能想的办法他当初已然都想过了,否则又怎么会用那个最差的法子?”
顾惜年不住摇头,哽咽着不断祈求:“不,不会的,五哥你一定有办法,你是凤族医术最高者,是数万年来难得一遇的药修奇才,你一定有办法,你帮帮我好不好?”
顾西棠和所有的顾家人一样,最受不得自家幼弟的眼泪,终究是叹了口气揉了把少年的脑袋妥协般开口:“真是拿你没办法,法子是有一个,但条件苛刻,我亦没有多少把握,你先把你俩的事儿处理清楚了,明日再来凤鸣殿寻我吧。”
顾惜年忙不迭擦了把眼泪点头:“好,谢谢五哥。”
顾西棠无奈,不禁又皱着眉头瞥了眼榻上的荧惑方才大步离去。
随着顾西棠离去,屋子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顾惜年默默吩咐阿落打了盆热水,开始一边落泪一边替荧惑擦脸上和脖子上的血迹。
荧惑看得心痛不已,不禁艰难的抬手为少年拭泪:“年年……”
顾惜年委屈的瘪了瘪嘴,不禁气呼呼的打掉了荧惑的手:“让你拿我当傻子,你活该!”
可打完他就又后悔了,红着眼睛去看荧惑被拍开的手背。
但其实他用的力气小到不能再小,哪里又会留下什么痕迹。
荧惑无奈轻叹,良久才艰涩的再次开口:“本君那时已没了法子,摩荣说你只余三日可活,而本君不过是失去六成修为,年年你说,本君该怎如何选?”
顾惜年泪眼朦胧的辩解:“你可以不管我啊,你不是一直都想杀了我吗?”
闻言,荧惑费力的摇了摇头:“可本君那时已经舍不得了……亦做不到……”
第84章 (解除误会)年年,从始至终,本君喜欢的只有你
眼泪倏然滑落眼眶,顾惜年就那么怔怔的看着荧惑良久。
过往所经历的一幕幕犹如走马灯一般在他脑海中闪过,他不禁难过的闭了闭眼,声音亦哽咽的厉害:“你还说我蠢,分明你才最蠢……”
“好,本君最蠢……”荧惑微微颔首,柔声轻哄,继而再次抬手去拭少年脸上还在不断滑落的眼泪:“但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本君看得心疼……”
顾惜年扭头躲开荧惑的手指,倔强的小声辩解:“你心痛是因为焚心,才不是因为我的眼泪……”
荧惑靠着床栏轻轻摇了摇头:“不是,不一样的,本君分得清。”
顾惜年听得不禁瘪了瘪嘴,到底还是忍不住提起了昨日的事:“那你昨日还那么对我,我流了那么多眼泪,哭了那么久也没见你停下……”
荧惑早已后悔了,闻言很快哑声开口:“抱歉,本君以后再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的事了……但你也不能再去那种地方,本君也会难过啊…….”
“可你当初不也找了——”顾惜年下意识继续辩驳,可话说到一半他就顿住了。
不知为何,话题总是会不经意的回到这里,仿若陷入了一个怪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