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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渡立马收敛,如实告知:“不会。”
陈岁安狠瞪了他一眼,继续道。
“除了这些我特别聪明!各科从来都满分,哎这个不值一提!我想想还有什么啊,还有精通各种生化反应吧?给我原材料造点大规模杀伤武器不成问题,还算……略有姿色?“他相当凡尔赛,“想当年还有几个为我伤心到上.吊呢。”
赵渡沉下脸:“几个?”
“对,记不清名字了,反正我也算抢手货吧?”
何止抢手,恨不得手脚并用来抢。
“所以要多少钱有点庸俗啊。”他笑嘻嘻,全然没发现赵渡越来越黑的脸色,“不如你把自己卖给我吧,我把我自己赔给你。”
赵渡脸色稍霁。
陈岁安突然跳进他怀里,大笑道:“刚刚生气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赵渡也很嘴硬,“并没有。”
陈岁安抚平他眉宇,从他肩头望着天穹,“其实我刚刚许的愿望虽然与你无关,但尽头是你。”
“回去了,你太冷了。”赵渡就这样托着陈岁安屁股往下走,一边走一边吻他嘴唇,心满意足的问:“说来听听。”
“还有没有点个人空间?”陈岁安不乐意,“请勿侵犯隐私,谢谢。”
“好我不问,那我今晚能上床睡觉吗?”
“看你表现吧。”陈岁安顺手摘了一挂冰柱,放进嘴里咬碎嚼得框框响,剩下半截还在嘴上叼着,赵渡直接伸手捏住冰柱拔出来扔到雪地里,故意掂了掂掌中圆润的皮.肉,像个浪荡子似的悄声问,“看哪方面表现?”
不知是不是冷的,陈岁安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他默默肯定,对,一定是冷的!
赵渡加快步伐回到家中。
回去的路上陈岁安睡着了,迷迷糊糊做了一场短暂的梦,梦里赵渡反反复复问他许的什么愿,他被烦得不行,最后说了那个愿望。
——请赐我走出困境的勇气,也赐我面对悲鸣的孤胆。
——当一切终结,我会乞求你的原谅。
再睁眼时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他滚进被窝,断断续续说:“给我……洗下脸,谢谢。”
赵渡捏住他脚踝骨,给他脱鞋,“不谢,我应得的。”
陈岁安恍惚笑了两声,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午夜时分,欢愉和折磨登场。
清冷月光下的雪地像是没有波澜的海洋,大面积反射着幽深灼亮的光,反射到二楼落地窗后,墙面两道欣长阴影难分难舍,严丝合缝。
偶有几声模糊不清的低喘。
抑或是难耐的啜泣。
半晌,一截白瓷般的手臂无力搭在床边,无名指戒指在月光下闪烁着细碎光芒,很快有人捉回去,藏进被子里。
为期一周的时间来到第四天,这天陈岁安早早起床,顶着两片乌青,困得不行还要去滑雪,赵渡冷眉冷眼说下次再去,今天精神这么不好容易出危险。
陈岁安对他爱搭不理,自己换滑雪服,自己穿戴好了所有装备,临出门前问他去不去,不去自己去了。
赵渡有什么办法?昨晚做得太狠,人连早饭都不愿做了。
陈岁安非常有自知之明,他只知道自己在赵渡心中分量有多重,所以就是为所欲为。
比如不吃早饭,反正赵渡会给他带吃的,比如他现在正翘着腿大大咧咧坐在昆机宽大真皮座椅里,享受皇帝级别待遇。
牛奶是倒在杯子里热得刚刚好的,面包只吃抹了树莓果酱的,水果要吃切成小丁的。
当然这一切前提都是建立在赵渡必须递自己手里的。
要是他说一句不好吃,赵渡立马返航回家,或者直接开回北半球或者南半球,无论哪个家,家里都有顶尖大厨备好精致可口的早餐等着。
陈岁安乐意折腾,又不乐意折腾,他变着花样搞小动作,生怕不够,想与赵渡把没做过的事统统做完似的。
赵渡敏锐发现了他的异常,问他为什么焦虑,说出来我来解决。
陈岁安托着腮望着舷窗外的天空,颇有一股子黛玉葬花的哀伤即视感。
赵渡心都揪起来了,哪晓得陈岁安只是长叹一声,“你说我为什么比你矮三厘米?”
“……”
“哪儿不对呢?明明测骨龄的时候家庭医生说我能长到192跟你一样高,凭什么我才189?”
两人滑了一上午的雪,又补了一下午的觉,黄昏时分他们一起醒来,吃过晚饭窝在壁炉前的云朵沙发里,打开投影仪看了一部非常浪漫的爱情片。
男女主没有分别过,虽然有小打小闹,只不过是情侣之间的小把戏罢了。
陈岁安看的津津有味,没有像上一次辣评男女主明明有嘴为什么不说,这次他安静的像个小学生,目不转睛从头看到尾没说一个字。
电影接近尾声,他才长长呼出口气,如释重负道。
“看,电影片也有和好不分开的,哪像那一部……”
赵渡本来在闭目养神,听到这句突然睁开眼睛。
两人本来就靠在一起,近距离下彼此的目光都飘忽不定,像烫着了转移。
后来两人都很默契没有再提这件事,这一夜陈岁安异常主动,脐橙,什么都做了。
累到精疲力尽才沉沉睡去,一觉睡到午时。
一周期限来到第六天。
也就是倒数第二天。
两人驾驶昆机回到北半球。
沸腾的民怨只增不减,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执行部总部包括各个分部都受到不同程度的破坏。有的分部只是需要再装修装修外立面,重新买点草坪铺上,橄榄加镰刀的雕像重塑一下,但是有的分部需要重建,或者彻底搬迁。
这并不是愈演愈烈的原因,根本原因是第一批接注ERV的民众他们开始产生了副作用,并且断注反应也逐渐出现,这让民众更加恐慌也更加愤怒,他们现在不让陈岁安死,他们要把他碎尸万段。
两人对此只字不提,回到北半球家中。
赵渡现在闲得很,陈岁安反而忙了。
一回家他便接了许多电话。
“大侄儿,我们能不能不注射ERV啊,这个东西好像不安全啊?”
豪宅里,几位执行部外勤部提着箱子等在旁边,陈默掩着半边嘴,对电话那头,“你让你手下离开行不行,叔叔再给你出招,不是还没追到裁决官嘛,额......虽然他现在不是裁决官了嘛,但是我保证给你追到!”
陈岁安在赵渡注视下握着电话走到院子里,看着满院凋谢枯黄的鲜花植物,“这件事没有商量余地,默叔,麻烦你不要为难他们。”
陈默干笑两声,“真的这么绝情?”
“不是绝情,只是例行公务。”陈岁安说。
“我女儿才三岁,她哪里需要死而复生的能力,她也不会受伤,我和你阿姨把她保护的好好的,她就不用注射ERV了吧?”陈默说,“她还那么小,连自己吃饭都成问题,就不用了吧?”