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6
罢。”气血翻涌让赵渡整个人都绷到极致,他快速滑动的喉结压抑着沁入骨髓的偏执和占有欲,“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你留在身边,倒行逆施也无所谓,杀光所有人也在所不惜,你,陈岁安,哪里也不能去!”
“那你现在得到我了吗?”陈岁安似乎不甘屈居身下,哗地站起,冷声反问,“我只会让你痛不欲生,我的存在只会给你带来痛苦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没有我,你一辈子都是高高在上的裁决官,你会好好活着不会受一点伤害,跟我在一起后,我带给了你什么!除了痛苦还有什么!”他疾言厉色,眼角都翻出凌厉的弧度,“为什么到现在都执迷不悟!”
“你对我来说从来就没有痛苦!你就是我的灵药!看到你我就会快慰,每一次眨眼都会让我疯狂想要占有你,想看你笑,只想看你专注的看着我,眼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恨不得把你藏起来让世间所有人都忘了你,把你变成禁.脔睡在我身边,渴求我需要我!”
“可我一件都没办法做到,我无法阻止你的行为也无法控制你的思想,你就是会看别人,你就是会对别人笑,从前哪怕假意说爱我,我也觉得没有遗憾到可以立即死去,可现在你要离开我,我连求你好好吃一口饭都办不到!我只恨自己无能,却从来没有觉得痛苦!这些天来我想接近你,日日夜夜站在楼下套房里,企图通过几十厘米的天花板观察你的动静!所有原封不动退出来的菜我都尝了,请了无数营养师来过目,他们都说没问题,但我不明白,我也不敢上来!”
“直到刚刚他们告诉我你已经三天没有吃任何食物,我彻底待不住了,我迫切地想要确认你的安全,确认你身体健康,我站在门外想乞求你开门,可我怕一旦开口说话你更不会开门,甚至会把你逼走,万幸是你开门了,看到你第一眼我就想拥你入怀,我不顾你意愿挤进来,哀求你好好爱自己,你却让我去爱别人!”
“我应该怎么做,或者我哪里做错。”赵渡下颌线绷出肌肉的起伏,后槽牙都磨作响!他双睫濡湿,徒劳地伸出指尖挽留苦求,“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回到我身边!”
陈岁安心乱如麻,浑身血液都在往脑子里面冲,强烈的眩晕感就像潮水扑来,长久不进食的身体全面失守,他双腿一软恍然跌坐在沙发上。
赵渡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冲上来抱紧陈岁安,手忙脚乱扯开陈岁安身上浴袍。
他动作快到目不暇接,三下五除二就将陈岁安剥了干净!
干燥温暖的大掌径直抚上某处,陈岁安顿时嘤咛一声,震惊之余手脚并用疯狂踢打赵渡。
赵渡疯得彻底,牢牢攫紧陈岁安腰间薄肌,低头疯狂撕咬陈岁安嘴唇。
蓦地,陈岁安开始干呕,连水都吐不出来,喉头紧缩发出阵阵痉挛的粗粝抽吸。
赵渡视若无睹,又转手强势霸道的钳住他下巴,舌头不顾一切往口腔里面钻。
含混不清的啜泣溢出,陈岁安挣扎着,泪一点点滑出眼角。
“走开……走开……”
他从未这样委屈哭过。
这断断续续不高不低却撕心的哭声赵渡霎时清醒,他立刻停下所有强制动作明白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后不停抱着陈岁安安抚,颤抖着嘴唇语无伦次:“对不起宝宝,我错了,我错了,以后不这样了,对不起对不起......”他吻陈岁安发顶,吻他咸湿的眉眼,陈岁安非但不安静下来,应激的身体反应愈演愈烈。
他大口呕出黄色苦水,里面夹杂着缕缕血丝,浑身宛如被水洗过,眼睫都是濡湿一片,还在不停地央求:“不要碰我……走开。”
这把赵渡吓坏了,立刻放开他要打电话叫医生,陈岁安强撑着沙发垫子,在呕吐和眩晕中制止,“不准......叫医生。”
现在的赵渡就是陈岁安让他去死他也会照做,所以他停止拨号,手足无措的站在陈岁安面前,慌张到忘记给陈岁安倒水拿纸,傻子一样干看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足足十几分钟后,陈岁安才从狼狈的神志里清醒过来,他拢好浴袍扶着墙慢慢站起,他说你走,我不能看见你。
不是不想,是不能。
赵渡敏锐地发现措辞里面的漏洞,得寸进尺:“我不叫医生来,谁都不会来这个房间,但是我必须看你吃东西再走。”
陈岁安摇头,“我不吃。”
一旦吃就会被发现,为什么不吃荤菜,为什么闻不得油腥?
“宝宝,就吃一点好不好,这里有厨房我给你熬粥,很快就好,你就吃一点好不好。”赵渡亦步亦趋,距离始终保持在三步之外。
陈岁安实在没有力气张开再说一句话,跌跌撞撞扶着墙,赵渡比他先进浴室给他放好浴缸水,然后立马闪出房间说自己去套间里的厨房熬粥。
浴室门关闭,隔音很好,外面一切动静都听不见。
热水让冰冷的肌肤缓和,痉挛的胃也舒缓不少。
不知道洗了多久,陈岁安感觉自己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昏昏沉沉在做梦,直到水凉了他才从浴缸里爬出来,在镜子里看到了腰身上淤青的指痕,他手指僵硬地系腰带,托着沉重虚浮的步伐开门出去。
卧房里,赵渡已经端着一小碗白粥站在床边。
不知道等了多久。
“你过来躺下好不好,我喂你,保证不会碰到你,你也可以闭上眼睛不看我。”
陈岁安抿着唇不忍心再看他,心内潸然一片,那个冷酷矜贵的赵渡,如今被自己弄成了这样……
他不再反抗,迟缓爬上床,在赵渡替他掖好
重叠的枕头上半躺下。
赵渡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吹冷加了些许白糖的热粥,温柔地喂到陈岁安嘴边。
无人打扰的酒店套房内,爆发过惊天巨响,也爆发过激烈争吵,到此时回归一片静谧,只有碗勺轻轻碰撞的泠泠脆响。
喂粥过程中两人皆是沉默,陈岁安闭着眼睛,只要勺子抵在嘴边他就张口,一口白粥嚼很久才能咽下去。
赵渡耐心十足,端着碗等着,眼都不敢眨地看着陈岁安,看他削瘦凹陷的脸颊,看他失色苍白的嘴唇,看他下咽喉结的滑动,陈岁安每一个细微表情他都无比珍惜,用眼神描摹刻画,牢牢记在心底。
吃了小半碗已是极限,赵渡哄孩子似的说还有最后三口,吃完就睡觉,吃完我就离开。
陈岁安怕自己好不容易吃了点东西又吐,摆摆手拒绝,然后卷着被子缩回床上将自己蒙起来。
赵渡也不勉强,柔声说,“那就不吃了,我先去厨房洗碗。”
陈岁安无动于衷,被子下起伏的人形轮廓都变得很低,他已经瘦无可瘦。
洗完碗的赵渡折返回卧房,站在门口小声自言自语。
“我走了......”
卧室亮着盏昏暗壁灯,雪白枕头上只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