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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跪,继而放松了指尖力道,缓缓开始摩挲少年的下颌。
距离骤然拉近,顾惜年的心似乎也跟着停滞了一瞬。
他们就快要贴在一起了!
这是顾惜年的第一个想法。
第二个想法,这反派的皮相未免也好的太过分些了吧……
这么近的距离他都没有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瑕疵,如同上好的白玉一般细腻。
鼻梁挺括,唇色艳丽。
还有他的眼睛,美的惊心动魄,彷佛有着某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般,让人心甘情愿的想要臣服于他的脚下,甚至献祭生命……
窗外不知何时竟刮起一阵微风,顺着窗户偷溜进来,裹挟着荧惑几根披散着的发丝抚上了少年的脸颊。
顾惜年的脸被头发磨的有些痒痒,不由的眨了眨眼,第一次体会到心头小鹿乱撞的感觉。
可很快他又开始忍不住狠狠的唾弃自己。
当真是不应该,他的小命明明还捏在这反派手里,他居然还在这里情动!
荧惑自始至终都在直视着少年的一双眸子,自然不会漏掉其中藏都藏不住的——倾慕。
这样的眼神是他早已见惯了的,可这却是他第一次没有多么反感。
他不由的顿了顿,像是有些好奇般用指尖碰了碰少年光滑的面颊,再是鼻尖,眉眼,最后是少年脆弱纤细的脖颈……
这般细细看去,这小凤凰生的倒也算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
脖子上传来阵阵微凉触感,顾惜年毫不怀疑这人会突然捏碎他的颈骨,他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却始终没敢挪动分毫。
果然,就在下一瞬,那人突然收紧了手掌。
骤然袭来的窒息感让顾惜年本能的伸手想要扒开那双扼着自己脖颈的手,可才伸到一半,他便又强迫自己收回了手。
不管荧惑是不是真的要杀他,但他若是敢挣扎,便是半分活路都没有了。
空气急速剥离,顾惜年本能的想要呼吸,他无力的启唇,却也只是在做无用功。
他睁大眼睛看着倒映在对方瞳仁中的自己,只觉得身上渐渐没了力气,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眼前也开始变得越来越不清明,他渐渐看不清对方艳丽夺目的容颜,只是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身体也跟着开始变得轻飘飘的……
也许他真的就要被掐死了……
恍惚间,顾惜年这么想着。
突然,那双手猛的松开了。
“咳,咳咳……”一阵痛苦的咳嗽后,顾惜年本能的大口呼吸着久违的空气:“呼…….呼……”
可荧惑显然没有放过少年的意思,他用力的摩挲着少年脖颈上的留下的青紫印记,眸底的恶念昭彰。
但这次他的手并未在少年脖间停滞太久,微凉的指尖缓慢的滑动着,最后落在了少年微张着的唇上,渐渐用上了几分力道的捻弄,狎玩着……
顾惜年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抬眸的瞬间却猝不及防的撞进了男人漆黑的瞳仁里。
他清楚的在其中捕捉到了疯狂的——施虐欲。
顾惜年只觉得像是有一桶冰水突然兜头浇下来,让他瞬间汗毛耸立。
靠,书里写的都太过委婉了,这家伙分明就是个变态啊啊啊啊啊!
少年眸光闪烁,其中畏惧简直一览无余,荧惑却莫名被取悦到了。
他喝了少年下了合欢散的桑落酒,自然不是没有感觉的,这种感觉对于从未与人敦伦过的他而言可以算得上是来势汹汹。
只是就这么如了这凤凰的愿,终归是让他生气的。
良久,荧惑指尖微动,忽而化出一粒丹丸顺势推进了少年的嘴里。
第3章 是比合欢散烈十倍的,春情药
对于荧惑明显狎弄的动作,顾惜年敢怒不敢言,险些被掐死他都不敢反抗,更何况是这样不疼不痒的恶意捉弄。
更多的只是有些难为情。
虽然他看过那么多小说,带颜色的也没少看,可他到底也没经历过这些事啊……
他的脑子很快就乱成了一锅粥。
直到,嘴里猝不及防被塞进了东西。
顾惜年整个人瞬间就愣住了,等他回过神再想吐出来的时候却发现那东西竟然已经化成水被他不经意间咽进了肚子里。
!!!
救命,不会是毒药吧!
才差点被掐死,这会儿就要被毒死了吗?
但是不对啊,虽然记不清楚书里具体的描写,但他刚想起来炮灰小凤凰不是死在今夜的啊。
关于那一夜的描写,他也只记得肉很香。
那个作者本身也没有在一个炮灰身上花太多笔墨,所以荧惑喂给他的究竟是什么?
顾惜年想了又想还是想不通,顿时一阵悲从中来,心态彻底崩了,终究是再也顾不得维持乖巧面具,眼眶微红的问荧惑:“你喂我吃的什么?”
荧惑唇角微扬,难得好脾气的回答:“极乐丹。”
极,极乐丹?
是毒药的名字吗
难道他已经改变了剧情,要成为穿书史上死的最快的人了吗?
少年眼底的悲伤简直溢于言表,荧惑难得再次开口:“不是毒……”
顿了顿,他忽而凑近少年耳畔,慢条斯理的继续解释:“是比合欢散烈十倍的,春情药。”
春,春情药……
顾惜年终于松了口气。
他好歹也是看过那么多肉文的人,自然知道什么是春情药。
不过他知道自己穿进什么书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剧情,自然也做好了要发生些什么的准备。
他安慰自己,吃这药也算不得坏事,横竖都要发生的事,当然是舒服些更好的。
这会儿的顾惜年,显然还没领略到‘烈十倍’的意思。
大概看出荧惑暂时不会要他的命,顾惜年这会儿倒是没方才那么紧张了。
见荧惑转身去了软榻上坐着,他便赶紧将跪着的姿势换成了坐着。
这会儿乍一放松下来,他才发觉膝盖疼的厉害。
应该是方才嗑的。
还有脖子,也很痛。
当真是个死变态,而且他现在有理有据的怀疑这家伙还是个虐待狂。
他顿时心疼的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又小心翼翼的碰了碰脖子,转而开始转移注意力般打量荧惑的寝殿。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不远处那张偌大的雕花床榻,但想到一会儿即将发生的事,顾惜年只看了一眼就飞速挪开了视线,但还是感觉脸颊有些热。
他下意识的拿凉些的手背贴了贴脸,紧接着就欲盖弥彰般开始打量别处。
这寝殿大是挺大,就是显得冷清了些,倒不是家具少,只是感觉缺少了生气。
对,就是生气。
对了,书里写这荧惑生平最爱之事是养蛇,最痴迷之事是喂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